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兵人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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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于向子平道:“申先生困不困?如其不困,今夜良会,可以不必早睡,明天迟迟起来最好。柏树峪地方,路极险峻,很不好走,又有这场大雪,路影看不清楚,跌下去有性命之忧。刘仁甫今天晚上检点行李,大约明日午牌时候,可以到集上关帝庙。你明天用过早饭动身,正好相遇了。”子平听说大喜,说道:“今日得遇诸仙,三生有幸。请教上仙诞降之辰,还是在唐在宋?”黄龙子又大笑道:“何以知之?”答:“尊作明说‘回首沧桑五百年’,可知断不止五六百岁了。”黄龙子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此鄙人之游戏笔墨耳。公直当《桃花源记》读可矣。”就举起茶杯,品那新茶。

玙姑见子平杯内茶已将尽,就持小茶壶代为斟满。子平连连欠身道:“不敢。”亦举起坏来详细品量。却听窗外远远“唔”了一声,那窗纸微觉飒飒价动,屋尘簌簌价落。想起方才路上光景,不觉毛骨森棘,勃然色变,黄龙道:“这是虎啸,不要紧的。山家看着此种物事,如你们城市中人看骡马一样,虽知他会踢人,却不怕他。因为相习已久,知他伤人也不是常有的事。山上人与虎相习,寻常人固避虎,虎也避人,故伤害人也不是常有的事,不必怕他。”

子平道:“听这声音,离此尚远,何以窗纸竟会震动,屋尘竟会下落呢?”黄龙道:“这就叫做虎威。因四面皆山,故气常聚,一声虎啸,四山皆应。在虎左右二三十里,皆是这样。虎若到了平原,就无这威势了。所以古人说:龙若离水,虎若离山,便要受人狎侮的。即如朝廷里做宫的人,无论为了甚么难,受了甚么气,只是回家来对着老婆孩子发发标,在外边决不敢发半句硬话,也是不敢离了那个官。同那虎不敢去山,龙不敢失水的道理,是一样的。”

子平连连点头,说:“不错,是的。只是我还不明白,虎在山里,为何就有这大的威势,是何道理呢?”黄龙子道:“你没有念过《千字文》么?这就是‘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的道理。虚堂就是个小空谷,空谷就是个大虚堂。你在这门外放个大爆竹,要响好半天呢。所以山城的雷,比平原的响好几倍,也是这个道理。”说完,转过头来,对女子道:“玙姑,我多日不听你弹琴了,今日难得有嘉客在此,何妨取来弹一曲,连我也沾光听一回。”玙姑道:“龙叔,这是何若来!我那琴如何弹得,惹人家笑话!申公在省城里,弹好琴的多着呢,何必听我们这个乡里迂鼓!倒是我去取瑟来,尤叔鼓一调瑟罢,还稀罕点儿。”黄龙子说:“也罢,也罢。就是我鼓瑟,你鼓琴罢,搬来搬去,也很费事,不如竟到你洞房里去弹罢。好在山家女儿,比不得衙门里小姐,房屋是不准人到的。”说罢,便走下炕来,穿了鞋子,持了烛,对子平挥手说:“请里面去坐。玙姑引路。”

玙姑果然下了炕,接烛先走,子平第二,黄龙第三。走过中堂,揭开了门帘,进到里间,是上下两个榻:上榻设了衾枕,下榻堆积着书画。朝东一个窗户,窗下一张方桌。上榻面前有个小门。玙姑对子平道:“这就是家父的卧室。”进了榻旁小门,仿佛回廊似的,却有窗轩,地下驾空铺的木板。向北一转,又向东一转,朝北朝东俱有玻璃窗。北窗看着离山很近,一片峭壁,穿空而上,朝下看,像甚深似的。正要前进,只听“砰硼”,“霍落”几声。仿佛山倒下来价响,脚下震震摇动。子平吓得魂不附体。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走了八、九天,直到他们身上的粮食都快吃完了,才到达了传说中的巴弗伦。青色的巨石搭起了五六米的城墙,一直延绵了很远。虽然对于见过现代都市的王风来说,这里非常的小,不过那环绕的城墙还是镇住了他,毕竟现代都市是没有城墙的。

能够容纳六匹马并排通过的城门口,站着4个放哨的士兵。他们穿着的铠甲虽然不是艾玛这种连体的铁甲,但也是细密的铁丝编织起来的链甲。看到王风这群人过来了,门口的士兵还警惕的召集了十几个人过来,拦下他们。

“我是奉团长大人的命令征召新兵,这位是新兵小队的队长,后面是这次征召的新兵。”艾玛不等王风说话,就纵马跑到前面,拦住紧张的卫兵。那些卫兵看到是她,也松了一口气,赶紧放行,并且驱散了门口聚集的人,方便他们过去。

“这个巴弗伦是团长大人的领地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团长的实力就很强了。毕竟有了这个城市当后勤基地,他就不会真正的失败,总会有办法东山再起。如果换成他那个世界的说法,这就属于根据地。光游击还不行,没根据地的队伍除了抢劫那就只能饿肚子了。

“不,这个城的城主是团长大人的叔父,团长只是奉命驻扎在这里。我们现在就要去见城主大人,有些事,等团长回来了会和你说明的。这段时间,你只要好好训练你手下的新兵。”艾玛拉下了脸上的面罩,让人看不出她的性别。

既然她不想多说,王风也不再问了。吩咐手下的人打起精神,排好队伍,就这么骑着马漫步向城主府走去。他偷偷打量周围的环境,说实话,巴弗伦的情况让他非常失望。

相比于震撼的城墙,里面的房子就是一些青石堆起来的,完全说不上洁净规整。道路也是泥土压平的,完全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青砖铺地。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一个个看起来灰头土脸,衣服也是暗淡破旧的样子。就像是《魔戒》里面的城市一样,破旧得让人发指,和他心里所期待的完全不同。

他发誓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改变这种生活坏境。倒不是他善心大发,打算做个救世主。主要是他也受不了这种风格,实在是太土著太贫困了。在这种地方,就算他当了国王,只怕也会很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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