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冒犯宠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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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教过的,是我一时忘记了,还望美人恕罪。”花雨面色从容,丝毫未见惧怕的模样,兰美人看了就来气,太后及众妃嫔都等着看好戏,只有皇后慕紫翎略为担忧地看了眼轩辕骁的神情。

轩辕骁觑在眼里,唇角勾起一丝轻挑,侧头对慕紫翎低语:“不要多事。”

“不是我脾气大,这月瓣糕是颖贵妃特意让御膳房做的,你随便打翻,岂不是枉费了颖贵妃的心意,你搅扰了贵妃娘娘的生辰宴,我怎能轻饶。”兰美人思量了片刻,觉得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风头太盛,遂扯过颖贵妃来当挡箭牌,这样不论怎么惩罚,皆是站在尊敬颖贵妃的由头上,大家便无闲话可说。

颖贵妃白了兰美人一眼,这小(贱)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想利用自己,当即哼了一声,轻笑道:“兰妹妹这话说的,本宫可有些担待不起,今日生辰宴不过是想让大家开心,何必生出这些不快之事。花御女,你向兰美人赔个礼,这事就算了吧。”

兰美人听了这番话,只觉被颖贵妃当众扇了一个耳光,秀丽的三角脸即刻涨红了,虽有些自讨苦吃,但轩辕骁当然舍不得佳人受窘,他不便反驳颖贵妃,但一个小小的御女就无所谓了。

“颖贵妃温柔娴淑,包涵了你,但宫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限你在宴席结束之前,把方才打翻的糕点再做一盘奉给兰美人,必须你亲手做,别人一概不许帮忙。否则,今日所有奉茶的御女、采女都得受罚。”轩辕骁执着银爵,闲闲地开口。

“是。”花雨的语气依然沉着,但黛眉蹙了起来,轩辕骁暗暗纳罕,她那神情倒不是气愤或怨恨,而是……嫌恶。

呵,了不得,我这后宫还出了个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女屈原不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罚的时候别哭着求饶才好。轩辕骁将目光从花雨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瞥见颖贵妃脸色有些沉沉的,便温言道:“爱妃不是喜欢西黎国的杂艺吗,孤特意让她们编了几个舞乐,现下就让她们献艺,如何?”

颖贵妃很是惊喜,这实在是殊荣一件,众嫔妃都艳羡地看了过来,她也就展开笑颜,欣然向轩辕骁道谢,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不过花雨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时候不早了,颖儿送太后回、”颖贵妃“回”字还未说出口,花雨便及时捧了一个扇形食盒走上石阶,俯身行礼。

“你时辰掐得还真准。”轩辕骁抬了抬下颔,示意她把食盒打开。

食盒一揭,一阵清香便直漾鼻端,轩辕骁瞟了一眼,那一碟月瓣糕确实和方才的一模一样,挑不出什么不对来,也罢,以后来日方长,还怕她领教不完吗,这盘糕点本也是为他的小美人争回面子,遂对兰美人道:“兰儿,你尝尝看。”

“嗯,兰儿谢过皇上。”兰美人嫣然一笑,执起玉箸吃了一口,她本想说难吃,但这糕点清香四溢,众人从香味上也能判断出味道定然不坏,自己若再说什么,就显得刻意刁难了,只得淡淡道:“味道一般,但念你是第一次做,姑且让你过关吧。”

“这不就会做一件事了,废人都是闲出来的,以后再多给她分派些活计。”轩辕骁冷冷地睨着花雨,晚风拂起她额前的细发,如烟般的眼睫也在渐渐变暗的天色中看不分明,但眼底的那抹嫌恶依然未曾隐去。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深夜,轩辕骁打了个哈欠,合上最后一本奏折。

“皇上,今夜是十五,要去凤栖宫吗?”贴身内侍问道。

“她派人来打探过没有?”轩辕骁转头看窗外的夜色,亥时已经过半,若是其它妃嫔早就催请三四次了。

“没有……皇后娘娘的秉性素来如此,即便有心事也不显露。”内侍帮着解释。

“她还真沉得住气,既然如此有骨气,孤岂有不奉陪之礼。”轩辕骁掀了掀眉毛:“对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是,暗卫已经查清楚了。花雨是花御史和原配夫人所出,但她五岁的时候,原配夫人就病逝了,说是病逝,其实、是投井自尽。她过世还没满百日,花御史就把侧室扶正了,也就是如今的花夫人。花雨的亲生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继母有二子二女。不过花雨随乳母在偏院独居,跟继母和几个弟妹皆不来往,花御史也是一年半载才去看她一次。另外两位小姐叫花颜和花锦,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起初也要一同参加选秀的,不过花御史夫妇的意思是,先让花雨进宫看看情形。”

“怪道她那么不情愿呢。”轩辕骁耸耸肩:“花颜、花锦,花颜月貌、花团锦簇,这花御史还真有闲情雅兴。”

“皇上,据暗卫所说,那两位小姐倒是娇(艳)美丽,人如其名。”

“什么意思,难道花雨不是人如其名吗。”轩辕骁摆摆手,目光落在自己右手手背的胎记上,小小的青黑色,像一个纤细的指印,好似前世跟哪个女子定下了什么约定,被她掐了这一下。不过此时他有些犯困,眼前的景象恍惚起来,这星胎记倒像一朵青色的花,在女子的墨发上轻轻掣动,雨过天青的光影,丝带在心间摇曳,宛若沾着露水的柳叶,清冷温柔的感觉从心底漾开。

“皇上?”

“别吵,孤躺一躺就行了。这三更半夜的,难得清静,还去哪个嫔妃那找不自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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