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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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因为您的购买比例不足一半,请等待一定时间后观看~宛遥姑母的医馆在西市最热闹的一片区域内。

春天带来的寒疾还未过去,铺子里咳咳哼哼的,全都是人。

堂下排着两溜长队,宛遥和陈大夫各自忙碌,因为有她在, 也免去了陈先生看女病人的麻烦。

紧接着坐上交椅的是位老妇, 步伐很蹒跚,抬手捂住耳朵, 直说嗡嗡响个不停。

宛遥让她把胳膊放下来, “婆婆,您这病是多久开始的?”

“啊……快有五日了吧。”

“平日里睡觉怎么样?”她问完, 余光却不经意扫向一远处坐着喝茶的那两个人,仍是一高一矮, 相貌平平无奇,周身壮得像头牛, 和四下咳得快上天的病患们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反差。

二人冷不防碰到宛遥的视线,便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避开。

她忍不住皱眉。

“平日啊?倒也没什么,就是夜里三更左右得醒来一回。”

“老人家耳鸣是肾气不足所致。”宛遥挽起衣袖,“两手盖耳,以掌根揉耳背即可……来,您把眼闭上。”

对方依言闭目。

她将其双耳覆住, 轻轻按揉耳窍, 节奏舒缓适宜, 如此约莫过了半盏茶,老妇隐约感觉耳朵眼中有些发痒,就在此刻宛遥提醒道:“可以了,您睁开吧。”

她撤回手的同时,耳目骤然通明,连视力都清亮许多。

“这会儿耳中还嗡嗡叫吗?”

“好多了,好多了。”她转过来连连颔首。

宛遥笑笑,“回家后,若再有耳鸣就照我方才的样子做,坚持一个月便能痊愈。”

“谢谢啊,谢谢。”

“我现在给您通一下经脉,把手伸出来。”她从抽屉中取出金针,正要扎下去,旁边就听到两个等候的年轻男子在闲谈。

“今日城郊怎么那么多的官兵?擂鼓震天的,又在演武吗?”

另一个奇道:“你还不知道么?陛下犒赏三军,辍朝三日以示庆祝,这会儿开了西郊猎场在打猎呢。”

“三军全都在?那淮山不得被他们掀掉一层皮啊!”

“你傻呢。”后者鄙夷道,“能陪陛下打猎的,自然是军中的精英。”他竖起食指,“怎么也得是中郎将往上数……”

“西郊猎场……”宛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自打前天见过项桓之后,已经好几日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他封了个什么。

“姑娘,姑娘。”对面的老妇唤了半天,她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你这针还扎不扎了?”

宛遥不经意一垂眸,发现金针牢牢地被她旋进了木桌里,忙飞快拔起来,心虚地朝人家抱歉:“对不起啊。”

老妇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大概也是不太明白这个小姑娘的手艺为何时好时坏的……

早春时节万物复苏,林子里的大梦初醒的野物撒丫子满地跑,空气中交织着箭雨疾驰的声音。

一只才从洞内冒头的灰兔在四下的重重危机里瑟瑟发抖,刚探头探脑地迈了一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支箭矢斜穿了心口,当场丧命。

那马匹却并不停歇,途径此处时,马背上的人只轻轻弯腰一提,便将猎物捞在手,身后是盈箱溢箧的飞禽走兽。

余飞开弓慢了半拍,见状不由有些酸溜溜的,眼见项桓拎起野兔打量,忍不住说:“哇,你也太狠了,兔子这么可爱,干嘛要杀兔子?”

背着长.枪的少年微转过身,“你的马也很可爱,为什么要骑它?让它骑你啊。”

他收起猎物,驱马前行时还不忘撂下话,“别装了,这辈子做的孽还少了吗?就算去打牌位供起来,整个祠堂都不够你塞的。”

余飞嘿嘿笑了两声拍马跟上去,摇晃着他那颗大头,“你少打我马的主意,大司马赏的,贵着呢。”

项桓没搭理他,走出不远,前面的松树下正有一人挽弓仰首,似乎是在搜寻头顶的飞鸟。

“子衡。”

他唤了一句,那青年便收了弓,调马侧身,朝他和煦一笑。

“小桓。”

宇文钧和余飞一样都是他在军中结识的同袍,和余大头不同,宇文钧年长他近十岁,是季将军的外甥,素来老成持重,弱冠之年已官拜中郎将,如今大捷归来又直接官升四品,是朝内朝外皆看好的武官苗子。

“你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宇文钧笑着摇头,“不及你,只是几只雪雁罢了。”

余飞紧随而上,闻言艳羡道:“雪雁好啊,雪雁肉紧实着呢,烤起来贼香!”

他自打脸堪称神速,大概是因为头大的缘故,抽两下不疼不痒。

项桓的箭矢消耗得很快,不多时箭囊已经空了,三个人转悠了一圈,开始慢慢折返回去。

演武场上,打猎的皇亲国戚和士族武士们纷纷满载而归,正中的台子有人在比武,兵刃的交击声尖锐刺耳。

项桓在营帐门边下马,有侍从近前收拾猎物,他和余飞、宇文钧三人从外围走,不时瞧着场上激烈的战事。

那位居高而坐是咸安皇帝,他的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阴冷,好似永远看不出情绪。

“子衡,飞儿,小桓——”

台子左边的案几前,一名黑袍将军抬手招呼他们。

项桓等人急忙跑过去,季长川便命人看座。

宇文钧:“舅舅。”

项桓和余飞恭敬道:“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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