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王斯羽完结)(1 / 2)
结婚了,就是人生旅程的再一次出发。
*
可以说王斯羽和绵羊有过最多的时候是欢乐,更多的是搞笑,他天生就是那样的人,选择的是一条不太好走的路,可是留给她的很少有磨难。
会有很多人觉得,如果不是他要走回来,金山怎么会死?
不只是外人,就连龙绰自己心里都是这样对自己怨恨,可是他不得不走过去。
四叔的死,表面上一切就是平常,可是是不是,龙绰和洪爷之间的争斗有很大一分部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就像是二嫂为什么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终究是他们欠了龙绰的,可惜二嫂没有看见。
王斯羽的选择,有人会觉得自私,就像是刘菁曾经召开过新闻发布会,跟王斯羽断绝一切关系,现在依旧。
为什么?
做家人是有今生无来世的,斯羽不想给家人找麻烦,家人同样不想给她找麻烦,难道人的一生就真的没有一次挣扎嘛?
如果王斯羽她是一个男人,她赢得掌声会更好,更欢快的。
王拓羽的性子看着挺活泼的,可是护人,护的紧,你跟着她拍她都可以,但是当着她的面,第一不能说她老公,第二不能说她家人。
比如,现在。
“荣太太能不能请问一下,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姐姐结婚了,嫁的是黑道上的人,之前听说你姐夫曾经很是嚣张的开枪,请问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本来拓羽真的没有生气,愿意跟就跟被,反正她没有什么怕被拍的,可是有些事儿现在对方触及到了她的心上,让她难受了。
身边的保镖隔开记者,可是他们还在挑衅,没错,就是挑衅。
他们要的就是王拓羽发脾气,这样才有头版可做。
她慢慢停下脚,看着对方,冷冷的说着。
“你不能这样的,你有看见嘛?你说的是你的猜测,我可以告你的?”
“荣太太,难道我说的不对嘛?事实就是这样,你们荣家有钱,刘女士也有钱,可是她孙女却去跟人家混黑色会,不会觉得悲哀嘛?不会觉得教育水准出了问题嘛?不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应该出门就被车轧死嘛……”
对方咄咄相逼,王拓羽上前推了对方一把,保镖赶紧拉住她。
“太太,先生还在家里等我们……”
对方挺着胸看着王拓羽,眼睛里都是挑衅,王拓羽收手。
“我觉得她很好,她很棒,还有一点我告诉你,我姐从过来没有进过黑社会,不要把你的猜测推到她的头上……”
拓羽生气,后果很严重。
气死她了。
就是因为是公众人物,所以别人怎么说她都得笑,凭什么啊?
她欠谁的?
就是这样的言论比比皆是,刘菁的态度就是一问微笑着谢绝,没什么好回答的。
这样的人就是,没事儿找抽型的,等发生到你身上了,你做的更好的时候,那个时候自然就有答案了。
刘菁是一个特淡定的老太太,她护孩子。
那是自己家的孩子,要是在跟着外人欺负她,那自己成什么了?
难得最近身体不错,和朋友去打高尔夫,可是收杆准备上车的时候,又是记者。
差不多是问王拓羽一样的话,外界都说刘菁是在耍花枪,表面上跟孙女断绝一切的关系,可是背地里说不上有什么勾搭,就连金狮集团都被牵扯进去了,说是什么也许有走私武器之类如此离谱的传言。
她都是淡定的微笑面对,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可是刘菁听到对方诅咒王斯羽被车轧死的时候,真的生气了。
出手看似让对方让路,可是真很的动气了,刘菁很少在外界面前会是这样的状态,所以一时之间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了她。
是佛也有脾气的。
“刘女士,可不可以回答一下。”
还在有人追着赶着的问这个问题。
刘菁身边的人将记者隔开。
“对不起,刘女士要离开了,请让让……”
“难得看你发脾气啊……”
对方笑笑,刘菁跟她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不管外界怎么攻击她,很少看见她生气的样子,今天也是托了记者的福气了,不然就真的以为她是没有脾气的人呢。
刘菁掠唇。
“要是说我就算了,毕竟我年纪大了,说我孙女不行……”
对方笑笑。
就是这样的情况让王家的人都是很头疼,比如王拓羽生孩子这件事儿,她是儿女双全,可是记者捕风捉影,硬是说荣铮不能生育,这个所谓的孩子就是烟雾弹。
“气死我了,我要……”
王拓羽看着坐在桌子边淡定用餐的丈夫。
“你要干什么啊?”荣铮看着王拓羽一眼。
她就搞不明白了,他和奶奶都是,活的累不累?
