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恶龙的宝藏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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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 我嘴巴可紧了。”

保镖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突然换了话题,“你跟二少谁上谁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我上, 他下。”

保镖不信, “就你这身板能能制住他?骗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方灼怕保镖打破砂锅问到底, 打了声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开溜了。

等他再上二楼时,走廊里空寂静谧, 白色月光铺满了地毯, 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方灼揣着扑通乱跳的心脏,朝前方走去。

房门紧闭,和离开时一样。

他推门走进去,看见房间被月光一分为二,一半被银辉笼罩,一半死寂黑暗。被照亮的那边,柜子翻到, 椅子也被摔得稀烂,窗户大开, 夜风吹动窗帘发出哗啦的声响。

“咦, 人呢?”方灼疑惑。

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 巡视了一圈, 心里咯噔一声, “跑了???”

刚说完,有人突然从后面的黑暗中扑出来,将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够挺的鼻子恰好撞到地上,当场鼻血横流。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冰凉沉重的铁链从眼前一晃,就缠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吓得两腿发抖,嗓音也跟着颤,“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硕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浑身肌肉绷起,如同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野兽。

方灼举高双手,作投降状,“你看清楚,我没有武器,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保证。”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头皮发麻,他现在命悬一线,只要周猝随意拉紧锁链,他立马嗝屁。

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几天还亲过你呢,结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闹别扭,你都忘啦?”

“麻烦你手稳点成吗,别拽链子啊兄弟,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压低的诱哄中,周猝虽然依旧处于备战模式,但好歹没有再拉拽铁链。方灼试探的转身,见对方没有发疯,悄悄松口气。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阴翳又暴戾。他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明很害怕,还是仰起脸温声说:“你不舒服吗?是头疼吗?”

青年的手心软嫩,温度熨帖,让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额头轻蹭他的掌心,眼里有片刻的清明,眼看着混沌的大脑即将清晰,脑袋里针扎似的刺痛又开始了。

方灼还打算说什么,突然被粗暴的推开。周猝发泄般用力掀翻了钢架结构的大床,又冲去另一边举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摔。又是一通凶戾的打砸后,房间如同飓风过境,彻底成了废墟。

周猝仍旧无法安静,剧烈的疼痛让他心里暴躁,忘记了一切,只有本能的发泄才会让他好过一点,便拼命的拉扯铁链,想要挣脱,就连颈部被铐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

方灼见过不同的周猝,面无表情、高冷别扭,或是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唯独没见过这样可怕又可怜的周猝。

他走过去,说:“你安静点,我想办法帮你把铐子弄开。”

周猝嘴里发出骇人的低吼,眼里凶光毕现,浑身戒备。方灼脾气也上来了,跟他对吼,“你他妈是发疯又不是聋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就不能配合点?!”

周猝确实能听见,只是意识不清想不起青年是谁,下意识觉得会受到侵害。因此方灼凶,他比他更凶,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方灼瑟缩了下,一秒认怂,又想跑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蹭,周猝猩红的眼睛一眯,动作迅猛,快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掐住肩膀,摔到了地上。

厚实的地毯早不知被踹到哪儿去了,方灼听见自己骨头被撞得咯吱一声,痛得要死,“周猝卧槽你大爷你!”

方灼越痛,骂得越厉害,周猝的手劲就越大,实在是那声音太聒噪,吵得他头疼欲裂,只想让这人立刻闭嘴。

于是,他掐住方灼的两腮。

青年脸上的肉又嫩又软,稍一用力,就红了一片。方灼的嘴被迫张开,眼眶泛红,口水顺着嘴角流,样子凄惨。

他疼的想哭,倔强的攥紧拳头,朝着周猝脸上砸去,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最后两只手都被扣住,压在了头顶,男人还顺便用腿压住了他的膝盖。

这是一个羞耻、屈辱的姿势,方灼又委屈又害怕,愤愤不平。聒噪的人安静了,周猝觉得头也没那么疼了。

看着青年红彤彤的脸,他怔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某个片段,依稀记得,那双嘴唇似乎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人想要一口咬掉,再慢慢品尝,吞入腹中。

方灼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觉得今晚大概要死翘翘了,就连周猝靠近都没察觉,直到嘴唇被凶狠的含住……

周二少大概真的有狂犬病,对着他的嘴唇凶狠撕咬,没有伸舌头,就是很纯粹的咬!

方灼惊恐,浑身都在抖,嘴里的叫骂和求饶全被周猝吃进了嘴里,就连他的舌头也不放过!

狂犬周越咬越欢,一副想要吞下去,又舍不得的样子,总是重重咬上几口,又舔一下。

方灼觉得自己像被倒挂在火山口,拉着绳子的人很恶劣,一会儿将绳子拽上去,一会儿又把绳子往下放,让他在生与死的恐惧中徘徊。

要疯。

周猝真他妈太不是人了!

方灼忍不了了,跑去厨房问陈嫂,“陈嫂,二少不下来用餐?”

陈嫂低头擦灶台,“老爷今早打过电话,说二少身体欠佳,中午就不下来用餐了。”

方灼不高兴了,主人家不下来,他好意思吃?

“不吃饭怎么行,我去叫他。”

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方灼敲响房门,“二少。”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响动。

“打扰了。”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周猝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罗盘,在看见方灼时眼眸晃动一瞬,便再次沉寂。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脸色比昨天差些,病蔫蔫的,只有眼睛一如之前深邃清亮。

方灼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视线扫到角落里一条带铐的铁链子时,瞳孔猛地紧缩。

铐子上竟然带着干涸的血!

我的妈耶,这小可怜平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有人来了。”周猝放下罗盘,突然开口。

方灼回神,竖着耳朵一听,有个屁的人,紧跟着没多久,花园里就响起汽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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