第七十四章 遭遇碰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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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之文化,实则却是中庸之道。

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又可说是包罗万象,从生活礼仪到君臣相处权宜制约,甚至地理天文星相八卦,忠孝仁义,皆囊其中。

其代表经典,便是四书五经了——

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

五经:《诗》,《书》,《礼》,《易》,《春秋》。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第一堂课,不仅在乌达王爷的计划之外,司徒先生也并没有充分的准备,可以说是临时在荷花亭上的一堂课,所以书本都没有具备。

但是,让乌达王爷惊奇的是,司徒先生居然不用照本宣科,仅凭记忆,便把《大学》一字不漏的念诵出来,然后才逐句给他们解释语句之意义。

乌达王爷大为佩服,他知道,司徒先生是绝对不会作假而随便东拼西凑胡诌成一篇文章来糊弄他们的,毕竟,他被封为王爷爵位且与当今执政君主铁穆耳有爷孙关系,在大元推动学儒家风气之下,作为下面人的标榜,他就算再混账生活的乱七八糟的,却也得阅读一些儒家书籍,至少,充分表示他对朝廷政策的拥护。

而这篇《大学》,恰是他阅读完毕的其中一部儒家经典,虽然记住不全,但是,司徒先生所念诵的,与他记忆里的东西完全吻合。

最是让他惊讶的是,司徒先生的释义与他的老师所教授的居然无出左右,几乎让王爷不由大奇:莫非,我曾经跟司徒先生一起听课的?又或是,我们是同一个老师?

其实,他也是明白的,在某种政治大纲之下,儒家的文化解读,早被固定了某种适应时代的模式,即便是有所偏差,却也是随着政治的需要而重回轨道,服务民生。

乌达王爷果然是个体恤兄弟的主,担心胡柯身体重创初愈,不宜伤神,便在午饭后,吩咐他回去修养,让巴答和贝台陪伴司徒先生外面走走。

巴答和贝台二人当然喜欢,差点就没跳起来就是。

如此,一行三人,在艳阳高照的午后,再次踏上了游玩的征途。

不过,这一天,估计出门漏了看黄历,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坏,三人乘坐着女司机驾驭的崭新马车,刚出了市区中心,在一道垂柳成荫的河边缓行着,柳荫下便钻出一个黑衫汉子,看他行色匆匆意志坚定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准备了充分的热身运动后冲刺跳水的。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他是那么一个跳跃,身体噗通倒在沙滩上,横着的身体与拉车的马仅仅只有丈余的距离。

要知道,拉车的马有三匹,无论是一字排开或是品字形奔驰,它们的间隔距离都不会超过了六尺,也就是说,一个将近六尺的汉子横着的身体,要在三匹马的蹄下幸运保全,那幸运指数绝对是好到爆棚的,何况,马的后面,还有车辆的轮子呢?

不管如何,面对如斯惊人意外,女司机猛然一惊,显然,她出师不长经验有所不足,心一紧,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样子,一边勒缰绳,一边举起马鞭便要往跑在中间的马背打下去,幸得贝台及时钻出车厢,探手抓住她高举马鞭的手,郁闷之极:“大姐,你这是停车,还是赶车呢?”

马车被强行停驻了。

女司机不确定道:“那人呢?”

贝台苦笑一声,道:“麻烦来啦。”

女司机定神一看,便见到了柳荫哗啦哗啦的钻出了七个身材高大模样凶狠的大汉,当头一个拿眼一看地上,也不知他是否看清楚,便扯开嗓子嚷开了:“哇呀呀,不好了,压死人了!压死人啦!”

其余几个似乎非常之惊讶,一股脑的围上马车,对女司机指指点点,或说:“喂,你是怎么驾车的,把人都压着了,还没事人充傻装楞的,赶紧的,下来处理呀!”

或说:“哎哟喂,还是个女把式,估计家里闲着没事干了是吧,早说呀,哥让你干呀。”

一个道:“不说那没用的,赶紧的,下来把人处理了要紧,你不会是想逃逸吧,我们都是现场目击者,都是正义的人,一旦把你告到官府,估计,那后果之严重,未必是你那个承担的起的。”

“......”

“......”

“......”

面对七八张嘴,女司机刹那几乎要崩溃了。

贝台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

那似乎领头的黑脸大汉斜视了贝台一眼,也是冷冷道:“知道又如何,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到了王爷府上,就出现了例外了么?”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毒,听上去,王爷的地位已经凌驾于王子之上,那可是不仅对朝纲之大不敬,弄不好,还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套上叛逆之罪名。

贝台读书虽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但毕竟混迹于官宦世家,耳濡目染的,哪里会听不出黑脸大汉的语言之严重性,顿时,脸色铁青,却是辩驳不能,只能狠狠瞪了那黑脸大汉一眼,道:“我下去看。”

黑脸大汉微微一让,道:“看看也行,免得别说我们这些人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贝台走到马的前面,拿眼往地下一看,顿时,就差点儿对地上的哥们膜拜了:

敢情,这哥们还真够幸运的,横着的身体搁在两匹马的脚下处,他的双腿张开,有一条马腿就搁在他的双腿中间,距离他的胯下要害也就是几寸,倘若,马蹄偏移少许,他不仅要蛋疼,很可能,他的媳妇都会跟人跑路,而相比他的脑袋贴在另外一条马腿的边缘,简直就不是事儿,毕竟,胯部的伤害远远没有脑袋被踩碎性命被收割的严重。

贝台倒吸一口冷气,微微弯腰道:“兄弟,没事吧?”

那哥们微微侧过脸来,瞪着贝台,没好气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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