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踩到了苔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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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道理,主子您想的明白,那群所为的士大夫,全然被那金银冲昏了头脑,如何还会为着朝廷百姓计!”说着,司琴将汤匙给柳瑶华递过去,取了绢帕来。

柳瑶华淡淡笑着,却是望向窗外——已经,很久不见那位自大、偏执,偶尔还会与她耍小孩子脾气,嘴巴最损人不利己,偏又挑剔的紧的宣楚帝。

将他的一切行踪,一一忽略——即便宫人来报,其又做了什么毫无章法的事,又去了哪位妃子那里,又与谁偶然“邂逅”在哪里……

她全然不想知晓,却通通若附了魔法般,全涌进耳朵里,涌进心里,到底沉淀下来,入了迷,饮了毒,终日赖在床榻,不愿起身面对这冰冷的宫,再没有他半丝的气息。

甚至于,她骄傲的面具也被自己撕下,踩在尘埃里,后悔那一日对他若刺猬一般的挑衅与逼问。

柳锦华,只不过是他们中间障碍的一个——况且,他也从未表示过什么过于明白直接的情感,不是么?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以什么身份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委屈,与他那般大呼小叫若泼妇,非得人家拿出个章程来,上称掂量下到底哪个女子在他心中更有分量?

她没那个资格,哪怕已经是他赐封号的妃子,也仅仅只是名义上。

低低叹口气,柳瑶华思绪越飞越远,想的入了迷。

深宫锁了清秋月,佳人无君伴——柳瑶华每每叹息,都觉得自己好似离着那深闺怨妇又近了一步,偏又提不起片刻的精神。

晨起,对镜梳妆,也没了心情,兀自交给司画去折腾。

墨染的青丝几许,垂落发间,珠钻的宝簪斜斜而附,宝锦宫装,缀满柳瑶华喜爱的玉兰花开,素颜玉姬,执了白玉扇骨,复又倚在窗边,望着荷花满堂,任谁都瞧的出的心思与心意,已不再藏掖羞赧,可容得她那满腹牢、骚情思的男子,似乎……彻底将她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如月宫嫦娥的丽容,因清减而越发玲珑,身姿窈窕婀娜,行走处,袅袅婷婷,连随意俯卧在这贵妃榻上的模样,都是无尽的慵懒迤逦。

外头,宛柔担忧而望之,轻轻摇头一叹,无奈望了眼无动于衷的木立在旁的宛静,便往后院而去。

看着自家小姐连日的愁眉苦脸、悲春伤秋的模样,她们这些左近服侍的都觉得难受。

当时一遇,宁妃对着宣楚帝的质问,叫她们都疑惑——那敏感而脆弱的心思,在那男子面前暴露无疑。

再是机敏聪慧的女子,哪个能理智迅速的跳脱“情”之一字。

看着自家主子若刺猬般,质问当时所遇的宣楚皇帝,大家一愣,旋即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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