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这辈子赖定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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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头靠在窗上,用了好长好长时间去消化看到的内容。

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还要怎么给自己找希望。

陈扬看了我一眼,“李小姐,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比自己幸福,不计得失,不计后果,不计生前身后名,全心全意,无怨无悔。这是一个任何事物都要计算代价的年代,爱情是锱铢必较的奢侈品,谁还会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付出。”

我问,“你想说明什么?”

他道,“如果不懂,那你不值得。”

说完,不再言语,专注开车。

路上塞车,四十分钟后才到机场,陈扬替我开了门,“请吧,李小姐。”

我拉着行李箱,听陈扬说了声再见,接着头也不回的跨上车,扬长而去,独留我泪流满面的站在人来人往之间。

阿古丽和宫城的婚礼在漫花庄园举行,二月春风似剪刀,彼时的庄园已是绿草丛生,樱花飞舞,一片灿烂盛景。

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的草坪婚礼。

当天艳阳高照,看着阿古丽幸福地笑倒在宫城怀里,我打心眼儿里为她感到高兴。

耗费几年青春,到底是等来了这段金玉良缘。

更让我惊喜的是,许久不见的云回也挽着一位先生前来恭贺。

那是个高鼻梁、绿眼睛的外国人,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叫阿让,是一名驻华外交官,中文说的贼溜,与人交流全无障碍。

据说是在飞机上遇见了云回,聊了几个小时,便决定追求她,如今没两个月,就拿出钻戒向她求婚了。

云回是受过伤的人,婚姻大事自然不会草率,原因也跟他说了,对方很理解,于是就这么甜甜蜜蜜的处着。

棒棒糖糖对这个洋爸爸似乎也很喜欢,没多久就把那糟心的亲爹给忘了,成天围着阿让转。

难得的是,阿让对孩子这事儿特别看得开,也许与他们的文化教育有关,并不像我们过于看重血脉一致、传宗接代。

偶然听朋友说起,曹俊和吴菲已经分手了,原因是吴菲受不了成为笑柄,整天郁郁寡欢,导致流产,吴天雄便不再允许她和曹俊在一起。

历经磨难的爱情,九成都死在路上,曹俊和吴菲也没能幸免。

如今的曹俊已经消失在朋友圈,搞不好已经去五台山出家了,但是谁在乎呢,不过路人罢了。

钟庭今天有会,错过了婚礼仪式,但赶上了婚宴。

婚宴大厅摆了三层,接近两百桌,可谓高朋满座,每个厅都有大屏幕,轮番播放着新郎新娘的爱情短片,有实景拍摄,也有动画片,小朋友看得是津津有味。

可是东西吃到一半,短片不见了,画面变成了新郎父亲与陌生女子的不雅照。

内容实在劲爆,引得全场沸腾,惊诧不已。

可都知道,此时开口议论,对当事人尤其是女主人是莫大伤害,纷纷告辞。

热热闹闹的婚宴席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就在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声,“是那个叫李秋思的小姐让放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紧接着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转眼就看到一只敲碎底部的酒瓶,猛地从头顶砸下来。

然后一阵剧痛,便没了知觉。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同时,这种倒霉事持续不断,没有消停的迹象。

真想就那么在昏暗里长眠下去,可到底还是活了过来,痛苦的活了过来。

睁开眼,钟庭坐在跟前,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看起来像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嘴唇有些发干。

见我醒了,一双倦怠的眼睛猛然间亮了起来,湛湛如星光下的湖水,“秋思,你终于醒了。”

说完赶紧叫医生,明明按一下呼叫键就可以的,看来是太着急了。

医生很快走进来,问了我一些基本的问题,我都能正常的回答,没有传说中的失忆或智力减退。

钟庭如释重负,将医生送了出去。

虽说只是皮外伤,可毕竟缝了十来针,伤口一直蜿蜒到额角,我还是挺郁闷的,尤其关心一个问题。

“有没有破相?”我问钟庭。

他笑了笑,摇摇头,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即便破相,在我眼里你也是最好看的。”

我道,“给我找面镜子来。”

他似乎早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很快递了一面镜子过来。

还好,只是额角有一道三公分的伤口,到时候搞个刘海,或者纹个花样什么的也就遮掩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问了个冒失的问题,“谭粤铭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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