荣铮叹口气。
“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愿意怎么说你阻止不了,跟这样的人生气,就是跌份,你愿意作一个不入流的人?就像是你姐的事情,何必呢?”
“大家要的不过就是那个新闻,你说合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多给人家一些猛料呢,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当做没有看见……”
荣铮摇摇头,还是太单纯了。
王拓羽扑过去,坐在荣铮的腿上,荣铮没有办法在继续吃,只能无奈的看着她。
“我在用餐当中……”
声音严肃了一些,荣铮的个性其实太过于中规中矩了,这样的两个人根本就是天南和海北。
“那你安慰我嘛,我心疼,我肉疼,我哪里都疼……”
荣铮抱着她的身体,拍拍她的肩膀。
“好了,别撒娇了……”
王拓羽嘟着嘴巴,他最讨厌了,每次都是这样,讨厌死了。
老朋友夫妇结婚五十年庆典,刘菁身体微微有些不舒服,其实想不去了,可是碍于彼此的交情,不去不好。
是由顾安宁陪着去的。
刘菁今天状态不太好,和对方简单的打过招呼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对方请安宁演奏,刘菁自然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自从王斯羽结完婚,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什么答案或者是什么消息从刘菁的口里说出来,这点很令她厌倦,他们不是演员,没有理由接受这样的监视的。
顾安宁演奏结束之后,刘菁就有了先见之明,和她快步离开,上了外面准备好的车子就走了。
可是第二天的报纸,气的刘菁早饭都没有吃。
说是什么顾安宁以前和奥斯卡不清不楚,顾思阳是奥斯卡孩子等等。
刘菁推开报纸。
“以后不要让我看见这家的报纸。”
继续吃饭。
*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龙绰看着荒无人烟的地方,请问来这里呼吸空气嘛?
王斯羽将自己肩上的背包扔到他的手里。
“希望你这七天照顾好我。”
龙绰脸皱得跟过了夜的小包子似的,很臭。
所谓的度蜜月他们估计是第一份。
龙绰每天的生活就是要找木柴生活,请问现在还有没有如此这般的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做的事情?
龙绰看着外面的河岸线,不知道他可不可以跳下去?
其实王斯羽也有难得小女人的时候,见过没?
龙绰反正是有点傻。
开始说是出来七天,可是在这里只待了两天就走了,按照计划进了酒店。
王斯羽下楼去拿早餐,她不喜欢别人进她的房间,龙绰还在睡。
昨天齐安晚上给他打电话,睡的比较晚,他现在忙的事情不跟她说,她也不问。
她就是一个普通一般的女人。
龙绰要忙的事情很多,可以说分身不暇,其实这个所谓的蜜月时间段都是他偷来的。
王斯羽刷卡进门,手里端着简单的早餐,跳上床,坐在他的身边,盘着腿。
一入眼就是一下子的白色,外面的落地窗拉开这一点缝隙可以让风吹进来,站在看台上就可以看见整个海岸线,地理方位非常的好。
“吃饭了……”
龙绰翻了一个身,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爬起来。
早餐就是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些水果,王斯羽手里拿着三明治看着他的脸。
“张嘴……”
龙绰觉得这是不是恐怖事件?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贤惠?
