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游学士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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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

远处有军士上前,宽大的战旗迎风飘扬,一个古篆的烫金“汉”字光芒闪耀,璀璨夺目,照耀的整个夜空都仿若为之一亮。

“有战旗,来者起码是统兵都尉,这一级别的存在,都是县一级的大营才能够拥有!”

统兵都尉,每一个,手下都掌控大军十万余众,为炼窍期强者,偏将之下无可匹敌!

风耀心头一跳,暗暗忖道,看样子这伙儿叛兵非同小可,竟然使得青Y县发兵出战。

转眼间,汹汹人潮便出现在风耀眼中!

士兵上千,无边无际,士兵上万,接地连天,整整十万大军汇聚为赤色浪潮,整整齐齐,向风耀所在位置行来。

很快,风耀便看清楚了为首之人的容貌,白色玄光铠,一身浩然之气,犹如春日一般照耀四方,与紫色天将,昨日的乱兵首领之气势,截然不同,却不显分毫逊色,可惜的是,眉心之处,空空荡荡,未见犹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绝世将星。

自己没有猜错,确实是都尉无疑!

“嗯!”

这名中年将领,也早已经望到了风耀,天目张开,双眼立时照射出灼灼的白色光华,如同手电筒一般,破魔祛邪,目光所至,妖魔神鬼,无所遁形。

炼窍期将领,修炼人体密藏,眼耳口鼻,心肝脾肺肾,共计九窍,第一窍境界,便是开天眼,这是都尉级统兵的必备技能。

“咦!”

中年白袍将领微吃了一惊,只见风耀周身,虽然气血不盛,头顶却隐隐有一轮皓月当空,时不时将临下一道月色光华,照耀的他通体透亮,而这亮光,更纯洁的仿若没有一丝杂质,让人为之侧目。

“大人,有活口!”

副统兵见了,连忙开口请示。

统兵,不论正副,都是炼窍期境界,大汉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军中虽然只要修为达到,便可以晋升,但是,皇朝却未必便拥有这般多的兵马,所以大多数强者,受封官职,仅仅是虚职,一些身份背景,或者能力逊色者,只能屈居副职,主帅阵亡,副将补之。

“无妨,不需要在意!”白袍将领道:“不是本地乡民,是游学士子!”

此时风耀,早已经摈弃了他原本那一套,二十一世纪的时髦羽绒服,换上了幽州军民的衣服,是以虽然头发较短,将领也不在意!

双方临近,这名白袍都尉,甚至微笑点头示意。

风耀不敢怠慢,慌忙抱拳拜见,“山野之民,风耀,见过将军!”

“不必客气!”白袍将领道:“我是统兵,却非将军,以后不可乱说,不知士子从何处来,为何出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地界?”

“这……”

风耀纠结半晌,却是依旧感到为难,只恨自己读书的时候不用功,关键时刻,竟然连一个假的身份都编不出来。

也幸好他没有胡说八道,面前之统兵,已经是凝聚第七窍的大高手,打通心窍,而心窍玲珑,没有一定的修为,撒谎即便再怎么圆,在实力的碾压下,也立时便会为之洞悉所有。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既然士子有难言之隐,那么,不说也罢!”赵雍大度的摆摆手,随即一双晶亮的眸子,深深的注视在风耀身上,略带恭敬道:“前不久,公孙瓒将军率白衣羽卫,与乌桓铁骑交锋,辽东属国乌桓大王苏仆延兵败,虽然大部分异族,已经逃回本国,但是,中途掉队,奉命断后的兵马,却是更多,如今公孙瓒将军,与乌桓十六国联军,在天马平原对峙,幽州一团乱麻,遍地异族,百姓民不聊生,士子有何教我?”

“遍地异族,后勤不稳,确实是一件大事……”

风耀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统兵都尉,会拿这种事问自己,不过,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风耀的处世法则,因此,仅仅是片刻沉吟,他便竭尽所能的回答道:“异族败兵流窜,人数众多,机动过人,而且哀兵必胜,敌兵一旦受围,必定誓死力战,确实不易对付,但是,乌桓兵毕竟是各自为战,章法已失,将军以堂堂正正之军,击之如摧枯拉朽,必定不费吹灰之力!”

“何谓堂堂正正之师?”统兵不解。

风耀道:“其一曰,关门打狗,派遣重兵,驻守要地,截断其退路!其二曰,八方烽火,将军可以广派斥候,八方传讯,使各地乡民谨慎探查,但遇异兵,烟花,烽火为号,统兵身处幽州,据地利人和,情报之利,乃统兵第一优势,不可不用!其三曰,十面埋伏,将军分兵,多树旌旗,但凡遭遇乌桓败兵,摇旗呐喊,惊而不战,仅仅使之疲于奔命,若遭强敌,烽火聚兵,长此以往,异兵纵使不活活累死,也要被消耗而亡!”

“有这三点,异兵可灭!”说完之后,风耀似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不知谦虚,因此接着道:“在下才疏学浅,仅仅只能想到这些,具体做战,地形地势,将领强弱,都是重中之重,但凡遇到敌军猛将,或者情急拼命,在下的意思是,多备弓弩,利器击之,勿必使其败退,如若依旧不敌,只能敌进我退,免得多添伤亡!”

风耀第一次讨论战场局势,虽然脑海中存储了华夏历史五千年,多不胜数的经典战例,但是,真正说起来,却也多有空谈。

然而,赵雍身边,三名气势凌冽的中年副统兵,听其所言,一双双灼灼虎目,却不由都是亮了。

幽州第一文士,随公孙瓒将军离开幽州之前,便告诫驻守大将“公孙度”,条陈三策,与风耀所言,大同小异。

赵雍听其话落,沉思良久,也已看出风耀却有才学,大略正确,只是缺乏磨炼,若然有一平台,发挥其所长,稍加琢磨,只怕很快便可以脱胎换骨,进入初等文士之境,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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