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心仪的女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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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中午你们不用等我吃饭,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下午陪子安去溜冰!”杜秀青说。

“好,你去忙吧,家里的事儿你不用草心。”方鹤翩说。

她知道杜秀青总是忙,总也有忙不完的事儿,看着儿子和媳妇现在的差距越来越大,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虽然秀青对待这个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方鹤翩总感觉丁志华的变化很大,尤其是最近,这孩子几乎是连楼都不下了,除了吃饭,就是猫在楼上,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夫妻两个,一个是成天在外面,周旋在权力场,一个却是深宅家中,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这样怎么能走到一块儿呢?只会越走越远!

方鹤翩看着秀青离去的背影。她不得不感叹,秀青走进丁家的十年,是人生发生质的变化和飞跃的十年。从一个普通的乡村小教师,到现在权倾一方的县委书纪,当年的她,何曾想到杜秀青能有今天这样的发展啊!何况,她现在才三十出头,往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她将来能走多远,都是无法预料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去市里了,省里了,都有可能啊!那么,志华呢?志华还是永远这样原地踏步,甚至是还要倒退,他们之间,还能继续下去吗?这个家还能够维持吗?想到这里,方鹤翩的心惴惴地不安起来。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遥远,也没有这么悲观过,可是,今天一想,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她当年是看中杜秀青的干练,和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她觉得找这个一样儿媳妇,丁家的未来才能更有希望。因为儿子天生就比较弱,这个家得有个强势一点的女人来支撑,就像她一样,就是支撑这个家的人。但是,她没有期望过,也没有想过,杜秀青能有今天的成就,这很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如果说,她只是想让儿子找一个能好好持家,好好过日子的女人,那么,对于杜秀青的选择,是不是一个错误?而这错误,却是她这个做妈妈的一手造成的!

方鹤翩的心,从未有过的担忧起来。

杜秀青上车后,小舒心领神会地把车往信江市开去。

黄忠华的家,曾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那条路,也是他最常开的路,甚至比他自己的家还要熟悉。现在想到要去看他,小舒心里也是有些酸楚,也有些激动。

他过年的时候去看过黄忠华,现在再陪着杜秀青一起去,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连小舒都没有想到,杜秀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看望黄忠华?他们之间的事情,最清楚的就是小舒,其他人可以不知道,但是作为司机,他早就知道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杜秀青现在当到了县委书纪,还会去看望已经退位的黄忠华,而且是不光彩的退位。一般的女人,在她所依附的男人失势之后,都不会再去看他了。小舒所知道的,黄忠华失势之后,几乎没有人再去看他了,而杜秀青,就更是唯一一个去看他的女人了。当时黄忠华还关在看守所里的时候,杜秀青就让小舒开车带着她去了看守所看望黄忠华,这也是让小舒感动的地方。他觉得杜秀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至少在对待黄忠华是这样的。

杜秀青上车后,就闭着眼睛,往日的一幕一幕又开始浮上了她的心头。

恍若隔世……是的,真的是恍若隔世!杜秀青想起了她第一次被胡国成留在黄忠华的房间里时,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就是那一晚,让她彻底走上了他的道,从此开始了仕途上的升迁!那时候的黄忠华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他健壮的体魄,高大的身材,说话声如洪钟,笑声朗朗,很具有穿透力。走到哪里,他都是焦点,都是辐射源,他似乎天生有掌控一切的感觉……杜秀青还记得,她从最开始对他的有所畏惧,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最后的完全依赖,心里和身体的双重迷恋,对他是无法抗拒的。她承认,她崇拜权力,她迷恋权力,正是因为他有权力,所以她才靠近了他。可是,到最后,她需要的,却不仅仅是他的权力,还有他的身体,他的爱……虽然那是一段不能见天日的感情,但是,存留在杜秀青心底的那份感觉,却是那么刻骨铭心。她觉得,无论何时,她都无法忘记她和他之间长达五六年的感情,他们之间,如果说是权色交易,她也承认,毕竟她用她的身体,换来了她的升迁,可是,这份交易,到了最后,却变成了情感的依托,心灵的需要……这也是她不曾想过的。

想着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交融,杜秀青的心潮起伏。任何一份感情,当它真正融进你的生命里时,你想要完全代谢它,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也不是唯一的男人,但是,对他的那份记忆,却是那么刻骨铭心,永远都无法抹去,是的,无法抹去……

想到黄忠华刚被关起来的时候,她去看守所里看他的情景,杜秀青的心里不禁唏嘘起来。

当时在那个地方他们没有说很多的话,也不方便说,更多的时间是四目相对,默默无语,杜秀青看着当年意气风发,霸道十足的男人,如今颓势无奈地失去人最宝贵的自由,心在流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这个曾经是那么坚强,从没有看到过他流泪的男人,眼睛里却闪动着泪光。黄忠华终于叹息了一声:“官场险恶,心善是不能从政的,你不打倒对方,对方就打倒你。”

当黄忠华说到这里,狱警进来了,看着杜秀青说:“杜书纪,时间到了。”

黄忠华的眼神里露出一丝不舍,但还是站起身对杜秀青说:“你回去吧,谢谢来看我!”

当时杜秀青听到这句话时,她真想大哭一场,可是这里能哭吗?她只是泪痕斑斑地说:“你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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