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的崇拜者(1 / 2)
陈西滢与凌叔华得女小滢后,武汉大学新校址在东湖之畔的珞珈山落成,夫妻二人移居东湖边的“双佳楼”。湖光山色,赏心悦目,与袁昌英、苏雪林书画往来,自是惬意,凌叔华的心境渐渐开朗,生活圈子也逐渐开阔,她在给胡适的信中说:“这两三年我脚没有停过,我的耳目不在城里在乡里,我比我们的朋友多认识一些真的中国人,他们是平凡穷困的人。”无论合潮流与否,文学界始终未曾轻视凌叔华。陈西滢担任武大文学院院长时,恪守西方规矩不让自己的妻子担任教授,凌叔华很烦,1935年2月,《武汉日报》社聘请凌叔华创办《现代文芝》副刊,凌欣然应约,在发刊词中写道:“若其让文化永落人后,岂非像蜡制人体模型一样,虽然具有美丽的躯壳而缺少灵魂吗?……我们把这片沙漠造成锦天绣地的乐园吧。”
《现代文艺》风格清丽,沈从文、朱光潜、朱湘、卞之琳、胡适、戴望舒等人均为其撰稿——仅仅看这些大腕的名字,不难判断其办刊宗旨。
陈小滢回忆:那时候母亲仍然继续着她的文学创作,对女性问题的关注,一直是母亲写作的要旨。所以她的小说一直被视为“闺秀文学”的范畴,在那个一要救亡,二要革命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她的好朋友苏雪林曾经写文章为她辩护:“她现在文坛的声誉反不如那些毫无实学只以善喊革命口号为能的作家们之啧啧人口。”但显然,她的那些太过生活、太过女性的写作,是不符合当时潮流的。就在凌叔华执掌《现代文艺》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英国诗人朱利安·贝尔闯进了她的生活。贝尔的母亲是著名画家,姨妈则是英国现代文学大师、著名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
滑稽的是,贝尔的父母各自有公开的情人。
贝尔是陈西滢聘到武大教英国文学的,当时武大内能流利讲英文的不多,凌叔华是佼佼者,而且以院长夫人的身份照顾贝尔很多。陈西滢忙于校务,不想贝尔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贝尔虽然比凌叔华小7岁,但一样擅长文学、绘画,二者兴趣相投,交情密切,朱利安那时候每个星期给母亲写一封长信,说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中国才女。
凌叔华因而也与弗吉尼亚·伍尔夫经常通信,凌叔华回忆说:“我接受她的建议,开始用英文写自己的生平,写好一篇就寄一篇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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