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想失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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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到了汽车站,已是暮色降临,街灯次第闪亮。我付完钱下了车,走到朋友那里招呼了一声就骑着车回出租屋,收下晾在廊道的衣物,包括小乔的裙子,再洗澡洗晾衣服,然后又骑车到夜宵摊子那点菜喝酒。

那个摊子的顾客不多,我独自坐在那等菜上桌的时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茹韵婕,问她有没有空出来吃饭,想了解一下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说她吃过了,我就直接抛出了那个问题,弄得我的老婆丢了,该怎么办。她说有人告诉她我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吃饭,她受不了,本来我是爱她的。又是一出误会,她都一直躲着我,我以为她不爱我。在我带着小乔回来的时候又来说我爱的是她。

感情,感情,到底是什么?我那时多么想靠近她,当然之前她也想靠近我。之所以疏远我冷落我,或许不是她父母的阻挠,很有可能是对我最初没有及时反应的一种回击,试图将略有损失的自尊心扳回来。如果把爱情看作一场战斗,用自己的优势和对方于自己的热爱来碾压对方,迫使对方奴隶一般言听计从,那注定没有完满的结果。

我问她到底是谁告诉了她,她当时是说和闺蜜一起去那家店吃饭偶然碰到的。来得很突兀,不像偶遇,明显是有人告诉她我和小乔在一起吃饭。可告诉她的人是谁呢?这肯定问不出来,只有靠自己周密调查和缜密推理了。我礼貌地挂断了电话,因为不想和她翻脸。毕竟她那么喜欢我,我也为之动过心。

点的一荤一素两个菜上桌了,我撕开餐具包装,撬开啤酒,自斟自饮。

几个小时前都是甜甜蜜蜜的,如今却又形单影只了,还有看不见的深深伤痕。人的命运很多时候不是攥在自己手里,尽管你为人内敛,不喜纠葛,但是有些事就会莫名其妙地摊到自己头上来,有些人就会无缘无故地找上茬来。居然有人暗中坏我的好事,是不是欺我太甚?世间事有时也像国家事,能战方能得和,善良在某些人眼中就是软弱。

一杯一杯地边啖边饮还边想,我该怎样做才能再次赢得小乔的心,让她回心转意呢?现在她已经彻底认定我的人品有严重问题了,这都是有人蓄意构陷诬蔑离间所致。好的人品都是长期在日常接触中通过良好的言行建立起来的,从今往后和小乔实际接触一定会越来越少,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去纠正对我业已存在的偏见?我和小乔的事恐怕真的就到此结束了我的心又一阵剧烈地疼痛。

喝了几瓶酒,也不想吃饭,付完账直接骑车回宾馆。我走进还带着小乔体香的房间,踏在依稀留有小乔鞋印的地砖上,看着桌上她十分喜欢却没有带走的鱼干,心内五味杂陈,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我四肢乏力倒在小乔睡过的那张床上,将鞋子一蹬,袜子一扔,取出手机,衣裤一剐,穿着裤衩趴在枕头上给小乔打电话,可每次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的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应该是她将我的号码设置为拒接了;发微信,显示的也是“拒绝接收”被对方列入黑名单;发也一样进入了黑名单。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任何话她非但不会听,就是见着我的号码和名字都会来气的。

不要徒劳地联系她吧,我开始翻看和小乔一起照的各种照片,一张照片唤醒的就是一个愉快的场景。眼下呢,如此落寞,枕巾的经纬线绒里还藏着小乔优雅的发香,她都要生死相随了,突然横来一脚,顿时无影无踪。想到自己多年来一直踽踽独行,一直都在等待在寻找自己想要的那种爱情,在奋斗在创造自己想过的那种生活。谁知处处遭人算计拆台。一个人要去提防去抵御那么多无聊无耻无德之徒是何等的艰难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遭受这样的迫害无话可说,然而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却遭此劫难,叫我如何甘心?

命运不相信眼泪,但郁积多年的苦闷、委屈、伤心一下子化作泪水涌了出来,流经脸颊,渗到嘴角,一股咸咸的味道在舌尖上逗留。我听到自己不由得啜泣的声音,哽咽,呜咽抬起头将枕巾抽出来盖在了头上,再放肆地哭了起来。那么多恶意翻面的脸孔,几乎没有知音,没有真正可以说话的人,我仿佛一个航海者架着孤帆正迎着风浪穿越波涛汹涌的西风带,又像是一个航天员正飞行在几十公里宽的通讯盲区,所有的心绪此际唯有自我诉说了。哭声在枕头与枕巾之间回旋,沉闷断续而持久。

生活可以经受失败,但绝不能被击垮。想到父母那一代所遭受的贫穷、战乱、饥荒等种种磨难,我这点挫折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男人应该如玉,不仅仅只有坚硬,还有温润。要想得到真爱,唯有变得更美好更强大。小乔的转身,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我还没有达到足够吸引她的标准。

我立马掀开枕巾,看了一下手机,时间还早,得去继续写那部《情深不怕情路远》了,完成了它就不会辜负这段柔肠百结肝肠寸断的感情,也对得起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我立刻起床,穿好衣裤鞋袜,出门下楼骑车直奔出租屋,打开电脑,插好电扇,埋首故事中,键盘咔咔响

当我写完一章并修改发布了后续章节,睡意袭来,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随手关掉电脑,拔下电扇插头,关灯下楼。

我骑车回宾馆,此刻喧闹的城镇归于寂静,街道上人影稀少,店铺几乎全关了,稀疏的街灯昏暗,突然被自己的努力感动了。

记得球星科比曾回答一个记者关于成功的秘诀这个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记者提了一个问题“你见过四点钟的纽约吗?”

记者摇了摇头。他平静地说:“你一次都没见过,可我天天都见到它。”记者无言以对却心领神会,成功没有捷径,没有偶然性。

回到宾馆,我乘电梯走进了自己的客房,睡在小乔曾睡过的那张床上,一弯残月斜照入窗,如水的清辉映在墙上,闻到小乔遗留的芬芳,哀怨之情油然而起,辗转反侧,心绪复杂。我静静地看着那弯弦月,尽量安抚自己受伤的心,但是小乔的影子始终在脑中打转,一个声音自心底里冒了出来“不想失去你”,是啊,我真的不想失去小乔这个“你”。激情骤起,诗意澎湃,我拿起手机一字一字地打出了《不想失去你》,再反复修改:

之前的岁月

浓缩成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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