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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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把自己隔离开只是因为想他们来找我,我是如此做作,像小孩子一样对着想要的东西大声说不要,可所有的做作所有的面具当一面对上林子叶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心意就彻底破功。我原来只是在借故撒娇,我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他们的在意,想要他们屈身来问我怎么了,想他们说我瞎想说我笨。可是没有,一切都按照我假想的那样,我假想的就是事实,他们恋爱去了,而我被隔离,不是我故意将自己从他们中抽离,而是他们本来已将我隔离在外。我是如此的别扭,不懂得表达自己真正的心意。像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我一路痛哭,不辨方向地掩面飞奔。

我多想可以在林子叶眼里是个正常的女孩,像林子叶子叶一样有着长长的头发穿着漂亮的裙子,那样他就不会再说我不秀气。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我渴望着做个漂亮的、像个普通女孩的女生,渴望自己在他眼里美好,而不是假小子。

心口有一团郁结,塞堵横截,弄得我好疼,好疼好疼。

“嘿!瞧这只小花猫是谁?”

手臂被人拉住,本跑在路上的我被人扯转身去。

眼里还蒙着水气,我看不清这个抓住我的人是谁。

“不认识我了?”

我眨掉眼里的泪,努力辨认。

这人跟林子叶一般的个头,身材比林子叶要壮实些,能感觉到他抓住我的手臂相当地有力;头发是俐落的板寸;有着男生少见的大眼睛;下巴与常人不同,微微前突的下巴略为厚实,正中间漩着一个略深的下巴窝。

这个人该是我认识的吗?我木木地看着他。无奈脑袋仍在当机中,此时只能传达眼球所见的景象而已。

“小丁呀。”他说。

“你叫辣子鸡丁的那个。”他看我仍是没反应,于是补充。

“呐,林子叶大一的室友后来常一起打球的那个啊!”他扁了扁嘴。

林子叶?我木然的神经像被刺了一下,立马做出的反应是眼中又蓄起了水雾。

“喂喂!我面相有那么凶恶吗?不记得就算了,别哭啊!”他手足无措地哇哇大叫。

我却仍是很难过,心中被堵的那个地方怎么也顺不了,痛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愈加慌了手脚,突然一把将我扯进他怀里,另一只手不知轻重地猛拍我的背。“别哭啊,别哭啊。”

说他的手下不知轻重,是因为他的力道大得一下将我肺里的空气都拍了出去,拍得我几乎快要断气。出于求生本能,我死命挣脱他铁箍一般的胸膛,猛咳着抓紧时间呼吸以挽救自己快断掉的小命。大脑在这番瞬间断电下突然重启。

“辣子鸡丁!你和我有仇吗!”我咬牙切齿地怒视他。

“这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嘛!”不同于以前每一次在这个称呼下他会有的反应,反而是大咧咧地笑开了。

那种好似放开了脸部每一根线条的笑从他那边传过来,让我感觉心中有了阳光的照射,如雨后初晴,不再那么晦暗湿冷。

憋在心口的那团郁结,好像在他那一番快要送掉我小命的的狂拍之下,无端消散了。

“伍元文筝,你刚刚好好的哭什么?而且还哭得一把鼻涕的!”此时人已在附近的公园内,刚刚我们在街头的那番表演让不少人驻足围观,众目睽睽之下我几乎从头红到脚,尴尬的我被他领着弯进这个公园。

他不知打哪儿变出一条手帕,湿了水递给我。

“你一个大男生居然会带手帕?”我稀奇地看着手中那一方素帕。

他居然红了脸,傻笑着反手挠自己后脑勺。

这个男生居然会脸红?刚才在那么多人盯着看的情况下大气都不喘一下的超级粗线条居然也会脸红?这太奇怪了!

