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我想在你身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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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内陆陆续续的有灯光亮起。

但因为都在车库进入门口,对于车库内部并没有什么用处,依旧昏暗一片,视线朦胧。

此时,车库外边的摄像头缓缓移动过来,只看到车内稳稳地坐着一个人,身上穿着的是司机的黑色制服,头上戴着的也同样是司机的帽子。

从摄像头里看去,停车场内一片安宁,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事实上,当摄像头偏移了一定距离之后,坐在车座内,帽檐下那抹红唇轻勾起,划出了一道若有似无的笑。

还好,时间算的刚刚好。

聂然在摄像头离开了可视范围后,这才将最后两个西装纽扣扣好。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阴影处的方向。

那个角落里躺着的是已经被剥光衣服陷入昏睡之中的司机。

聂然坐在车内静静等着,尽量用帽子遮盖住自己整张脸,不让摄像头拍到自己的脸。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轻震了几下,她从那间衣服外套口袋里将那那支手机摸了出来,显示屏发着微弱的光亮,上面写着二少下楼的字样。

聂然冷笑着启动了车辆,在临近出口方向,为了避开那几个摄像头,她刻意将帽檐再次压低了几分,只露出了小巧光洁的下巴。

车子碾压过缓冲带,慢慢行驶出了车库的门口。

公馆的门外路灯距离相差有些远,只能朦胧的看到一些光影照过来。

聂然将车子停在了距离了公馆门口。

她停留的地方很微妙,只是离公馆的位置稍稍偏了些许。

但车头部分几乎了隐没在了树荫之下,又恰好的遮住了那两个摄像头。

整辆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车身大部分还是停留在了正门口。

过了大约十分钟后,里面有车子行驶到了门口。

聂然轻抬头,透过帽檐下看到黑暗中霍珩被陈叔搀扶了下来,坐在了轮椅上,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才得以安全的推了出来。

而公馆里面的那辆车又再次折返回了公馆内部。

怪不得外面的停车场监控那么弱,一点都不严密,原来是里面有专送车辆。

这样一来,的确,对于那些司机不太需要太多的关注。

只要保住主人就可以了。

聂然收回了视线,重新低着头坐在了驾驶座上,没有下来帮忙的迹象。

陈叔将霍珩推着朝着车子走来,也没有发现车子少许的偏移。

他率先替霍珩开了车门,然后将他搀扶上了车内。

在安置好了霍珩和之后,他这才关上了门,却发现坐在驾驶室的阿骆没有下车过来帮忙收拾轮椅。

他站在车旁看了看驾驶室的方向,见他整个人紧绷着身体,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车外,以为他是在警惕的观望四周。

也就没有让他特意下车。

聂然透过后视镜在看到陈叔离开了车旁,带着折叠的轮椅走到后备箱处,这才抬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对着后座的人意味深长地道:“好久不见啊,二少。”

她的话一出,坐在身后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在后视镜内一个对视。

在看到那双蕴藏着冷意的熟悉眼眸时,后座的霍珩心头倏地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金丝边框下的那双深邃漆黑的眼底充斥着震惊和诧异。

怎么会,这妮子……这妮子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样,是现在就开车丢下这位陈叔,还是倒车直接碾死他,然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她的言语中是压制不住的森冷嗜血气息。

这两天从部队飞去A市,又从A市飞到Z市,这样来回的奔波之后,又等了将近半个月才遇到上他。

怎么可能还会有好脸色对他。

霍珩看她红唇依旧微扬,但其中却泄出的丝丝寒气。

“快点做决定哦。”聂然在他怔愣之际,冷笑着提醒了一声。

霍珩在她的这一句话中倏地清醒了过来,看见她的手已经握在了变速杆上,就连脚也已经轻轻踩上了油门。

只需要一松开刹车,车子就会急速倒退,站在后面的人也会因此直接被碾压到车下。

霍珩急忙出声道:“不可以!”

阿虎阿豹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要是陈叔也死在这里,霍启朗必定会将一切设想全部坐实。

聂然在他的低喝中,手上的动作还是依旧不变,稍稍抬头从后视镜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那就是让我现在开车了?”

霍珩用眼角余光望了一眼窗外正在准备关上后备箱走过来的陈叔,语气格外严肃地叮嘱,“你别轻举妄动,这里遍布人手,只要有一点异常,你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聂然却浑不在意地扯了个笑,“放心,在我死的时候,我肯定拉着你一起。”

霍珩的神经线因为她的到来,完全绷紧着,根本没在意她后面说了什么,只听清楚了前半句,顿时压低了声音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聂然耸了耸肩,扫了一眼后视镜内的情况,问道:“那现在是怎么样,打算怎么做?”

