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神秘数字(2 / 2)
“没有。”乔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云深哥,那天在商场要不是你冒险把我救出来,我现在可能就已经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但是,我不相信你与纯尔爆炸案有关,我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一个叫A……”
“暮暮。”乔云深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她右手后上方的某处,眼睛眨了两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些事是不是傅景朝告诉你的?如果是的话,这是私房话,更是警方机密,他既然告诉了你,你就不应该出来说。这件事你最好装不知道,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乔暮一下子听出来他的暗示,背脊一僵,预感到了他看的她右手后上方有什么,抿唇轻轻点头。
在这样的环境,她其实只要他稍加点拨就能想出一个大概,从那天看守所副所长主动联系她,再到今天在看守所门口热情迎接她就可以看出来,今天这场会面不是云深哥要求的,极有可能是看守所单方面安排的。
他们想从云深哥嘴里挖出什么,于是借着她见他的机会,想探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乔暮意识到这一点,理性的对他说道:“云深哥,不管怎么样,你贩毒是你的不对,你应该接受审判。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走上贩毒这条路,在我的印象中你年少的时候那么优秀,出类拔萃,你就算父母出事,远走他乡,也不应该走上这一条路。以你的能力,完全你可以凭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
“想凭一己之力抢出一片天地谈何容易?”乔云深不敢苟同的摇头,转了话题:“好了,暮暮,今天不谈这个话题,我要交待你的是乔氏……”
接下来,乔云深详细的把整个董事会里的股东们挨个介绍了一遍,每个人的习性,每个人的做事风格,以及如何与之相处说得极详细。
乔暮听得认真,一一记在心里。
乔云深教了她好多与合作商打交道的技巧,最后说道:“其实管理没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掌握诀窍,你就能掌握先机,有空你可以多看看这方面的书,其中有一本我要特别介绍,它会教你从对方的性格入手,去了解对方的思考方式,从而进一步找到与对方思维接通的桥梁。”
乔暮听着这话有点耳熟,不由接话道:“云深哥,你说的该不会是那本《九型人格》吧?”
“是,就是这本。”
乔暮:“……”
乔云深见她突然不说话了,诧异的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乔暮想起了躺在乔宅行李箱中的那本书,那是傅景朝送给她的,那本书在她拍《五月花开六月雪》的时候被她翻看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心理学。
后来两个感情闹僵,她就再也没拿出来看过,眼下云深哥突然提起,就像触及了她心底的一根弦。
“看来你知道这本书,回去的时候记得好好翻翻,学会了它,你面对形形色色的客户、属下或是合作商都能用得上。”乔云深格外叮嘱她。
乔暮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狱警进来催道:“抓紧时间,还有五分钟。”
狱警关上门,室内静了一小会,乔云深对她道:“乔氏现在要还十亿贷款,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云深哥的眼睛,乔暮摇了摇头:“银行格外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期限,暂时没想到好的办法。”
“你手上不是有爷爷给你的那块地吗?你可以暂时卖了,起码能凑一半。”
经他一提醒,乔暮眼前一亮,猛的一拍脑门,对啊,她怎么把码头那块地给忘了,之前给过傅景朝,他没要,还把合同给撕了,那块地现在还在她的名下呢。
乔暮随即一喜:“云深哥,你说能卖欠银行贷款的一半,也就是五个亿,是真的吗?”
“以如今那边的地段,这个价还是少的。”乔云深显然对那块地了如指掌:“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把那地块抵押给银行,但是银行那边可能估价没有你卖掉要高。”
“一个月要把那地码头卖掉,还要五个亿的现金,我想就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富豪也不一定能做到。”乔暮更倾向于抵押给银行。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乔云深最后问她道:“暮暮,你坐车来的?”
“对。”
“不要总坐车,你也要学着开车,我最近还在怪自己以前没教你开车,我不仅有汽车驾驶证,还有飞机驾驶证。”乔云深一边闲聊,一边拉住她的小手,一只手挡住另一只手快速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
乔暮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掌心,他好象写的是行数字,第一个好象是45,第二个是……150。
45和150,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狱警进来了,铿锵有力道:“时间到了。”
看守所内的监控室,所长、副所长、省警察厅林厅长一干人都坐在里面,面前的一面墙上全是各个监控情况,其中最大的一个屏幕上正是乔暮与乔云深会面的画面。
此时,乔暮在狱警的带领下已经从画面上出去了,乔云深一个人坐在上了锁的铁椅里静等着狱警把他带下去。
画面停止。
林厅长一拍桌子:“费了半天的劲,什么也没听到,这个鬼脸真是太狡猾了。”
所长拍着他的肩道:“行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个乔暮背景我们早就查过了,清白得很,她与乔云深贩毒的事根本没一点瓜葛,乔云深为了救她把自己给搭进来不假,但是他既然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更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把那些机密的事讲给她听,那不是拉她下水嘛。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再查不可。”
林厅长甩着手臂,下定决心道:“查!非查清楚不可!纯尔商场爆炸案原本就不是乔云深做的,他把这个锅背下来,给Aaron顶罪,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在Aaron眼中就是个弃子。老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好奇的是如果有一天他出去,会不会找Aaron那个境外大毒枭算账,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有好戏看了。”
说完这句,林厅长转头看着角落,恼怒的语气收敛了几分:“傅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角落里,高大转椅背后若隐若现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男人低低徐徐的嗓音传来:“我对你最后一句话比较感兴趣。”
……
出来的时候没有了进来时的待遇,一个狱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两个狱警,乔暮机械的跟着前面的狱警,脑海里还在想着手掌心那两个神秘的数字。
路过一个十字走廊路口,她猝然间,好象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从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是傅景朝?
她急忙转头去看,那抹身影消失了,什么也没有,只有阴暗的光线静静笼罩吞噬。
呵,一定是她看错了,怎么可能是傅景朝。
她以为他们还是热恋那会儿吗,她走到哪儿他都要跟着,如果真的是他,今天在里面云深哥摸了她两次手,以他超强的占有欲早按捺不住,又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乔暮轻轻摇头,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良久步出大门,外面明亮的光线让她恍如从阴森可怖的地狱走了一遭。
长吐出一口气,难怪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爱情大于生命,却小于自由。
可见,自由是多么的宝贵。
没有爱情又怎么样,照样可以活得精彩,是谁说一定要有爱情?
要是有了爱情,没了自由,没有了尊严,她宁愿不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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