“该不会是哪个mm送的吧?”我暖味地眨眼。

“才……才不是啊!那是我的习惯,我从大一起就习惯在身边带手帕了啊!”他涨红着脸争辩。

我笑,仰头把湿手帕铺在脸上。还真是个粗线条,只要稍稍的功夫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

我哭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为不应该苦闷的事苦闷,我在介怀不应该介怀的事情。我的心口堵着东西,疼得不行,疼得我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辣子鸡丁姓丁,林子叶在大一住校时同他原本是同一间宿舍的,而且还是上下铺,关系算是极铁的了。那时我去找林子叶常常见到他,几下混熟后偏是给他安了个辣子鸡丁的混名,每次这么叫都会惹得他哇哇大叫。后来林子叶搬到校外租了房子,我和他碰面就少了,只是有时到球场去找林子叶时才会偶尔遇到,而且每次碰面无一不是以他的哇哇大叫收尾——给我气的。其实对他的印象也并不深,记忆里,他不过是一个性格直率人高马大而被我吃得死死的路人甲罢了。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居然也会有被他瞧见我哭的一天。不过路人甲就是路人甲,只能是我把他吃得死死的,才轮不到他来问我的事!我洗净了脸,便要与他告别。

“肚子很饿啊!”他却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呃?”我没搞懂他在用哪国语言说再见。

“既然肚子饿了,那就请你吃麦当劳吧!”

他又露出那种大咧咧的笑,拖了我直奔麦当劳而去。

我有一种被挟持的感觉。

我被他一把塞进出租车后座,直奔他们学校旁的那个麦当劳。

“吃吧!”直到他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食物跑来我面前,我才从他迅捷如风的行动力中回复意识。

这可真是个超级鲁莽男,有着可怕的行动力!

“人家说吃东西是最好的解气方法,你有什么不满有什么不开心,直管往这上面撒!”那头推了个巨无霸过来。

我望着对面的人,嘴巴不受控制地小张成“o”型,完全被他这股子豪迈摄住。今天我到底是碰上了何方神圣?

“你肚子不饿吗?现在都过了正午了,你也该饿了才对吧?”他看我一直瞪着他不说话,脸上很明显地摆出疑问的表情,我甚至可以在他那双大眼睛里看到两个大大的问号。

这……这实在太好笑了!我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在难受地抽痛着。

好不容易撑起身来,却看他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总算笑了。”他这样说着。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人,在那样大大咧咧的举动里,有一颗那么温柔的心。我望着他,心头原本痛的那里被一股暖流抚过,不再那么疼痛。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安慰我,除了火云飞,他是第二个给我带来温暖的人。“谢谢你!”我打从心底地说,心底的声音说得很轻很轻,我自己也几不可闻。

大吃过一顿,现在真是该告别的时候了。

“你一个人回去吗?怎么今天只看到你一个人?另外两个呢?你们不是号称三剑客的啊?”他瞅着我,反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三剑客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在一起的吧?”我笑着。

“你好像有很久没有来我们学校了吧!”他不晓得要怎么接话,一路送我出去,走到公车站牌前,瞅着我又反手去挠自己后脑勺,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你又知道了?”我笑着瞧他,这是他第几次挠头了?每个人在某种心情的时候都会有特定的动作,比如林子叶,平常的笑都是淡淡的,如果突然露出璀灿的笑容一定就是想骗我的时候;比如林子叶子叶,当她玩自己发梢的时候则必是在神游太虚的时候。现在的这个人已经在我面前挠过好几次头了,我突然很好奇他这样的动作到底是因为后脑在痒还是有着特定的含意。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你在我们球场上晃了啊。你不是很喜欢看人打球的吗?”

“是啊。”

“那我今天找人打表演赛给你看怎么样?”他击一下掌,像是已下了一个了不起的决定。然后迅速拔了几通电话。

我再一次领教了他的行动力,不一会儿我便身处于他们学校的篮球场看台,球场上此时已拉开了场比赛。短短时间,凑足了两支对抗队不说,居然还有模有样地请了裁判。现在我是真服了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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