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不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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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梧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封禹以及众人,抬手抹了把被凌晨冷风吹到发僵的脸,扯出一个笑,装傻的问封老,“封帅,这帐内是什么情况,怎么都跪着呢?”

封老一看见蒋梧阙,就想起封禹今天晚上瞒着她干的事,胸中的火气蹭蹭上涌,可明面上又碍着她是皇女,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封老心里憋着股气,语气听起来自然不算多好,“老臣这是在处理军中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管不着。

封禹也没料想到蒋梧阙会再回到军营中,眼瞅着她从营帐门口一步步往里走,眉头随着她的脚步皱的更紧。

蒋梧阙像是没听出封老话里的意思,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封禹旁边,“什么军中之事,不如说给本王听听?”

她抬出八殿下的身份,封老还真拿她没办法。

“这事老臣本不想说,但您既然问了,那老臣不说也不合适,”封老看向跪在地上的封禹,板起脸,“他今个晚上未领军令私自带兵外出,这事是谁教他的想必殿下心里清楚,老臣管不了您,但还能管的了他。”

封老语气严厉,“如果此事不罚,军中规矩何在?有了他这个先例,日后岂不是每位将军都能随意带兵出去?那军营还是军营吗?”

蒋梧阙了然的点头,竟是颇为赞同封老的话,她笑着问道:“那您打算怎么罚?罚多少?”

秦楚本来是找她来求情的,如今一听这话险些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提溜着她的衣襟把人扔出去,权当之前自己没派人找过她。

封老不知道蒋梧阙又耍个什么把戏,看着她说道:“军棍,二十杖。”

秦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盯着蒋梧阙的背影,冷声补充道:“一般五十军棍就能打死一个成年男子。”

她这话里的声音带着冷意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敌视,几乎没怎么掩藏,旁人怕是听不出来什么,但蒋梧阙却回头看了她一眼。

自幼在宫中长大,作为一个并不受宠的皇女,她对一些东西敏感的很。

秦楚对她有敌意。

这点敌意她平时小心翼翼藏的很深,蒋梧阙跟她接触的几次都丝毫没有察觉,只有今晚,她听说封禹要被杖责军棍,又见自己来到军营后不帮封禹反而赞同封老的做法,这才没抑制住。

蒋梧阙侧头看了眼封禹,他也正在看她,眼神平静,只是眉头皱着,不赞同她管这事。

可这事就是她一手张罗的,如果放任不管,自己还算是个女人吗?

蒋梧阙压下心中种种,又看向封老,“您的做法没错,私自带兵出去实在该罚,可您错就错在罚错了人。”

她这话让众人一愣。

“您也都知道,今晚这事是我这个八殿下硬要带着少将军出去的。”

蒋梧阙长叹一声,满脸愧疚。若是此时十一在这儿,定然一眼就能看穿自家殿下这是又要开始表演了。

“我好歹是位皇女,在京中身体孱弱多病无法像太女一样为母皇分忧。好不容易来了边疆就想着能做件讨母皇欢心的事,这才硬让封少将军趁夜带我出去夜探敌情。”

“就想着万一成功了,母皇也会对我刮目相看。可谁曾想半路真遇到了北疆想趁夜刺探大蒋的人,直到看见那泛着寒光的刀剑,我这才算明白边疆远比京城危险的多。”

一段话,就将今晚为何出去的原因揽在了自己身上,成功的让众位将军觉得封禹之所以能干出今晚这种荒唐冒险的事,全是托了这位没头脑又急功近利的皇女的福。

当下众人将军看向蒋梧阙的目光多少都带着谴责,更加同情起封禹来。

秦楚听的眉梢抽跳,门口的十五也是打了个寒颤。

可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揽在蒋梧阙身上,让人误会她,也比让众人怀疑封禹半夜为何带兵出去的好。

利用北疆欲夜探大蒋军营正好被蒋梧阙误打误撞的撞上,推测出北疆恐怕有新的举动。

这样的描述,足够让今年朝廷把粮草物资拨下来。

跟底下的那群将军不同,封老对蒋梧阙的话显然是半个字也不信。

封禹是什么性子?他要不是自己愿意,有谁能逼他半夜私自带兵出去?

蒋梧阙又是什么人?晋老的学生要是这么没头脑自以为是,又是如何能在宫中活下去的?怕不是要被吃的渣都不剩!

蒋梧阙说出个大篇来,目的就是为封禹脱罪。

“这事都是我的错,罚理应由我自己来受。”蒋梧阙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我的错,不能让少将军替我担着。”

众位将军心想她这句还像个女人该说的话。

封老看了蒋梧阙一眼,心里对她的气倒是多少消了点,“封禹是大蒋的少将军,没能劝阻殿下的决定还跟着一起出去拿人命胡闹,这就是他的错。”

蒋梧阙算是明白今晚封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不然日后不管怎么解释,军中怕都会以为封帅包庇儿子,私自带兵出去回来啥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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