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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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于原地也不是什么明智做法。不解释的本身便等同心虚默认了。

所以说来说去,根本就只有一条路:胡诱周旋方有生机。

“尚书大人,”边柔婉恭敬的张口,苏妁上前走了几步朝着榻椅上的男子屈膝行礼:“四夫人让奴婢去前院儿看看宴席散了没,顺道让奴婢问下大人今晚可是回四夫人那处。奴婢路过书房时正巧见灯亮着,便想进来看看大人是否在。”

四夫人乃是张茂新纳的妾,因着刚刚进门不久,身边丫鬟皆是新面孔,故而冒充起来也不易令人生疑。

临时起意的说辞,苏妁已是尽可能的令其圆满周密。

谢正卿面色无波,那张俊极无俦的脸上如平素一样冷漠。听闻后并未回答去或是不去,只斜了眼罗汉榻一侧的木施,神色懒怠的吩咐道:“将斗篷拿过来。”

看了眼那木施,苏妁先是怔了怔,既而不自然的垂下眼帘看向自己胸前……

若是上前去送斗篷,书怕是要露馅儿。可若是不去,便等于自曝胆怯。权衡过后苏妁还是坦然往前走去。

尚书府门楣高规矩严,苏妁学着其它丫鬟那样撝卑的垂着头,直到走至木施前才抬眸将斗篷仔细取下。又双手捧着送到榻椅前,将腰躬的仅能看见榻椅上人的腰线以下。

只是她看着那人腰间所佩戴的一把精致短剑,觉得异常熟悉。那镶着湛蓝色乌兰花松石的剑柄……

不正是上回在南山时,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么?

蓦地抬头,苏妁惊惶的双眼正巧对上那人一双深似幽潭的冰眸。那漆亮的眸子诡戾难解,深不可测,直让人陷入后便觉浑身寒凉,畏怯难安。

“怎么……是……你……”吱吱唔唔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苏妁情不自禁的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就要蹲坐在地上。

“怎么是你?这话倒似乎该我来问。”谢正卿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苏妁越发的慌乱!是啊,这是他的府上,她偷偷潜入不请自来,确实该诘问的人是他。只是,只是怎么竟会是他的府上?

不久前南山的那次遭遇仍历历在目,现下想来以他当时的衣着与气度,的确像是簪缨之族。如此便不难想象他当日被伏击追杀了,显然是官场上的明争暗斗。

“噗通”一声,苏妁就地跪下!

“大人,之前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哎——”谢正卿向前一俯身子,伸手搀住了苏妁的胳膊。只一虚扶,她便避嫌的顺着那力道起身,躲开了他的手。

谢正卿倒也不恼,只玩味的盯着她露出抹粲然颜色,既而恳挚言道:“哪里话,上回得亏姑娘出手相助。说起来倒是本官有些惭愧,竟用了胁迫手段。”

坐在榻椅里的谢正卿抬着眼皮儿凝着垂手侍立于前的苏妁,嘴边那笑意始终维絷着。

“大……大人当时也是目不能视,难分敌我,是以才……总之怪不得大人。”

边说着,当时的一幕幕频频在脑中闪现,当她记想欲拿沾水的帕子为他擦拭眼中石灰时,只觉一阵儿脊背发凉!便立马又添了句:“小女太过无知愚笨,险些害大人双目失明,求大人恕罪!”

这一急,方才好不容易吹散了的薄汗复又袭上额头。那细密的汗珠儿,微蹙的眉心,涨红的脸蛋儿……无一不令人怜惜。

看着她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样子,谢正卿明白仅凭一句无妨是无法令之心安的,便携了几分逗弄语气道:“那你陪我下盘棋,若赢了,我便不计较。”

“若……若是奴婢输了呢?”

“那就再下。”

她不怪爹爹,可也控不住内心的委屈。

想了想往后的日子,苏妁不免惆怅起来,还剩下最后三本。当初筹划时之所以将这几本放在后面,也正是因着三府门槛高些,自知不易得手,故此才由简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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