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虐伤(1 / 2)
柳瑶华略作沉吟,樱唇莹润,肤白胜雪,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脸颊两侧,随着她浅浅一笑,梨涡漾漾绽开,花骨朵般的人儿,身后却是荒凉衰败的宫室,满目疮痍,侍画不敢直视,连忙把手中包袱举起,微微行礼道:“这些就是娘娘您吩咐奴婢准备的东西,不过……首饰寒酸些。”
侍画怯懦不敢言,心儿发颤,生怕宁妃与她那个姐姐一般,不是个好想与的,谁知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这位宁妃娘娘就仿若空谷幽兰般清雅,浑身所散发的柔逸空灵令人儒慕不已,此刻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此值花季,鲜花不比那些死物更优雅清芬?这花朵比什么贵重簪子钗环都强些,到时候我就用花苞装饰便罢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说着摘了边上盛放的一支野生蔷薇,淡白色的花朵染了柔粉,嫩嫩的骨朵还差几瓣全盛,已经能望见里头柔嫩的淡黄色蕊芯,柳瑶华细细的为侍画别在发髻之间,手指上都萦绕了一股沁人的花香:“也很少见你戴什么首饰,本就是花样年华的女孩子,虽说平日都要顾着服侍我那姐姐,可也别屈了自己。”
侍画得宁妃亲手为自己佩花,激动的眸子里都荡着水泽,可还是苦笑一声:“我们瑾凝夫人的脾气,娘娘您还不知道?这俩月来少有高兴的时候,不是摔盆子砸碗就是骂这个打那个……”
侍画说着说着猛得捂嘴,终于想起这是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急忙跪下自打嘴巴,哭音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哎,你又何必……”柳瑶华连忙扶起她,侍画却“嘶”的往回抽手,柳瑶华这才注意到,被侍画遮掩在长袖下头的本如白藕一般细嫩的小臂,如今竟布满疤痕,那狰狞的疤痕不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谁造的孽?”柳瑶华捉住她圆乎的小手拉过来瞧,那疤痕长短不一,有的颜色都犯了白,这是要愈合了;有的刚刚结痂;有的竟还冒着新凝的血珠翻着新肉——这疤痕,分明是烫伤!侍画眼圈越发红,别过头去不敢说话,一开口怕是呜咽哭出来。柳瑶华不禁杏目圆瞪,拉着侍画的小手不肯放,仔细去查那些疤痕,除了刚烫伤的,还有那长长的恐怕是鞭伤,两只胳膊惨不忍睹,柳瑶华都不敢去看侍画身上有没有伤……这手臂上新伤旧痕如此触目惊心,这得受了多少虐待!侍画不过是个十七的姑娘啊,刘耀桓此时整个人森然肃穆,声音异常尖锐:“柳锦华干的好事,是不是?”
声调是少有的阴沉,吓得侍画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也是奴婢不小心,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去过咱们流华宫了,司棋姑娘她、她……夫人她就是有些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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