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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梓的手还抬着, 心头莫名一阵奇怪, 目送着张江瑜离开后独自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没轮上。
江袅那边晚上集体未归寝。安珂提前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想必是她学校优秀学生干部的信誉让宿管阿姨格外放心, 只多嘱咐了一声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就得了批准。
她们的大学宿舍分好几种,因着她们这个专业是重点专业的缘故宿舍分到了最好的, 用电功率限制不大,空间宽敞, 和在外租房差不多。
入住的酒店江袅之前查过,是……严霂名下的企业。这些张江瑜也曾和她提过, 他还顺带问了有人突然打钱到他卡上的事。
江袅全程装不知情, 一副第一次听到这事的样子,完美避开了张江瑜的怀疑。当然也可能是张江瑜心里有数, 没有再多问她。
从小到大, 江袅的生活就和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缺钱, 但也不做慈善, 曾经在上面摔了一跤,如今更懂得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 而且她也不想因为钱影响两个人感情。
“江江, 这附近是不是有酒吧啊?宛宛换了衣服就跑了……”孟恬恬捧着手机跑过来问道。
江袅的思绪被她拉了回来,想了想点头:“有好几家, 我还和宛宛去过。”
“你们啊, 总是跑出去玩剩我和珂珂两个人, 现在珂珂不在了…我怎么办啊?”孟恬恬小媳妇似的幽怨道。
江袅看她这模样忍俊不禁:“不会剩你一个人的,放心吧。”
“啊?”孟恬恬推着眼镜问道。
“以后我就不去酒吧了。”江袅正色地解释道,“张江瑜个醋罐子,怕他担心。”
孟恬恬眨巴着眼睛看她,良久,懂了,整个人仰倒在了沙发上。
江袅笑了笑,“好啦,我去洗澡,”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
孤独地躺在沙发上的孟恬恬双手掩面,十指慢慢撑开,露出镜框下圆溜溜的大眼睛。
醋罐子本人还在手术台上,手术情况不容乐观,几位医生还在努力争取着。
酒店规划气大财粗,闹中取静,江袅披着一件薄外套出来散心。本来她是想带着孟恬恬一块出来感受一下酒店内绿化实施得如何,结果孟恬恬打着哈欠困得不行,精神状态不足以支撑出门走走。
酒店内部有一个人造湖,凉风习习,一点不见热意。江袅披着快要干了的长发,素颜净嫩,脚步慢悠悠的,在这公园一般的风景里惬意得像个退休老干部。
走过拐角,视野豁然开朗。
“小嫂嫂。”
她远远听到严霂的声音,缓缓转身,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映入眼帘。
江袅嘴角弯起,不紧不慢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刚送安珂回去。”严霂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出现,又以东道主的身份提议带小嫂嫂逛逛。
江袅吹着清爽风,微笑着点头答应。她倒没想过自己会有专门接触严霂的机会。
两人走在鹅卵石小路上,一路没什么话。江袅时不时看看周围跟不要钱一样的花草树木,看看天上的星星亮了几颗。
严霂和她的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阿瑜在忙吧?”
“嗯,他在手术。”江袅应声。
大概是心内科是他们医院的重点科室,所以他总要抛下手头的事随叫随到。
“白天…你们的一位室友是不是拍了我和珂珂的合照?”严总裁问得格外艰涩,仿佛把自己的内心想法也一并掘地三尺给挖出来了——实际上确实如此。
江袅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生硬直白的套话呢。
“我把照片发给你吧,微信多少?”她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扬头问道。
严霂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神情。
江袅不禁弯了唇。
大二这年很忙,张江瑜和严霂不大一样,严霂有自家产业在她们大学城附近,多来几次没什么影响,张江瑜不适合总是飞机来来去去,两个月下来异地见不到什么面。但江袅会抽空满足他视频的要求,隔着手机或是电脑屏幕,两人好像一直都处在热恋期。
就这样到了江袅生日那天。
今年运气好,正好赶上了周五。上午的课,江袅按时签到打卡,下午的两节提前和老师请了假。临近中午的点,她从宿舍出来匆匆往下赶。
“生日快乐,宝贝儿。”
远远地,张江瑜提着一只纸袋笔直地站在繁荫下,暗色衬衫灰色马甲,熨烫服帖的西裤,休闲的款式让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
江袅两步并一步,走到他跟前,接过纸袋,淡金的眼影配色富有层次感,“今年生日有你陪我了。”
张江瑜揽过她的肩,动作自然流畅,“下午请假了吗?”
“请了,就说…家人过来了,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办。”江袅仰着脸紧挨着他漂亮的下巴。
张江瑜回了她一个明暗不定的笑容,将眉眼的深邃感发挥到极致。
她啊,喜欢这样的。
江袅低头和他牵上了手。
纸袋又转回了他手上,最后放在了车后座。兴许是一条高定的长裙,或是一副限定首饰。
晚餐,江袅应景地喝了些红酒。锁骨链在她白皙的锁骨静静躺着,仿佛有暗光浮动。
花香,馨甜,灯光不会过于炫目,薄酒在她的双颊染上一点粉。
殷红薄唇、浅金色镜框、最上面的纽扣、入梦数次的眉眼,一切遐想止步于…原始冲动。
“我想亲你。”她挨近张江瑜的耳朵。
于是深深吻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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