吃过饭还是齐安的电话,她自己换了衣服,去下面走走。
龙绰几乎就没有离开他的那个手机,有黑转白不好弄,他觉得其实他爷爷在某些事情的做法还是值得借鉴的,他现在有老婆了,不大可能会去拿老婆做赌注,所以转移重心是必要的,他至少得一半的身体离开黑色。
刘菁之前一直担心斯羽会太过于强势,其实不然。
也就是之前吧,王斯羽是个小女人,学习料理,从简单的入手,她发觉学这些真的很难。
下不去手,说的就是她这种,看着眼前的东西,可是不知道怎么弄,明明老师教的都是一样的,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太笨,可是下手弄好之后,就宁愿她从来没有见过做出来得东西。
太难看了。
龙绰要漂白,这个过程是最难的,帮里的事情他现在开始渐渐脱手,总是会有后来人的,他不能永远被托在哪里。
龙绰转型成为商人,这些都是王斯羽知道的,可是她没有跟着搀和。
每天继续弄自己那点小事业,学习插花,学习做料理,然后有时间自己出去走走,很简单的活着,活的很满足。
她觉得生命真的很伟大。
龙绰原本的意思是想让齐安留下,可是齐安摇头,他知道自己都有什么本事,他撑不起来,在加上经历过二爷的事情,齐安想要是真有一天他遇上一个跟二爷一样的对手,弄不好他就跟金山死法是一样的。
厌倦了。
龙绰开始淡出那个圈子,帮里上面自然有很多人对他不满,他是从这里出去的,现在说脱离就脱离,可是因为有左玲玲的阻力,别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了龙头。
上面的人找龙绰谈,无非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刮一些油水。
齐安是觉得他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被别人拿走?
可是龙绰似乎有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没有脾气,对方说要,他就给了。
“大哥,你这样下去,他们会跟吸血鬼似的,一直喝到你没有血为止。”
龙绰有龙绰的考虑。
王斯羽下课之后,去市场买菜,她每天最喜欢的生活就是去买菜,买些海鲜蔬菜。
女人的价值她觉得这就是了。
难得今天邀请大家吃饭,她想露一手。
买好东西,上了车回到家里开始准备。
王拓羽来的早,在厨房一边帮忙一边偷吃,她所谓的帮忙就是让整个厨房的情况更糟糕,越来越糟糕。
斯羽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想着,这真是她亲妹妹?
看看那东西弄的。
“出去……”
王拓羽嘟着嘴巴。
“斯羽,你确定你是要做菜,不是想毒死我们?”
王拓羽觉得她姐做的菜难吃死了,还买了这么多,她确定不是想大家同归于尽?
王拓羽坐在客厅里,看着龙绰拿着电脑敲啊敲的,现在黑社会还用电脑呢?
拓羽嘴巴里不闲着吃着东西。
“姐夫,你再干嘛呢?玩游戏呢?”
她想肯定是玩游戏呢,他老公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龙绰对着小姨子笑。
“嗯,很好玩,要不要玩?”
王拓羽摊手,果然啊。
这顿饭,怎么说呢?
刘菁吃了一口看着孙女期待的眼光,她要怎么说?
“斯羽啊,你还是好好学插花吧,其实做饭对皮肤不好啊……”
王斯羽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现在奶奶的话那就是一针直接扎了进去,要命了。
龙绰没忍住笑了出来,反正吃就吃吧,也不是祸害他一个。
荣铮根本就没动筷子,王拓羽看着自家老公面色不佳,知道要发飙,赶紧跑路。
“我们还有点事儿,忘记了,先走了……”
刘菁看着溜走的孙女孙女婿,他们把她的借口用了,她要怎么走?
“奶奶,你公司没有事情啊?”
