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愁未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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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还能怎么精彩呢,阿骐没上花锦的当,我也没上花颜的当,不论她们做了多足的准备,也没法做戏了。”

“皇上当真这般肯定?兴许你以后还会成为戏中人呢。”花雨低头看着砚台上的墨汁,秀眸亦如染墨般,陷进浓浓的黑夜。

“听你这意思,是不放心我?”轩辕骁握住花雨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温柔的眼神含着几分调侃。他很想问她和阮轻云之间的恩怨,阮轻云究竟跟她提了什么要求?而他口中的隐疾,指的是什么?夜游症吗,还是她那一旦触及就仿佛坠入深渊的可怕心魔?

“其实,就算你以后真的被她们骗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花雨答非所问地说了句让轩辕骁啼笑皆非的话。

“这……你是都想好了吗,不知到时候预备怎样管我?”轩辕骁笑道,双手紧着花雨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明显感觉花雨的身形蓦地一颤,但还是忍住了,僵僵地在他腿上坐着,脸色有些苍白。

“我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陪着你罢了。”花雨黛眉深颦,哀然叹息。

轩辕骁心生疼惜,不禁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这下花雨忍耐不住了,慌忙扭过头,推开他的手:“别这样、”

“我是不忍心提到你的痛处,不过,那些伤痛倘若一直埋在心底,只怕会化作无尽的噩梦,你不是还算信得过我吗,让我分担一些吧,好不好?”轩辕骁很少这般温柔地说话,花雨被他的真挚感动,眼眸中的冰凌融化了些许,但没有融成泪珠,只是一层濛濛的轻雾。

“可是,这世上,能说出口的痛苦就算不得痛苦……所以、还是算了吧,你待我这样好,我更不希望你知道。”花雨说完,已轻轻起身,走回角落的案几前,拿起竹篾扎了起来。自《观音送子图》查出有毒之后,她便将闲暇时候的刺绣改成了扎纸鸢。

话已至此,轩辕骁自然不忍再问,只皱着剑眉看她的侧颜,橘色的柔光中,莹雪凝冰的肌肤仿佛呵气而化,这纤弱的倩影,究竟承受了什么?

转眼,初夏已过,盛夏骄阳似火,碧波池上荷花簇簇。由于太后的寿辰和小公主的百日宴不过相差两日,轩辕骁便下旨一同操办,在碧华殿宴请群臣。众人也知道,这是要一扫皇后离世的阴霾,而此次佳宴,又是由傅丞相的掌上明珠,颖贵妃筹备的,众人自然赞不绝口。于是宴席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钟鼓之声更是直拂云霄。

花夫人的地位不高,被安排在较远的宴桌上,但靠着窗,一侧头便可看见碧波池的美景,不过心事重重的她可没雅兴领略风景,甚至连和其它夫人寒暄敷衍的心情都没有,只犯愁地看着端坐在高台上的女儿花颜。

轩辕骁的嫔妃不算多,颖贵妃坐在他下首,妍妃坐在太后下首,体弱多病的柔妃又欠安缺席,这次还带上婉容华一起染了风寒。因此,除了兰贵嫔之外,身怀龙种的花颜竟也被破例被安排在高台的位置上。这算是殊荣一件,不过花颜却没什么心思高兴,因为不久前太后已经遣庄女官到嫣云阁跟她详谈过,关切安慰的话说了一车,重要的无非就收尾那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颜一边犯愁,一边命朵儿悄悄去宁和宫找花锦,花锦这丫头自那天之后,竟一个多月没来找自己,是忙着陪小王爷么?也不给自己带点好消息,若是像母亲之前筹划的那样,太后就不会急着让自己把孩子过继给妍妃了。

花颜等着花锦给自己解围,谁知朵儿却被无情地拦在东院门口。

“我是嫣容华的贴身侍女,她让我过来看看三小姐,三小姐好些天没去嫣云阁了,别是病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们王爷下令闲杂人皆不得进东院。”小丁子对花家的人本就没有好感,这位朵儿之前仗着嫣容华是皇上的新宠,对一些下人很是不敬,更有上次拦住侍从禀告,耽搁慕紫翎诊病的事在案,小丁子直接挥手把她赶了回去。

朵儿气得不行,却又无处发泄,之前以为花颜受了圣宠,她们主仆在后宫便可扬眉吐气,谁知前路漫漫,人心难测,花颜都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危险了,何况自己这个小侍女。不行,这场较量一定要想法子赢才行,否则自己今后还不受尽冷言冷语。

朵儿心下想着,便悄悄走到东院另一侧的角门,她不信那些打扫的下人会不说闲话。

“方才是嫣云阁的人过来吗?”

“是啊,丁哥直接打发走了。”

“嫣容华不会跟皇上或太后说吧?”

“说就说呗,有什么好担心的,嫔姬遣侍女到王爷的院落,本就有越礼之嫌,不让进很对啊,她还能说什么不成。”

“这话是没错,就怕她们要查花女侍的下落。”侍从的语气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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