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暂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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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并没有给儒儿新置一间屋子,初兕屋子边上正有一间空置着的房间,中间用一扇锁死的门隔断了,宋稚让下人把门打开,两间屋子变做一间极宽敞的屋子,好叫丫鬟婆子们一块儿照顾。

“金妈妈,若是宋小公子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你只管来寻我,若是寻不到我,你只管随便寻个什么人吩咐下去便是了。”茶韵引了金妈妈住进儒儿屋子后边的一间暖阁之中,暖阁虽不大,但是样样俱全。

“多谢姑娘。”金妈妈连连点头,忍不住暗道,这王府里的丫鬟倒比崔府的丫鬟还要来的亲热些。

前日儿谢氏领着儒儿去了崔府小住几日,金妈妈也跟了去,虽说也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他们主仆二人,可金妈妈总觉得那些下人的亲热劲儿透着一股疏离之感。

还记得午膳时她替儒儿点了一道松茸油饭,送来只小小一碗,虽说再添上其它的饭菜儒儿吃也够了,可哪有如此待客的?往日儒儿想要吃个什么零嘴点心的,往往摆了一桌子,只怕他吃不下!这一会却变得如此小气,金妈妈还真有些不明了。

认真论起来,金妈妈和儒儿在崔家也没受到什么薄待,谢氏日日要见儒儿,茶水点心也费了不少,不过给金妈妈的赏赐却是能省则省了。金妈妈也是崔家出来的人,先前在谢氏跟前也是伺候过的,倒不是介意这一回半回赏赐,只是觉得有些蹊跷,难不成崔家近来在银钱方面出了什么岔子?

这种隐秘之事,旁人原是难以知晓的,可金妈妈还是起夜时听几个多嘴婆子嚼舌根,说是崔二公子被人设了圈套,空了不少银钱,谢氏和崔大公子都给他贴补了不少,说是还没堵上那窟窿呢!

金妈妈这话听进了耳朵了,烂在了肚肠里,偷摸叫人给宋翎送了个口信,宋翎便寻了个由头将儒儿接回了宋府。后来宋翎细细查问了金妈妈,为何这般着急回来,金妈妈也照实说了。

宋翎当下虽没说什么,不过第二日便去了一趟崔家,不知道是不是帮扶去了。

主子家的事情,金妈妈就算是挂心也帮不上忙,她思量了半晌,被一阵微冷的风扑了面,回过神来,忙吩咐小丫鬟给儒儿早些备上一件挡风的小褂子,在正屋门口候着。

茶韵安置好了崔妈妈,便回了正屋复命。一进门只瞧见茶芝立在门边,她见茶韵来了,忙道:“茶韵姐姐,夫人带着公主和宋小公子作画,不叫咱门打搅。”

茶韵睇了茶芝一眼,敷衍的点了点头,道:“那若是夫人问起来,你便说金妈妈已经安置好了。我且回屋去了。”

“诶。“茶芝热络的应了一声,只见茶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茶香手下的花房新培育出了一株早开的玉兰,花瓣由丰盈到尖细,形状如女子手掌,连颜色也是女子肌肤的粉白色,粉色在尖端显得愈发浓,像是指尖沾染了胭脂。

宋稚好好的留着这株玉兰,就想着给两个孩子作画用,她近日总是画些花鸟,也有些乏了。所以便干脆做个半桶水的老师傅,只叫两个孩子画罢了。

“娘亲。”蛮儿自己不好好作画,偏丢了画笔去偷瞧儒儿的画,看了几眼便叫嚷起来。

宋稚方才饮了一口茶,又要将茶杯放下,道:“何事?“

“儒儿哥哥的颜料和我不一样。“蛮儿的小嘴高高的撅着,挂上一个油瓶大概是不成问题的。

儒儿闻言也执笔不动,瞧了蛮儿的画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画,轻声解释道:“妹妹,颜料是一样的,只是我掺了点墨。“

“我也要哥哥这朵花的颜色。”蛮儿甜甜道。

儒儿便拿过蛮儿的画笔,在水里湮开,又在自己方才调好的画盘里荡了荡。

见两个小家伙自己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宋稚也不去管,只继续埋头写着给姜长婉的一封书信。

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姜长婉似乎不大爱出门了,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她去宋府吊唁的时候。

宋稚上门去瞧她时,也总觉得话不投机了许多,至多坐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也没了从前那种恨不能彻夜长谈的心思。

宋稚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便盘算着给姜长婉写一份书信,也将自己的疑惑和心思说说清楚。

宋稚写的专心致志,也没听见门开的声音,直到身后的流星道一句,“王爷千秋。”她才抬起头来,瞧见沈白焰立在她眼前,手里捏着两个红艳欲滴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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