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期待转机(1 / 2)
第三二五章期待转机
行宪的消息是伴随着戴袁瞿三名大臣被软禁的消息一起传开的,没有公布他们的罪名,实际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去给他们安上什么特别的罪名,具体的原因帝国的政治界都只能靠猜测去领会了。
他们也是想通过行宪来扩大相权的,而我在7月21日正式宣布预备立宪的举动也证明我并无对相权扩大的恐惧,所以很多人都有相当的疑惑,他们的目的与我并无二致,都是要建立起一个以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政体为未来走向的新的政治格局。
但为什么他们会被软禁在之前关押过宗室未遂政变的失败者的瀛台呢,事实上不仅仅是国内,就连国际上也在为着这个事情而猜测纷纷。而随着中国国家政体的变化,中国在近期的战争中的立场是否会出现某种偏差,以及未来是否会改变目前扩张性的对外政策,都是各国外交界感兴趣的重点。
国内的基调并没有完全确定,一大部分人认为戴袁瞿三大臣等人,是试图立即谋取国家的最高权力,并试图立即挑战我的权威,是以引发了我的雷霆震怒,并为了缓解国内的政治改革的压力,才有了其后的宣布预备立宪的举动。
也有少部分人认为我这是出于公心,并且根据长期的经验表明,在目前混乱的世界局势下,只有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才有带领着帝国走向光明前景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不能容忍戴袁瞿三人团所谋求的立即改变国家政体,立即掌握国家最高统治权的挑战的根本原因,因为皇帝陛下不认为在他成为太上皇或者不掌握实权的皇帝之后,统治国家的总理大臣们能够带领这个国家在乱世中继续从正确走向正确。
在一暗一明的政治动荡之后,指望完全没有政治流言传播是不现实的,中国人又向来有传播小道消息的习惯,所以一时之间,尽管报纸上对于预备立宪的基本概念和一些政治活跃阶层对于新制度的讨论,修改建议和一些细节方面的意见等等内容形成了一股新的话题浪潮,甚至盖过了即将在八月抵达北京访问的美国总统塔夫脱的热度的时候,整个京城的政界中高级官员们仍然对于这次政治生活中的震撼性大事保持了一个相对低调的缄默口径。
这实在也怪不得他们,但凡在中国政界跌爬滚打过几年的人,都会习惯不急于对政治事件明确表态。因为那实在太过危险了,而且前车之鉴实在是多的数也数不过来。
沉默就是孕育流言的温床,所以在一个预定了几年后的政体制度后,从7月21日这一天开始,到1921年后的今天,这期间一共8年,称之为训政期。
训政期内,我仍然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保证,才能够顺利的让这个国家完成过渡,否则等到我死后再去过渡,国家的前景就是灾难。在流言纷飞的时候,即管要面临与太平洋彼岸另一个有能力决定这个星球未来的国家的领袖的碰面,但是我仍然要持续的在宣传机器上陆续释放出一定的权力架构变更的信号。
7月23日,刚刚抵达北京的鹿传霖进宫谒见,领旨全权处理国家军政大事,并受权在七日内完成组阁,而初步的组阁名单他早就通过电报送到了北京,内阁总理副大臣一人他提名载洸兼任,而其他各部基本维持不动,显示了他初入京师忐忑不安的心情。
这份内阁名单我当然是不能满意的,这显然是他恐惧心态的结果,当然经过换位思考后,我也能理解他的心理,毕竟这十几二十年来,北京城里的历次动荡和一次次的血腥的政治斗争,让谁都不敢轻易的对突然如从天降的内阁总理大臣职位和伴随着这个职位而来的巨大的权力信以为真而得意忘形。鹿传霖的表现也是正常的老派大臣的表现罢了,而且他快八十岁的高龄和一生丰富的政治经验,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过渡人物而已,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国家不可能是掌握在他手里的。所以他推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副总理人选,也就是载洸。根据预备立宪制度的规定,当总理大臣因故身亡后,由副总理大臣接任总理。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实现皇帝意图的机会。并且,从他的理解来说,把副总理人选定为皇家圣眷最深,与皇帝关系最密切的载洸,自己置身事外而将人权事权全部交给载洸,才是他这辈子忠心耿耿的为皇家服务的理念的延续。
