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空间戒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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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中的月影浅浅笑着,眼神中闪过几丝决意,“叶璇,我知道,你舍不下我,可是我们总得留下一个人,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叶璇急忙说道,“我可以!月影,我是你的夫君,我可以保护你们!”

“不!”月影摇头,“只有我可以挡住他们,月影的舞步,绝不会比任何人逊色……”月影浅浅笑着,那般幸福的模样,让隐有一瞬间的恍惚。

光幕上展示的,不过是些许片段,更多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隐知道之后的结局,她的外婆月影,在太极殿上,跳了三天三夜的风云归,最后因为真气衰竭,就那么死在了太极殿之上,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光幕渐渐暗了下来,随着那星星点点的光辉散去,在墙壁上出现的,是一条蜿蜒恒长的河流,上头漂浮着盏盏河灯,在暗光下闪烁着柔和的黄色光芒。

隐看着眼前的场景,倒是像极了第一次与不璃在聚龙城附近的小镇中相遇之时的场景。

隐下了水,伸手取过一盏河灯。河灯是莲花状的,似乎飘浮了许久,此时已然有些残破。

河灯上有一张薄纸,上面写着“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一旁的元祉略微讽刺得瞧了眼那诗句,“在河灯上写上这样的诗句,难道就能改变什么了?与其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如好好去奋斗一番。”

隐淡淡笑了笑,倒是有些可惜这个放河灯之人,当时是如何的心伤。

乱世之中,女子本就是飘泊浮萍,任东来西流,谁能眷顾?怕是也只有月影这样的巾帼女子,可以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跳一曲风归云,让数万敌人血染罗裙。

想到这里,隐长长叹了口气,抬头看去,

那一盏盏点着烛光的纸灯,在夜空一般的水面缓缓漂流,愈行愈远,直到熄灭消失,无端生出寂寞凄苦的味道。

隐轻轻地把河灯推远,目光随着河灯看去,却瞧见一艘小船顺着河流漂浮了过来。

元祉微微皱起眉头,立即将隐护在身后,瞧着那船上摆渡的老翁,一脸的警惕。

那是一艘乌蓬船,那摆渡的老翁正蹲在船头,煮着一壶清茶,上头升着一缕白白的青烟。

老翁带着斗笠,微微垂下两片乌纱,看不清楚面容。似乎是看到两人,老翁起身,看着元祉和隐笑了笑。

“两位,可要渡河么?”老翁的声音十分沉稳和沙哑,让隐有一瞬间的恍惚。

元祉微微皱眉,望着那河水,看着远处蔓延上来的血黄色,便询问道,“此河,可是忘川水?”

那老翁捋着发白的胡子,看着元祉笑道,“这位公子想必常去这幽冥之地,对此倒是熟悉。”

元祉皱眉,看着身侧的隐,“上了船,我们就能去冥界了。”

老翁笑着说道,“上了老朽的船,只能到达那奈何桥,之后的路,只能由两位自己走了。”

隐微微点头,正要带着墨傀上船,那老翁却急忙去拦,“小姑娘,莫要怪老朽多嘴,你可真要带着这具傀儡去冥界么?”

隐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老先生可是有什么想要提点我的?”

老翁摇摇头,“世上之事,皆是人定胜天。若是姑娘执意要带着这傀儡,便一起带去即可。”

隐默了默,复又看向那墨傀,最后取出那储物图卷,将墨傀收了进去。

隐看着老翁浅浅笑着,“老先生,您看我现在如此可好?”

老翁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上船。

元祉和隐挨着坐在船头,那老翁这才提起那撑船的长竹竿,往下一点,那乌篷船便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的河流飘去。

这忘川河满是血黄色,还透着一股子血腥气,偶尔有几声哀嚎从水面传来。

那摆渡老翁的竹竿只是轻轻一拍水面,那些个声音便都消散了。

老翁就怎么静静注视着水面和前方,双眼平静无波。

隐看着那忘川的水,心中对着这个还未见过的冥界,充满了好奇,“老先生,何我听闻忘川河畔的摆渡人,千万年来都驻守在忘川,您听过那么多故事,那是否知道,何为冥界呢?”

那老翁稍稍笑了笑,过了会儿,才说道,“冥界是轮回的终站和起点,亡人为鬼,而鬼入轮回而投身六界。”

“终站和起点……”隐微微皱眉,“老先生,我听闻忘川河旁,奈何桥上,有一位孟婆,她能取甘、苦、酸、辛、咸五味做成一种似酒非酒的汤,称为孟婆汤。那些投胎的人喝了这种汤就完全忘记前世,然后走入今生甘苦酸辛咸的旅程。”

老翁笑了笑,“姑娘是想尝一尝这孟婆汤么?”

隐微微摇头,“我不想忘记,只是害怕他忘记。”

“他?”老翁看着隐的背影,“必定是你钟爱之人吧?”

隐没有回答,却也算是默认了。元祉看着隐,眼神稍稍暗了暗。

老翁看着元祉和隐,淡淡笑了笑,“佛曰,人有七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欲求长生不老不得,

欲求身体健康不得,欲求不遇怨敌不得,

欲求爱侣不分不得,这些都是痛苦,有求不得,有愿不遂,当然使人痛苦。”

老翁淡淡说道,“佛经中言道,从喜生忧患,从喜生怖畏;离喜无忧患,何处有怖畏?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隐淡淡一笑,“若是我不肯放下呢?”

老翁摇摇头,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你这执念值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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