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月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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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完全变成凡人之后, 南子慕该嗜睡还是嗜睡, 只是无论如何睡眠也好不到一连睡好几天的那种程度了。

“现下算是完全入冬了, 厨房里几乎已经没有新鲜的菜了。”红玉垂头丧气地把饭菜摆好, “从前还要克制自己,不能吃太多青菜和胡萝卜, 会拉肚子——现在好了,一周都吃不上一次。”

南子慕裹着披风, 让红玉把桌子搬到了他的床前,免得他下床, 才热起来的脚又要凉了。

南子慕看着一桌子绿色的时候不想吃青菜,现在看着一桌子肉,又开始想念起青菜了。

“最近腌菜干菜吃的我头都大了。”南子慕说, “窖藏的大白菜我又不爱吃。”

红玉十分认同, 南子慕扒拉了两口饭,突然又一时起意:“不如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菜吧?”

红玉:……

南子慕的一时兴起是一刻都不能耽搁的兴起, 当天下午侯爷院子里的盆栽都被搬走, 院子里埋下来种类繁多的蔬果种子。

“你会种菜吗?播种了这么多种子下去, 到时候你三天打鱼两天就晒网, 这些菜谁来侍弄?”红玉早就把他这个人看的透透的, 于是没好气道, “到时候又是麻烦别人……”

根本就没想要打三天鱼的南子慕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冻的直发抖, 发觉种菜什么的对自己来说都只能在嘴上扯扯淡, 于是道:“啊, 那麻烦你了。”

他娘的……红玉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货变心变的这么快。

“谢谢你。”南子慕一边搓手,一边往回走。

结果被红玉一把抓住了手臂,红玉虽然本体是只软绵绵的兔子,然而无论是兽形还是人形都不好欺负,力气大的和王大虎不分高下。

“大人。”红玉幽幽道,“什么事都推给别人,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南子慕笑着说,“寒冬腊月的,我全身上下就这张脸不怕冷了。”

简言之——我脸皮厚的很。

最后南子慕迫于红玉的淫/威,还是抱着小欢喜出来了,两个人都裹成了毛球,南子慕搬了条椅子坐在院子中间。

小欢喜是山神的后代,自然也有着令万物生长的能力,就像从前的他,仅仅是呆在那屋子里,院子里那颗梧桐受到灵气浸染,也就死而复生了。

他抱着小欢喜多在院子里坐坐,那即便现在是冬季,果蔬种子也能顺利被催生。

自从南子慕和小欢喜到这里来之后,潭里的锦鲤更肥了,不同季的花甚至突然同期开放,一朵开的比一朵美艳。

这院里唯一不知情的小蓁徒然见到院子里的花草,差点惊掉了下巴。好在南子慕糊弄他说是在土里添了一种神奇的肥料,催长了这些花——又因为他不容置疑的态度,单纯的小蓁傻傻的就信了。

“长出来了没有啊?”南子慕的脑袋百般聊赖地跟着红玉转,她正在细心地给每一处播撒了种子的地方浇水,听到南子慕的傻逼问题,口中应道:“哪那么容易长出来?天寒地冻的,能保住它们不被冻死就不错了。”

种子才种下去没多久,便冒了芽。南子慕没事就会出去看看,头一次肯亲自浇水,没仔细却把新苗都给冲垮了。

南子慕还因此被红玉痛骂了一顿,这么多种子,都是红玉日夜照顾着,才能撑着长到发芽,所以见到此情此景——红玉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红玉一边把绿芽小心翼翼地再栽回去,一边道:“祖宗,以后您看着就好,千万别动手,这些粗活我来干就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南子慕突然又迷上了钓鱼,这池塘被红玉施了法,迟迟没结冰,南子慕就每天搬一条小凳子,坐在那里钓鱼,顺便打发时间。

等到小蓁发现的时候,南子慕已经钓了一大桶的锦鲤,而且因为没有及时将锦鲤倒回去,桶里的鱼身上都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死的不能再死了。

“爷……你饶了我吧,你这又种菜又钓鱼的,小世子还没断奶侯爷动不了你,但是他第一个肯定要削了我。”小蓁愁眉苦脸道。

“别浪费了,你把这些鱼送到厨房去,全部切片,烤干了给月巴做成小鱼干。”南子慕漫不经心道。

月巴是他亲自给那只橘猫取的名字,为此他还特意请教了他认识的妖怪里唯一识字的王大虎——关于“肥”字的写法。

“……”小蓁和他相处久了,发现这人惯会装聋作哑,平常和他说话就是选择性耳聋,烦躁不想说话的时候就装哑巴。

虽然小蓁每日都在为侯爷什么时候会回来这件事胆战心惊的,但这么多锦鲤,也是花了大笔银两买的,总不能浪费。

于是乎小蓁乖乖地提着一桶鱼到了厨房,于是乎月巴每天都幸福地在小鱼干里打滚,整只猫又肥了不少。

这时候的李行之还在为地方银库失窃一事头疼不已。

银库门口和里边原本都有人看守,换班的时候甚至都要赤身裸/体地换,谨防看守手脚不干净。他来的第一日,就和宋辞到里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除了发现银库下边被人挖了一条通道以外,其他是一无所获。

宋辞倒了一盅茶,放在李行之的面前,问道:“此事半点进展也无,侯爷打算怎么办?是回京复命还是继续耗下去?”

李行之喝了几口茶,气定神闲的开口:“你也说了一点进展也无,复命?例如——‘禀皇上,孙子什么也没查到,钱丢了就丢了,破财消灾,就不必追讨了’?”

“那……”

“再等等,等我那位二皇叔游玩回来。”李行之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二叔如何?”

二皇子志在山水,在李行之接到银库失窃这一消息之时,他便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他又跑的哪里去游山玩水了,一时片刻还联系不到人。

毕竟是过命的交情,宋辞在李行之面前没什么好避讳的,直言道:“草包一个,说是志在山水,其实就是换个环境吃喝玩乐。而且……论文论武,他在一众皇子中都排在尾巴的位置。”

李行之略带讥讽的笑笑,语气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慢:“草包,未必就没有野心。”

银库底下的通道他仔细观察过了,虽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却也不是只几个人日积月累凿出来的——那洞口周围有一些零星的石块以及裂痕,洞口之上的洞壁上有几处破损,不过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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