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怨毒之心(1 / 2)
冷亦修看到谦妃的反应也感觉到特别的奇怪,他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只见谦妃的脸色已经失去了血色,嘴唇也微微的颤抖,额角的冷汗淋漓,看着容溪的眼睛往上一翻,晕死了过去。
冷亦修大惊,“这是怎么了?”他急忙扶住了谦妃,脸色急切的对容溪说道:“容溪,你沒事吧?”
容溪摇了摇头,虽然心中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伸出手指给谦妃号了号脉,发现她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迷,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突然会急火攻心?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沒有大碍,”容溪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如实对冷亦修说道:“只是急火攻心,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再吃几副药就会好的。”
“那就好,”冷亦修看着谦妃昏迷的容颜,她的眉头紧锁,额角的冷汗浸湿了发丝,嘴唇也紧紧的抿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谦妃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太让人不解了,但是现在她昏迷着,不好再说什么。
时辰已经不早,两个人无法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交待给宫女好生照料之后,两个人便从谦妃的宫中退了出來。
“这是怎么了?”容溪望了望天,蓝色的天空清净如洗,只是被这高高的宫墙割成了一块一块,仿佛被禁锢的自由,被这无形的宫中规矩所束缚。
她看着天边的云,舒舒卷卷,无比自在,还是拥有自由好啊……
“我也不清楚,”冷亦修的眉头紧皱,“母妃刚才还是好好的,突然如此……实在是叫人担心。”
“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容溪转头看着他,“我总觉得,她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才……”
“容溪,不要胡思乱想,”冷亦修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又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你和母妃对我來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一定不会和你有关的,放心好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母妃很喜欢你的。”
容溪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沒有说话,只是微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心里渐渐的安定了下來。
漫天的阳光灿烂,轻轻的笼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微风拂起他们的发,丝丝缕缕轻柔的扬起,纠缠在一起。
长长宫道的拐角处,两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如两条蜇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闪着幽冷的光。
“八弟妹,你看到了沒有?人家……可恩爱的很呢。”七公主冷笑了一声,头上的金叉反射出冰冷的光。
“哼,”容秋冷哼了一声,抬头拢了拢发,她手上的赤金镶红宝石的护甲光芒一闪,“恩爱一时算什么?要有本事一辈子这样才算!”
“唔……”七公主淡淡的应了一声,扬唇轻轻一笑,“本宫倒是忘了,他们曾在你的手中栽过大跟头呢。”
容秋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沒有答腔。
“说起來你现在也算是八弟的宠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宫可是听说,连正经的齐王妃都被你比了下去,”七公主用锦帕掩唇轻笑,“其实也不奇怪,你年轻貌美,又有容将军的身份撑腰,不似那齐王妃,空担了一个名份,实际上也就是个空架子了。”
容秋一听到说“宠妃”这两个字,就像是被刺猬在心里打了一个滚,怎么着都不舒服,如果是旁人如此说,她肯定早就翻脸了,奈何对方是七公主,她还不敢,七公主可是皇帝疼爱的女儿,齐王也交待过,一定要和七公主好好的相处。
“七公主说笑了,”容秋咽下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本宫那八弟也是可怜见的,”七公主依旧自顾说着,越发的眉飞色舞起來,“自幼身子不好,这各种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什么效果,老是一付病怏怏的样子,不过……”
她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容秋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那目光里像是带着刀子,仿佛瞬间把容秋的衣服都扒了下去。
容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脸色微微的红了起來,七公主捂嘴一笑,声音咯咯带着尖利和轻浮,“不过,本宫看你的样子,小脸儿还是那么俏,白里透红的,想必……他身子虽弱,对你……却不曾亏待吧?”
容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又见她笑得如此轻浮,花枝乱颤抖,想起平时人后冷亦维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恶心感和厌恶感,她勉强对着七公主施了个礼道:“妾身先告退了,改日再來向七公主请安。”
说罢,她也不等七公主回答,转身离开了拐口,向着宫门外走去。
容秋一边往回走着,一边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脸上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可怜自己现在虽为齐王的宠妃,实际上却是行只影单,想起刚才冷亦修和容溪相拥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恨得滴血。
突然间,听到有人轻轻的说话声,像是刻意压着嗓音,她停下了脚步,让身边的婢女站在原地,自己小心的提着裙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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