我自然不会对他有所生气,实际上选择他和梁启超两个都不怎么符合我心目中总理人选的人物来在这个过渡期做总理,本身也是想在我训政期间给国会一个选举总理的机会的,如今到1921年还有八年,今年和明年整个国家大事还要由我完全掌握,而明年各省要完成国会议员的选举,到1915年正式经由国会选举而出的新总理正式在我的弱辅政状况下掌承大权,并放手对内政外交进行施政。
鹿传霖这样的老家伙和梁启超这样的没有什么政治威望,但对整个宪政系统都十分了解的人物,正是配合我施行训政的极佳人选。
当然,在眼前看来,可不能让鹿传霖这一份传出去要给人更添话柄的内阁名单对外公布,而我还要施加一些具体的措施来显示我对万民施行宪政的诚意。
在7月25日,宣布了一个1915年之前的训政时间表之后,又接着对外宣布了对戴袁瞿三人及其支持者的无罪诏谕,但在诏谕中以较为明显的言辞表述了之前之所以对三人采取动作的原因乃是在于对国家负责,以及对他们三人妄图发动皇家军队去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斥责。但这次的处理一改过往的雷厉风行,而是宣布三人革去官职,贬为庶人。并剥夺了他们三人参与行宪制后的总理竞选资格和任官资格。
这才算让北京城里的政治流言稍稍降温了一些。舆论的重心也被越来越近的美国总统访华行程所占据。根据海军的回报和美国外交人员的消息,塔夫脱总统的船队将在27日抵达天津,并在28日乘坐陆军部专列从天津抵达北京。
在29日上午,塔夫脱将到紫禁城谒见我,并共同在正阳门广场检阅三军,并发表公开讲话。随后才进入实际会谈阶段。
而军方绸缪许久的展示实力的行动,也在海上首先拉开序幕,帝国太平洋舰队和本土舰队的混编迎宾舰队以八艘战列舰和一艘飞艇航空母舰领衔,出迎数千公里,在夏威夷附近洋面与美国总统的船队会和,并一路护航返回中国,并分别在关岛海军基地,日本仙台海军基地,东宁(长崎)海军基地,巨文岛海军基地完成补给,并将在27日抵达天津。在一路的航程上,帝国海军的各种舰只都显示出了强大的武力,相信已经给美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抵达天津以后,从天津一路上都将由陆军骁勇善战的第一军第101骑兵师完成护卫,并伴随皇家航空队一个中队二十四架驱逐机担任空中警戒,一直到抵达北京。在北京的阅兵式也早已准备妥当,两个师的阅兵部队将展示各种口径大炮,和作战部队使用的各种口径的轻重武器,部分作战缴获武器,伴随着空中皇家航空队的飞行表演,整个阅兵式将向美国人展示出一支强大的皇家军队,陆军两百四十万人,海军近五十万人的常备军队,以及战时需要就能立即扩充到五百,八百,甚至千万规模的潜在战争力量,军方在我的默许下,将在这开头的数天内完成他们的实力展示,为下一阶段的政治会谈奠定基础。
而中美两国的峰会也因其可以在目前状况下决定整个地球未来走势的重要性而吸引了全世界关注的目光,甚至连战争中的欧洲,也有相当规模的记者来到中国,就中美这次事关全人类未来的峰会展开系列采访。
随着英德战事愈来愈呈现出长久战的趋势,中美两国的立场将在相当程度上决定整个战争未来的走向,中国已经表现出了亲德的立场,而美国尚且还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到底是美国说服中国一同维护和平,还是美国被中国拉下水,又或者是美国与中国走向对立面,整个世界划分出两个阵营,这三种可能至少在目前来说仍然是并存着的,而任何一种选择,对欧洲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当然,由于溥英将被软禁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德国人还没有生出不安来,否则这一分析必然就要加上第四种可能,也就是中国背离德国阵营,虽然这已经绝无可能了,中英之间的冲突已经完全超越了仇恨的境界,到达了利益冲突的层面,而这也是最根本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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