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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朗渐渐明白了,什么是嫡庶有别。

只有表姐是不一样的,永远那么温暖,美好。

“表姐,我好想你啊……”谢清朗坐在冰床边,弯下身,把头埋在女尸的怀里,如同一个委屈的少年人,低声呢喃。

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面对她时独有的,安宁而和煦的微笑。

丫鬟杵在角落里,许久,才迟疑地跪了下来:“二爷。”

谢清朗轻轻拨开女尸脸侧的一缕发丝,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我说过了,不要轻易到这里来。”

在夜明珠冷白的光线中,他的面庞显得幽暗阴冷,声音不含一丝情绪。丫鬟不由自主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谢清朗缓缓站起身来,走过来,叹气道:“说吧,什么事。”

“今天赴宴的人中,有一个人在三年前那件事见过我。”

“那就杀了吧。”谢清朗浑不在意地说着,“你可认得是谁?”

突然,谢清朗仿佛察觉到一双窥探的眼,他面色一变,快步到了丫鬟面前,对着她的后背一拍,一张黄符轻飘飘落到地上,化为灰烬。

符纸被破,水镜中一阵翻腾,谢嘉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像了。

另一边,谢清朗看向丫鬟的目光已变得极冷,轻声自语道:“被发现了。”

“二爷,是奴婢不小心。”丫鬟惊骇不已,连连磕头认错。

“既然这么不小心,就该付出代价呢。”谢清朗道。

丫鬟吓得浑身瘫软,她咬了咬牙,以手成爪,抓向自己的脸,不过几息之间,她的脸已皮肉翻开,血流不止。

丫鬟瑟瑟发抖地看向谢清朗,道:“二爷,不会再有人认出奴婢的……”

“你这样会吓到表姐的。”谢清朗不咸不淡道,“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究竟犯了什么错。”

谢清朗缓缓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温柔:“表姐最不喜欢的,就是搬家了。你却将人引到了这里……”

丫鬟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扼住她的咽喉,却毫无反抗之力。呼吸逐渐变得艰难,只能像离水的鱼,翕张着嘴唇。

她的呼吸渐渐停止了。

谢清朗随手将她的尸身丢开,如拈了一朵花,欣赏过后弃之一旁,动作优美又随意。

……

此时的丁氏,正伏在雕花大床上轻声哭泣。

她的两名贴身大丫鬟急得满头大汗,轻抚着她的背劝道:“二奶奶,您别这样,仔细哭伤了身子。”

“谁在意我是不是伤了身子?”丁氏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浸满了泪水,“我被禁足半月了,他却不肯来看我一眼,我都是为了谁,他却还要生我的气……”

半个月未见谢清朗,又不能踏出房门,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了了。

婢女有些为难,她若是敢说一句谢清朗的不是,丁氏就先饶不了她,只好道:“二爷毕竟是朝廷四品官员,又受器重,公务繁忙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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