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茯子死了(1 / 2)
我缺失了记忆,关于俚予的死因关于茯子被安置在哪,我忘得干干净净。
何为幸福?
我看着清俞咬着嘴唇不语。
冷冽的气氛萦绕在我们周围,清俞不退让的握着茶杯眼神清冷的与我对视,他的眼神太悲寂了,让我难受得最终还是别开了视线。
沉默许久,我听到清俞轻微的叹了口气,妥协性的开口道:“尊者打算这半个月就待在这里了吗?”
“不会,我不是胆小懦弱之人,不会轻易逃避。”我扭头看向他,发现他眼中布满了轻笑,一手握着小布偶在我眼前晃了晃,最后细心的挂在腰间。我顿了顿,忍着压抑把话说完,“且你会让我一直呆在这里?”
清俞低低笑出了声,一手撑住下巴,眉眼之间堆积着淡然和怀恋,一手轻轻摇晃茶杯中的茶,“不会,我想再一次看到俚予。”
我不明所以然,“什么意思?”
他笑得轻松丝毫没有什么眷恋似的,曲着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发出轻微的声音,垂下眼帘遮盖住自己的神色,“若是这个赌约失败了,俚予就真的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尊者务必要赢才行。”
我有一点很好奇,为何清俞对俚予的态度是这样的?就像是爱恋了许久的人一样,提起俚予这个名字,他整个人就流露出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忍了忍,听到这句话后,我着实忍不下去了,“俚予是你什么人?”
“在幻境中,尊者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何你我之间会有私仇吗?”清俞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看我愣愣的点头后,勾着嘴角意外的笑得开怀,“俚予,是我挚爱的人呢,但是她为了尊者你,心甘情愿的死了。”
我心一下疼得有些麻木,胧芷何德何能?喃喃自语又似在问清俞,嗓音有些嘶哑道:“为了我?”
清俞起身走到我身边,犹豫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去,语气有些许尴尬的安抚几句,“既然尊者不记得,就无需为难自己,俚予不喜欢。”
我垂下眼帘,摊开手掌看着上面的纹路,眼前有些模糊的晃了晃脑袋。能撑到现在我早就疲惫不堪了,从幻境中清醒到现在,我只不过是稍稍休息一晚上罢了,如今早就是强弓之弩,“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说完之后,只觉得眼前越发的模糊,就像是被人用一块薄纱覆盖住视线。我费劲的抬起头努力要看清眼前的清俞,但是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模糊压根就看不清轮廓,甚至出现了重叠的现象。
看出我不对劲后,清俞犹豫的伸手欲要扶住我,一道清冷至极的声音一下子让我愣住了,“阎王,你想做什么?”
这声音中满是冷疏,我费力的睁大眼睛,只不过是看到一道人影朝我们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我本想起身,但是眼前过于模糊,我一个趔趄身子倾斜向下。身边的清俞惊呼出声,欲要伸手扶住我却被茯笹抢先一步。
我只觉得脑袋沉重,沉的我几乎抬起来。我伸手扒拉着茯笹的肩膀,贪婪的抱着他的,清冷的荷香一下子冲淡许些我心中的不安,恍惚中我只记得茯笹满眼宠溺的模样,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茯笹搂着我的腰把我往他怀中带。我一时觉得浑身发冷,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摸了摸茯笹的胸口,硬邦邦的透着温热,我笑了笑把脸贴上去,抱紧他用侧脸蹭了蹭他的胸口,“茯笹,我害怕。”
茯笹身子一僵,抱着我的力度重了不少,声音音极其冷,带着一股我熟悉的怒意和煞气,“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张着嘴欲要解释,但是太费劲了,半天说不出话。
清俞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稍稍带着几分怜惜,“帝尊,尊者已许久不曾休息,消耗的精神力超过她所承受的范围,才会这样。”
茯笹似乎愣了一下,声音透着一股我猜测不透的复杂和冷淡,“许久不休息?她不是一直闭关修养吗?为何……”
我想告诉茯笹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他能不能替我撑一下,不要和姬浣成亲。但是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虚虚的伸手胡乱抓了几下,只是紧紧捉他的手臂,陷入了黑暗当中。
好累。
伸手不见五指,步步皆有可能坠入深渊永世无法挣脱。虚空捉了一把,我茫然看着一片漆黑的四周,愣了许久后才缓过神。又是幻境,我最为厌恶的幻境,这种状态到底要多久才能摆脱?!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强行突破这个幻境,返回现实当中。一道清脆满是稚气的声音一下将我钉在原地,我听到茯子奶声奶气在身后喊我,“娘亲。”
我僵硬着转过身,看到茯子站在不远处大大的眼睛满是欢喜的笑意,白嫩的脸上更是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纯净惹人疼爱。
我眼眶顿时红了,蹲下身子张开双眼,双眼死死盯着茯子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在眼前似的,带着哭腔说道:“茯子,过来让娘亲抱抱你。”
茯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清澈干净的眼睛稍稍发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手紧紧拽着衣角,委屈而难过的和我摇头,声音中却不曾带有惊慌之意,“娘亲,茯子不能过去。”
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我的茯子为何不肯过去,是怪我吗?我想到这一点,脸色顿时惨白不已,眼中的悲戚怎么也遮盖不住,试探性的问他,“为何不能过来,娘亲很想茯子。”
茯子看到我不断掉眼泪的场景,手忙脚乱的站在原地一脸的焦虑,他声音中的哭腔越发浓烈,眼眶隐约可以看到水雾。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胡乱的抬手擦拭眼,“娘亲不要哭,你一哭茯子就更难过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那茯子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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