龙绰笑眯眯的问着。
刘菁一拍腿。
“对,那个我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一大桌子的菜,好像有点浪费。
“真的那么难吃,其实好像不是……”
她觉得学习需要一个过程吧,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绵羊吃的很欢,他觉得好不好吃不重要,心意有了就好,偶尔吃一回吃不死,只要不是天天有就可以了。
王斯羽用手支撑着下巴。
“吃不完可惜了。”
龙绰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揽在怀里。
他老婆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做出多么大的牺牲他都愿意。
“不会的,你晚上不是还有插花课?去吧,别晚了,我叫齐安过来吃……”
龙绰确实很疼王斯羽,王斯羽不像是拓羽喜欢那些名牌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包,她就喜欢最简单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石头。
斯羽对于花钱很有算计,不会花多余的钱,有点像是守财奴。
龙绰每一个月都会给老婆添一件首饰,不过她从来不带,自然不知道。
这个月盈利不好,其实前几个月一直在下下坡路,只能给她买一些不太贵重的东西,起身送到她的首饰盒里。
刘菁给他们的,他从来没有动过,爷爷的也是,龙绰觉得那是长辈留给他的,可是他现在要自己手动给老婆给孩子的。
齐安和火车虫子上来吃饭,看着慢桌子的吃,火车在外面跑,确实饿了,坐下身一口菜夹了进去。
“千万别吐啊,我老婆做的……”
火车闭着眼睛,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火车的脸纠结着,虫子不敢下筷子,他就说嘛,能是什么好事儿。
“难吃……”
火车嘴里有东西,他是不想吞,可是也不能吐,哪里是不好吃啊,简直是他妈的太难吃了。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
火车面条宽眼泪,大哥不带你这样的,你老婆祸害你,你就祸害我们。
齐安摸摸屁股站起身。
“那个大哥,我外面有点事情……”
齐安这么一说,火车和虫子都站起来了。
“那个我和齐安是一起的……”
火车不能说话,可是他比划着。
“坐下吃吧。”
龙绰一席话下来,三个大男人苦着脸,那挥动筷子的速度比蜗牛都慢。
他们三个终于吃完的时候,龙绰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打包,可以打包的,不用客气……”
齐安泪奔,他没想客气的,是大哥你太客气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全部被带走,龙绰的心情不错。
至少可以交代了,端着盘子进厨房去洗盘子。
然后进了书房,还是烦恼那些破数字,搞不懂,头疼啊。
*
王斯羽的老师说她很有天赋,她想也许老师对任何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吧。
带着今天的作品打算回家,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的她的老公。
别人都是车来接,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所以外面停着的那些车都能晃瞎别人的眼睛,倒是她是一个异类,从来就没有开过车。
龙绰来接她,一样的是没有开车,就站在哪里,等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王斯羽走过去。
接过她手里的作品,看了一眼。
“这叫什么名字?”
“永恒的爱。”
龙绰点点头,原来永恒就是黑色啊?
这是什么花啊?还有黑色的,他真是孤陋寡闻了。
和王斯羽一起学插花的有几个女人,其实女人出来学这些无非就是在家里没有事情可干,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多好,可是她抗拒和别人聊天。
谁问她什么,她就是笑,什么都不说,她们都觉得王斯羽很是怪异,说高傲吧,可是不是,但是又不愿意理人的样子。
三个女人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一对人。
“怎么连车都没有啊?”
“是啊,丈夫的脸是够好看的了,不过看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该不会是借的钱来上这个课的吧?”
三个女人笑笑,各自上了自己的车然后从他们的身边开过去。
没有什么富豪喜欢走路的,不是刻意的低调,一看就是什么都没有。
王斯羽上的这个插花课是按月收费的,价格很贵,那些花比有些钻石都要贵的。
她觉得在哪里学都是一样的,可是刘菁不是这么说的。
刘菁说,女人接触的东西,不管是学的还是脚下的鞋子,你选择什么样的价格,你将来走什么样的路,总要对自己好点的,所以她给王斯羽推荐的这里。
刘菁的意思是这个钱她出,可是王斯羽有钱,她这些年从爸爸妈妈奶奶哪里接过来的从来没有花过。
总体来说她是一个小富婆,不像是拓羽,那些钱都买衣服鞋子和包包了。
头发渐渐的长乐,慢慢可以扎起来了,其实挺没有样子的,不太好看,发型师跟她说了几次让她修剪修剪,可是她舍不得,毕竟留了这么久。
龙绰手里抱着花,另一只手牵着她的。
龙绰愿意和她分享这个过程,一个普通简单的过程。
她买菜,有时间他也会跟着去,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跟老板讲价,她煲汤的时候,有时候他会站在一边,她用小勺子盛起一勺然后递给他,他总是皱着眉含进嘴巴里。
“不好喝?”
王斯羽从来自己不尝自己做的东西,都是进了他的肚子里。
龙绰感觉,好像比上回好了那么一点,至少不那么难喝了。
“还可以,可以继续下去……”
王斯羽难得自己尝了一口,眯着眼睛。
“太好喝了……”
龙绰捏捏她的鼻子,哪里有那么好喝,只不过比以前好点了而已,她还真是容易满足。
两个人擦玻璃,一边坐着一个,一边擦一边聊天。
“你公司怎么样了?”
“还那样被,等你老公赚了大钱的,给你买游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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