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是毒瘤就要剔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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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迅速将桌上用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池,重新将菜盘摆好,然后冲着楼上喊道:“然子,快下来吃吧,不能再热了。”

白瑞德站在楼梯上说:“她在洗澡,您不用管了,需要热的话我给她热。”

龚法成擦擦手,来到客厅,薛家良正在跟曾耕田汇报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龚法成听他说完后问道:“小然的脸到底是谁给打肿的?真的是被人束缚住打的?”

薛家良点点头,半天才说:“是的,是那个姓张的局长。”

龚法成一听,凌起眉头,说道:“为什么打一个女孩子的脸,他也下得去手。”

薛家良声音有些嘶哑,说道:“特警来了,我怕出现意外,就劝公然停止了反抗。他们就被他们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之前,餐厅的几个人打不过我们,张局长就拿出电棍,公然就骂他是土匪,被公然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嘴巴,还被公然摔了一个仰八叉,他拔出手抢,冲天开了几抢,他一直想找机会报仇,所以,当特警缴了我们的械后,他命人把我们架住后,就先抽了公然一个嘴巴,公然没有服软,又踢了他一脚,差点又将他踢倒,他老羞成怒,接下皮带,刚要抽公然,我怕公然吃亏,就赶紧说,你不能打她,她是金枝玉叶,他的父亲是……还没容我说出您的名字,公然就急了,冲我嚷道:住嘴,他不配听到这个名字!还骂我是怕死鬼。哪知,我们的话并没有引起这个人的警觉,也许是他一心要雪耻,就指着公然说,你就是皇帝的女儿,今天我也要教训教训你,他……他的确连着打了……打了公然几下,我就骂他,希望他来打我,哪知,笨熊就拿着皮带过来抽我,这时,那个局长的电话就响了,他接完电话后,明显蒙了,就再也没打我们……”

说到这里,薛家良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忍跟一个父亲叙述他女儿挨打的经过。

龚法成的心一阵痉挛,他的拳头攥得咯嘣直响。

曾耕田问道:“后来呢,接到电话他反应如何?”

薛家良说:“电话好像是省厅打来的,本来把我们铐起来就是准备一顿毒打的,但是电话来了,他打也打不得,这口气还出不了,就用皮带抽墙,接连抽了好几下,还是觉着不过瘾,走到我跟前,又抽了我一皮带,我心想,抽我总比抽公然强吧,就开始骂他,激怒他,后来武警的人就来了,我们才免遭皮肉之苦。”

龚法成脸色铁青,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气得他在屋里来回踱步。

半晌,曾耕田才跟龚法成说道:“法成啊,你说咱们有必要把一个地方的班子都梳理一遍吗?”

龚法成来回走着,闷声闷气地说道:“该梳就得梳,头发不梳不通,只有通才能顺,而且越顺越健康。如果嫌麻烦或者怕掉头发,舍不得梳通顺,那么头发就会越来越瞎,以后再想梳通就费大劲了,就会有碍健康,何况事实已经证明不健康了。”

曾耕田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真是要动大手术了,而且是全身的手术。”

“动就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干部!有的是,那么多的后备力量,排着大队都在等着!”

龚法成的确是太气了,说话都口不择言了。

曾耕田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说道:“如果书记市长被一同拿下,外加两个基层党委书记,还有两个县市长,是不是青州太过灾难了?”

龚法成不以为然:“这有没什么,我发现你转到省委后,怎么变得瞻前顾后了?还拿人的身体作比较,如果一个人身上多处长了瘤子,能因为瘤子多就不全拿掉吗?能说我们做掉几个,留下几个,那么留下的这几个哪怕是一个瘤子,就会感染一大片,既然动手术,就动干净,动彻底,不给它感染全身的机会。”

薛家良静静地听着。

曾耕田说:“不瞒你说,王建国是从基层上来的,我还真考虑过是不是让他接任市委书记,他也在上上下下跑这事,我还寻思将来研究青州班子的时候提个建议,现在看来,我们看到的原来都是假象。”

“是啊,跟老板们交往这么密切,刚主持工作一天,就开始耀武扬威,连黒鹤都敢吃,而且见死不救!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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