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夜梦绵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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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镜回屋时,整个人走路腿都在打颤,先是看了看躺在内室睡得安稳的顾轩辰,便一个人去打了水洗澡,更差一点就躺在浴桶里睡着了。

辞镜刚刚睡倒在顾轩辰身边,那人便睁开了眼睛,视线复杂地看着怀里的人儿。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自己下安眠散?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那个地方找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

为什么会和上弦有瓜葛?

为什么要隐瞒?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伸手轻轻抚摸着辞镜的脸颊,顾轩辰细细描绘着她的容颜,细长的柳叶眉,略显粉红的眼睑,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小乔秀气的琼鼻,樱桃般红润的嘴唇,耳旁细细的绒毛。

这个人正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啊!

顾轩辰清楚自己也没有资格责怪辞镜,因为他也隐瞒了见过上弦的事情,两个人最多是半斤八两。

可他还是无法忽视那压抑的心情,如果不是看辞镜这么疲惫,他或许已经忍不住直接质问她了……

说到底,只要是人,都有双标的时候,谁都逃不过自私的情绪。

手背盖在眼睛上,顾轩辰努力着不去想任何事情。

因为心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因为到了明天早晨,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辞镜疲惫中睡得香甜,顾轩辰压抑中辗转反侧,那一边,被捆绑在床上的冥月突然睁开眼睛……

眼神已经从之前的血红一片到变得清明却又深沉。

“泗,泗儿。”

口中喃喃自语中,当手不小心触碰到身边的柔软时,他的视线立刻转移了一个方向。

身边正是睡得沉沉的顾泗,看来是做了一个愉快的梦,嘴角还勾着。

还好,还好你安然无恙。

冥月不敢去想,如果那一刻顾泗为了救他出了无法挽回的意外,他要怎么办?

可能到最后,会随他而去吧?

泗儿,是我错了……

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更不是我以为的要活在我保护下的小绵羊,你也有你自己的信念,而那些正是我无法触及无法毁坏的

那个时候,当冥月全神贯注于绞杀面前的敌人时,背后一支匕首破空而来。

是顾泗,是这个他一直护在怀里的孩子伸手把他推开,用瘦弱的身躯替他挡了这一刀。

那一刻太深刻,明明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冥月却依然感觉到了心如刀割的疼。

而顾泗手臂上流出的鲜血也一点点染红了他的眼睛。

血气在他的眼前弥漫,在他的心口不断吞噬着,理智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无法控制。

尽管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冥月依然隐约记得那些人死状的惨烈,很多已经是死无全尸。

只是,这样远远不够,不够平息心里翻滚的嗜血的欲望,所以即便是血舞他们,他也毫不犹豫地拔了剑。

印象中崔鸣宇在阻止他的过程中好像被他伤到了。

自己真是混账啊!

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还让同伴也受了伤。

目光空洞地看着帐篷顶,冥月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明天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些一直以来被他嘲讽的人,更不知道要如何厚脸皮地继续跟在顾泗身边寸步不离。

冥月这边迷茫于未来的事情,崔鸣宇那里却是做梦般享受着血舞的照顾。

“喂!你还好吧?”

崔鸣宇其实是为了救血舞才被冥月伤到的,血舞为了不欠人情,就干脆揽起了照顾他的任务。

他伤在胸前,她就忍着想骂人(其实是太害羞了)的心情,粗暴地给他撒上药,恶狠狠地替他裹绷带,差点把崔鸣宇的骨头给勒断。

尽管过程很痛苦,但能够看到近在眼前的血舞害羞的模样,崔鸣宇觉得很值,甚至有些遗憾,要是伤口在多一点就好了。

血舞一直用大爷一般的态度“伺候”着崔鸣宇,一直到他睡着。

以防万一,更是直接躺到一边的美人椅上随时注意情况。

这不刚刚到半夜就听到崔鸣宇哼哼唧唧起来,血舞赶紧从塌上一跃而起,按辞镜叮嘱的那样摸了摸头,很烫还在不停出汗,果然是伤口感染引发了发烧。

拿着辞镜给的药冲了水,血舞半扶起崔鸣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唤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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