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王之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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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满从屋子里出来,伸了下懒腰,口中念叨:“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凭个人!”

一语双关,略有所指!

美美洗了个澡,王东生换上了一直舍不得穿的白色半袖衬衣,刮净胡须,理好发型,在鼻梁上贴上一张ok蹦,瞧了瞧镜子,颇有越前龙马的帅气,打开门后,却是看到恶女手提豆浆馒头站在门口。

王东生闪电般后退,双手环抱太极之势,一脸的防备谨慎。

恶女发善心,我辈必遭殃!

“你又想打架?!”王东生问道。

女人不屑的俏脸一瞥,把豆浆馒头放在王东生床头柜后,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嗯?不是想打架啊?”王东生疑惑万分,瞅了瞅柜子上的早餐,不是染色馒头,不是变质豆浆,应该可以放心食用。

从龙潭区到江南大道,途经烈山大桥,杭九商业街,滨江路口,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可以抵达举世闻名的中海都影艺术学院。

而王东生却在路过滨江路口时,被一占卜算命的人给拦住了。

要说占卜算命相师赛半仙,需具备的无疑是,年老,长须,耳聋,口哑,目瞎,腿瘸等条件,偏偏这个算命先生长得风度翩翩,肤正齿白,一身白色靓装,典型的白脸小生,估计年龄还未王东生大。

“兄台,算一卦吧?!”白脸小生人畜无害笑道。

头回被算命先生找上,王东生心里难免胡思乱想,自己遭血光之灾?还是有贵人之相?

“算不准不收钱吗?!”王东生问道。

“那是自然。”白脸小生点头道,然后引王东生在摊前就坐。

简制红木桌外罩了一块仅绣了阴阳八卦图案的红布片,没有金色题写的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摊面上没有任何书籍卦签,一清二白,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不说耳熟能详的俗言粗语,我明话直说。”白脸小生单刀直入,“你近段时间血灾频发,这明眼人便能看出,但你可知此为何故?”

王东生摸了摸鼻梁上的ok蹦,摇了摇头。

“你,相与阎君犯冲,命理不符地轨,紊乱阴阳太乙,遂命格显险象,近日,定有小人无赖纠缠,地痞流氓骚扰。更是捡了惑乱身旁,遑遑不得安宁!”白脸小生装腔作势一阵捻指。

“大师所言……”王东生一惊,对方说话文绉隐晦,迷迷糊糊,“什么意思?”

白脸小生一口呛到,咳嗽一声后,道:“你有地府君王之相,命中应顺成就大统,却因鬼气搅乱了阴阳,与命理法则不符,所以事故频发,终日难得安宁。”

“大师果然料事如神!”王东生避重就轻,根本不信,遂不谈面相,只倒苦水,“你不知道,我家那臭婆娘,整天打我骂我,还叫我跪钉板,跪烂一根钉子,就掌我嘴。你看看,到现在还肿着呢,脸上都是她的爪印,身上还有她的牙印,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我跟她理论,说我以后能当上主席,一家子可以跟着我衣食无忧,万人敬仰,可她偏偏不信,老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揭我短,我现在可是没脸见人了啊!”

“兄台……”白脸小生一脸尴尬,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死,怎么遇上这样的人了?!

“还是大师理解我,一语道破天机。承大师吉言,我以后要是大富大贵,定不会忘了你,如果下辈子大师当牛做马,在下定会拔草摘花,报答你的。”王东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揩着白脸小生的衣裳上,那穷酸凄凉的模样,当真人见人哀。

“兄台说笑了,你尚是处男童子,怎会遭婆娘虐待?你胸无大志,又岂能壮言主席,一切都是兄台拿我开唰,试我深浅吧?”白脸小生不骄不躁,淡淡开口,却是狠狠戳破了王东生脸皮。

王东生破涕为笑,指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兄台与我有缘,我便于你算上一卦,帮你破除灾相,准与不准,都不收钱,如何?”白脸小生含笑道。 “兄弟颇有实才,刚刚领教了,不过我向来不信命途鬼神一说,算卦就不必了。若是交朋友,倒是可以考虑。”王东生一脸严肃,仿若阅尽人生百态。

“我叫杨城,白杨的杨,城墙的城!”白脸小生很有诚意,自我介绍。

“王东生,东山再起,生生不息!”王东生回应。

“兄台果真不要我再为你算卦吗?你或身边人近日恐有大灾。”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兄台若遇难事,我可助一臂之力!”杨城一手搭在王东生肩膀,目光坚定。

“一定!”王东生说。

目送王东生离开,杨城呵呵一笑,三两下收拾摊子,折叠好木桌后,提到附近的三轮车边,哐啷一声,胡乱堆在了后箱中。

瞪起踏板,便回了家中。

这里远离喧嚣,小径通幽,黄土绿菜,一派农村园家景象。

“爷爷,我算卦回来了。”杨城将三轮车停放路边,推开木栅栏。

土砖房前,古稀老人拿着铁锤,修理锄头。

“今个怎么样?”老人缓缓扭头,询问。

“碰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算不出他的命理运势,不过隐约间闪过一道红狐,可能有异灾。”杨城坐在老人身前说。

红狐乃道家血光之意。

老人沉吟不语,接着叮叮当当捣鼓起来。

杨城见爷爷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转身出栅栏想去摘菜做饭。

“龙相虎将,横扫天下。你与他互为贵人,命格息息相关。”老人突然开口。

杨城一愣,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久久不曾挪动,片刻后,他回头一笑,眼眸里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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