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穿越之一百八十五(1 / 2)
经过了认真周密的思考, 鹤丸国永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按照历史的时间线看,明智光秀与织田信长最可能结怨的时间段分别是1579年的进攻波多野家,和1582年的织田信长剥夺明智光秀的领地且要求后者成为羽柴秀吉的家臣。
战国时期的历史实在是太过混乱, 天下之主的位置在从织田信长、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之间更迭, 其中为了确保自己具有正义的形象, 有关明智光秀的历史曾被数次篡改。一如羽柴秀吉在本能寺之变后命人书写的《惟任退治记》, 就将明智光秀咏的发句定义为谋反的先兆, 连爱宕百韵连歌会的时间都硬生生改记为二十八日,也一如在本能寺之变上百年后才有的《明智军记》,将明智光秀定义为忍辱负重、最终忍无可忍的男人,而织田信长则是任性妄为、残暴不仁的主公。
时之政府当然具有能够穿梭时空的机器——早在20世纪之前, 就有人掌握了与未来的自己交换的技术,到22世纪的时候,穿梭时空的技术就已经发展成熟了,但是在真正投入应用的时候,很快就有人试图借此篡改过去和提前得知现在的机遇,虽然最终失败,但是能量场的共振直接导致22世纪的穿越时空概念机兼吉祥物被动地穿梭时空、被20世纪的人看见, 并被取中了微乎其微的那一个可能性, 在无数世界线中插入了扭曲的、难以被人察觉的一小段。
这也成为了之后时间溯行军意图改变历史时借鉴的范本——至少时之政府是这样认为的。可惜的是, 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疯狂地、大规模地改变历史是想做些什么, 但这样大的改变是不可能不触发世界自身的保护机制的。
就如那些在穿梭时空的道具生产出来时第一时间想要改变过去和未来的人一样。
正是由于这个意外, 已经成熟的穿梭时空技术被搁置, 转而研究起这个世界的时空法则。越是研究就越发现了其中牵系的东西多么广阔, 蝴蝶效应一旦发生造成的后果与损失不可估量——等到那个世纪的人谨慎地将时空法则摸清大部分的时候,八亿四千万的时间溯行军也已经蓄势待发。
想要穿越时空去见证真实的历史完全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并不是单纯的不作为、作为旁观者记录一切就能做到不改变历史的。后世的人前往过去,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改变,因此在通晓时空法则、找到最安全平稳的道路之前,穿越时空成为了被绝对禁止的事。曾经出售的穿梭时空的装置也被强制返厂卸除了跨越时间的功能,遗失在外的几具也被远程控制着删除了核心程序。直到近一个世纪的研究时间过去,才总算找到了这样的方法打算前去研究历史,最终的结果却是时间溯行军先一步大肆破坏。
嗯……如果要问鹤丸国永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话,这大概是因为初始刀有了两振,让他完全可以套完一个再套另一个的话。虽然初始刀知道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但是彼此对能说与不能说的东西定义上仍有微妙的差别,足够鹤丸国永相互比对、积累出不得了的知识量来。
简而言之,就是加州清光深刻地明白了这群刀剑付丧神想要钻漏洞的心思,警惕心直线上升,而新出现的歌仙兼定虽说明白了这个本丸与时之政府规划中的不一样,却奈何没有看清他这些刀剑前辈们到底在没有初始刀的时候被打磨出了何等可怕且剑走偏锋的行事方式,以至于在一些(于正常本丸和时之政府看来)无关紧要的信息上毫不设防。
相比起之前加州清光知道得清清楚楚、却难以描述的什么世界线一类的东西,关于穿越时空的道具发展史却是十分简短,并且也时不时就在强调“不可以改变历史”这件事。如果说前者的目的在于警告审神者恪尽职守,详细说明恰好反衬出了改变历史的严重性;后者就显得朦胧暧昧,数处语焉不详。鹤丸国永一时之间找不到关于“为什么时之政府那么傻不会提前去记录历史”的答案的漏洞,但除去长相其实颇具野性的他仍然能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秘。
……然而察觉到有什么用!现在想回去时之政府的本丸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啦!
而且刀剑付丧神存在的意义是维护历史又不是当名侦探!
恐怕只有因为审神者是织田信长而心心念念想要找出点漏洞钻的织田家本丸,会这样丧心病狂地连一点点省略的东西都不放过了。只是再怎么努力也奈何大环境太让人绝望,这点异样的地方最终还是只能揉吧揉吧,与之前被刀剑男士们发现的数个疑问一起放置了。
总之,明智光秀所做的事情一时间难以知道真相,在剥离了无数经过细致考据后确认为谬误的东西后,在刨除了不知真假的传言后,最终有关明智光秀的事情,留给刀剑男士的已经是相当简略、枯燥无味的时间线了。
1576年明智光秀陷入苦战,最终是织田信长前去救出明智光秀;以及1578年织田信长授意明智光秀的三女嫁给细川忠兴,都说明了在这之前——包括这段时间里,明智光秀与织田信长的关系都很好。1575年明智光秀促成了长宗我部元亲与织田信长的同盟关系、以及之后为织田信长进攻丹波,也说明这其中应该是一种良性的君臣关系。
而看着明智光秀的为人和他与织田信长的相处方式,之前也算是围观了明智光秀职场生涯、完全没有找到有什么能刺激明智光秀生出野心的事情的鹤丸国永,并不觉得明智光秀现在就会为日后的本能寺之变做准备了。
而且明智光秀在本能寺之变时的仓促的举动,也不像是谋划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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