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赤松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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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关心你的干爹,都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如何!你看我都瘦了!”

岂止是瘦了啊,还变得这么脏,毛还这么长……

我笑道:“你的毛这么长,整个看起来毛茸茸的圆圆的,我哪里知道你瘦了还是胖了?”

白泽抖了抖自己的长毛,甩甩脑袋,把遮住眼睛的长毛甩到背上去,也扬了我一脸尘土:“这叫艺术气息。”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少来!说实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哎。”白泽幽怨地看着我,“还不是拜赤松子的那个女徒儿所赐。”

赤松子的女徒儿?是谁?

白泽接着说道:“虽然老夫还没完全恢复,但是老夫的灵力也是响当当的,那个小女子一天到晚把我当狗逗着玩……”

说到这里,白泽忽然止住了,大概是觉得丢人,不,丢狗了吧。

我心下了然,道:“你是为了躲避那个女子,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任自己的毛随便长,是不是?”

白泽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可你为什么会这么瘦呢?”我又奇怪道。

白泽翻了翻白眼:“给你过过那种生活,你也得瘦!”

哈哈,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让高傲臭美如白泽,败下阵来,节节败退?

“你猜那个女徒弟是谁?”白泽忽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谁?”

“翩翎。”

翩翎?好熟悉的名字。

哦,是了,魁隗的大女儿!神农氏族长一生无子,只有三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幼女精卫,为前东海龙王所害,淹死于东海,后,精魂化为精卫,常伴魁隗左右。次女瑶姬,以身补天,以魂修天河堤坝。长女翩翎,自幼随赤松子上山修炼,多年未与家中联系。

原来她竟然在这里?

“你刚才不是问魁隗是不是天地新主嘛,虽然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吧,看在你身上的灵气帮助我修炼的份上,老夫就大发慈悲和你讲一讲。老夫的那些远古传说都是真的,我的醒来的确不是巧合。”

白泽的远古传说都是真的?醒来不是巧合?

白泽是在面对魁隗的时候醒过来的,远古传说中白泽有预言天地新主之能,只有在天地新主现身的时候,白泽才会现身。

所以!魁隗的确就是未来的天地之主,一统六界!

白泽故意说得隐晦,大概是怕天劫吧。预知未来这种事情,实际上是有违天道的,而泄露天机的更是该遭受天谴的。

“讲了这么多关于为事情,也来讲讲你的吧。”白泽忽然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这些年我受的苦?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有再多苦痛,也随着我的心去了,虽然记忆还留在脑海,可是那种噬心蚀骨的心痛,却已经消失殆尽。

“说你苦,其实你也算幸运呢。正常的神仙,没了心,难道这身体还能用?”白泽忽然感叹起来。

“为什么?”我抓住了这个“正常神仙”,“为什么我还能活着?”

“因为你身上有……”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白泽急忙止住了嘴,“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它不说,我也不强求。毕竟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

白泽又道:“你这挖心,只是一个劫罢了。不过我要劝你一句,虽然你如今没了心以后,每日活得轻松自在,可是你没了心,灵气会一天比一天衰弱,最后衰弱而死。”

我会死?怪不得,我明明胸口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灵气却迟迟不得恢复。我衰竭而死没有关系,瑶姬的精魂还等着我的灵气滋养。

白泽继续道:“除非,靠大庭氏的秘术,才能给你重做一颗心,而且是一颗普通的神仙的心。”

大庭氏的秘术?祁珩?

所以,祁珩救我,而且,只有他们大庭氏可以救我。

可是我现在实在不想面对祁珩。那日祁珩对我似是而非的表白,我怕了怕了,怂了怂了。

那就再过段时间再回去?

就这样办。

白泽带我去见了赤松子。

赤松子,外头无知且好事者称他为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据说能入火自焚,随风雨而上下。凡间被尊为神圣经典的《太极真人敷灵宝斋戒威仪诸经要诀》:“贤者欲修无为之大法,是经可转,及诸真人经、传亦善也。这里头的真人,指的就是赤松子。

我在凡间看过赤松子的塑像金身,大多都是黑长胡子,红脸浓眉,慈眉善目,我便觉得这样便是赤松子的模样。

所以,当我看见赤松子模样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怀疑白泽一定是在跟我扯谎。

这个赤松子也太……太妖娆了吧。蓝色长袍,一半穿着一半褪着,露出白花花的、精瘦的臂膀和胸膛,精致的锁骨性感、充满诱惑。更过分的是,那锁骨与脖子的交界处,顺着脖子优美的弧度,赫然是一朵红得妖冶而又热烈的曼珠沙华。那种花瓣微微卷曲的弧度,像是充满诱惑力的小钩子,直直地把人魂都勾了去。

赤松子转过脸来,细长的美目,有些娇俏的鼻子,妖娆的在风中飞舞的银发。这样的相貌,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

妖娆的男子我不是没有见过。比如致川。他有一双极其美丽的狐狸眼,娇娇俏俏,宛若女子。

可是跟眼前这个男子比起来,便是萤火之光,万万比不上赤松子这万丈的明月光辉。

不过,这个男子细长的眼睛,倒是和我有些相像。

赤松子开口,却是浑厚又有些年纪了的声音:“这位姑娘为何擅闯我鸿蒙山?”

我拱了拱手:“晚辈朝九,无意间闯入贵地,还请赤松仙人见谅。”

白泽在赤松子面前只作是普通的狗,并不言语。

“丢丢!”一个脆生生的女子的声音,清越又夹杂一些少女的活泼。

白泽慌忙躲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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