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驻柳城庞统来访(1 / 2)
对于自己姑娘的反应,杜若还能说什么?他们家姑娘对姑爷从来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她跟着来郭府十几年,到底也不知道姑爷好在哪里了?怎么就能把姑娘吃的死死的呢?
“不过,杜若你说的也挺对。不论丁夫人那里想法,本身而言,张夫人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她教养的孩子,应该也不错才是。可惜她家孩子出世晚,要是早几年她家若得个姑娘,咱们家肯定想法子给奕儿聘过来。”
杜若听罢立马傻眼,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飘忽地开口:“姑娘,您不是说,不插手孩子们的婚事吗?”
“我说过吗?哦,好像说过。”蔡妩眨巴眨巴眼睛,语气迷茫地反问。问完又凝眉哀叹,“你说奕儿跟着他爹常年在军中,他能见到几个女子?”
“这个……姑娘……其实……奕儿年纪还未加冠,不用着急的。”
“是不用着急。可是得提前把量着呀。”蔡妩说着握握拳头,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件让她精神振奋的事情,她坐直身,眼睛亮亮地看向杜若,“杜若,你去把咱们邺城现在还云英未嫁的姑娘名单给收集一下吧,就像当年给娴儿找婆家时那样,咱们也给奕儿好好寻摸寻摸。”
杜若看着蔡妩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开始她来劝姑娘准备后手,到现在竟然成了姑娘要挑儿媳妇了?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杜若脑袋发晕地咬了咬嘴唇,良久才合上眼睛,闷声闷气地应了诺,浑身僵直地飘下去办事了。留蔡妩一个在那里仰着头,一脸认真地想象自己将来儿媳妇的样子。
蔡妩这鸡飞狗跳的“挑媳妇”事件持续了两三个月,期间杜若被逼迫地无比可怜。她把邺城几乎数得着的大家闺秀和与郭家门当户对的女孩儿都罗列了一个遍,然后跟编史书一样态度严谨地把人物品貌汇报给蔡妩。蔡妩表情认真,跟听传记故事似的支楞着耳朵。只是过后,杜若问她:“姑娘,今天的人里,你觉得哪个合适?”蔡妩立刻开口:“完了?今天就这些了?讲完了?哦,那其余的留着明天再说。”
杜若满头黑线:敢情搞半天她家姑娘没记起这是要干嘛的呀?她把这些事全当小人书故事听了!
杜若很惆怅,她有些担忧蔡妩肚子里这孩子听着这样的故事成长,那生出来之后,会不会跟她现在爹妈一样不靠谱?
好在蔡妩这不靠谱没持续多久,就到了年关了。年关前,北边曹孟德捷报来邺城:言居庸关往北至柳城之地已全部收复。蹋顿现在被逼的退居一隅,败势已定。轲比能和蔡威部汇集到了柳城,三拨人马也算初次会盟。只是美中不足,蔡威这次只派了使者文进前来,本人却不知因何没有出面。
南边的许都同样也没什么告急的事。除了曹仁跟关羽之间的对峙有些棘手:两拨人马现在依旧处于“你过不来,我过不去”的僵持状态,兵来将往了三个月,谁也不让谁。眼看着年都要过了,南阳,还在刘备手里呢!
张绣都快憋屈死了,眼瞪着如今被占的自己地盘,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还是往许都贾诩处写信求援了。
贾文和老爷子倒是不含糊。拿到信后,什么推迟也没做,直接回信告诉张绣:“将军稍安勿躁。年前刘备军必败兵回师。将军安坐,静待时机即可。”
张绣接到回信,看完以后脑门一阵阵地发晕:文和公,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好歹咱们以前一块儿处过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有啥打算吗?你说刘备会退兵,让我安心坐着等,那你也得给我一个能安心坐等的理由啊!现在刘备他就在我地盘上晃悠呢,我怎么安心坐着?我安心的下来吗我?
张绣很郁闷,很憋屈,很不满贾诩作为。就在他不死心,打算继续向贾诩盘问他到底要弄什么猫腻的时候,前线忽然接到细作消息:刘备营里那个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徐庶,辞官了!不止辞官了,他还往北走,去许都了!
张绣听到这消息直接就傻眼了:文和先生……说的退敌之机不会就是这个吧?釜底抽薪?还是挑拨离间?他怎么谋划到把人从南阳拐骗到许都的呢?嗯,不过不管他怎么谋划,总归这是一件好事。他该在心里庆祝一番,然后赶紧带兵跟曹仁回合出征收复失地去。
张绣倒是不知道,其实他猜到的贾诩之“拐骗”还真不能算谬论。因为徐庶到许都去,确实是跟被拐被逼差不多:他老娘被曹丕派人从老家颍川请到许都去了。他要是再不开眼地留在刘备那里跟曹孟德对着干,那代价可就不是他一个人身死则已,而是会连累无辜慈母,再受波及。
徐庶是个孝子,他办不出眼横心狠,放着老娘待在许都不闻不问的事。所以元直先生在得到许都故意递出的家书线报后,当机立断决定:跟刘备辞行,回许都孝敬母亲。
徐庶苦衷在身,刘备自然干不出强自留人的事。刘备是个人物,就算心里头不舍得不乐意很可惜,却照旧没说一句让徐庶为难的话。就像当初送走赵云一般。刘备明知道这个人走了以后就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也还是风度体面地给徐庶践行送别了。
临别在即,徐庶心里自然也挺不是滋味。坦白讲,他觉得自己是愧对刘备知遇之恩,厚待之德的。他这一走,刘备帐下谋臣就只剩下长于内政却不善兵事变通之道的简雍一个。相对于许都,刘备之实力本就薄弱,再加上帐下无人,可能他前脚离开,后脚刘备就能败北归西呢!
徐庶愧疚难安,在脑子里琢磨一整圈以后,终于在临走前跟刘备说:“玄德公,日子庶在游历求学时曾结识两位大贤。皆有经天纬地之才,经世治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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