“我来打发他。”

话音刚落,右边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在打开的那一瞬,聂然抬手将帽檐压低,将整个人的姿态放低,借着黑暗的场景尽量让陈叔无法从里看到自己的脸。

霍珩在确定聂然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对着正要进来的陈叔道:“陈叔,我喝了点酒有些晕,想一个人吹吹风静静,你先回去吧。”

陈叔半跨进的脚在听到这话时轻轻一滞,接着退回了车外,他弯着腰看着车内的霍珩,眉头拧起,“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我还是跟着二少比较好。老爷可是特意关照我要好好照顾二少的。”

“你也说了父亲是让你过来照顾我,并不是监视我。更何况有阿骆跟着,难道我还能生出别的事情吗?”霍珩坐在车内,笑容温润,但话语里却带着几分犀利。

坐在驾驶座里的聂然听着他的话,不得不感叹她和霍珩还真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在微笑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陈叔站在外面犹豫了几秒,“这……好吧。”随即又转过头看向了驾驶座上。

在感受到那一道注意视线,聂然坐在驾驶座的身形不动,保持着应该有的平静。

只听到陈叔对着她吩咐着,“阿骆好好照顾二少,车内的定位系统不要关闭,要让我随时知道你们的位置,知道吗?”

那座坐在驾驶座上压低帽檐的“阿骆”点了点头,模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陈叔也没有注意,就此关上了车门。

聂然在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立刻按下了车内的门锁。

“喀”的一声,四扇门窗上的小小按钮全部齐齐落下。

那速度快得让站在车外还未来得及离开的陈叔眉头轻皱了一下。

等他抬头想要再看车内的情况时,车子的引擎已启动,并且朝着前面行驶而已。

陈叔只能在车子与他错过的那一瞬,从车窗外的后置方向看去。

可惜在树荫的遮挡下,那背影和车座交叠在一起,陈叔并没有看的太清楚,也就只是一晃眼罢了。

车子笔直的一路朝着前方开去,直到进入四岔路口,车子顺着车流已经隐没在大路之中。

陈叔打了电话,让酒店再派一辆车过来。

在门口等待时,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可能是没有看到阿骆的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所以他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奇怪。

他心里暗想着。

但随即,他忽的回想起刚才那一个和车椅交叠的背影。

不!

不对劲!

阿骆的身影即使算不上高大,但身形绝对不可能缩在车座内!

那——不是阿骆!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刻朝着路口看去。

可,那条车流巨大的路口哪里还有那辆车的影子。

当下,他立刻拿出手机查看那辆车现在所在位置。

手机上所显示的是,未知。

也是,刚才是他自己提醒对方车上有定位系统,那人要是真的对二少有企图,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关上。

陈叔顿觉后悔不已。

于是也顾不得其他,转身返回了公馆门外,抓着其中一名保镖说道:“我要见你们的老大达坤,快点通报!”

外面的那些保镖看到他去而复返,神色还如此的焦急,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看在他曾经是他们老大请来的客人份上,又再一次的通报了一声。

里面的人在听到他这个消息也很是诧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陈叔会离开之后又要求见坤哥,但还是依言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坤哥。

坐在书房内的达坤听到这件事,也很是惊讶,可还是让他们放行,并且下楼去接待。

在大厅没一会儿,就看到陈叔神色匆匆地从门外走了机那里。

大喇喇的坐在皮质沙发内的达坤,靠在椅背上,问道:“陈叔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要和我聊的吗?”

他的年龄和霍珩差不多大,皮肤黝黑,长相偏向于那种刚烈型,身形也比较粗犷。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略有些混血的感觉。

说出一口纯正的Z国话语。

“我家二少被人带走了,希望你能派人去找一下。”陈叔站在那里,神色焦躁不安地说着。

达坤皱了皱眉,“什么?”

霍珩被带走了?

在他的地方有谁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走他?

更何况霍珩是个如此聪明的男人,要是他不愿意,又有谁能这么轻易带走他?

就在达坤怀疑这会不会是个阴谋的时候,心里很是焦灼的陈叔不耐地呵斥道:“还不快点派人去查!”

达坤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你命令我做事?”

陈叔在霍家的地位除了霍老爷子之外,谁对他都恭敬三分,在A市也算是一人物,在单独面对达坤时自然也不会落了下乘。

“我不是在命令坤老大做事,而是给你一个洗清自己嫌疑的机会。要知道,二少是在你的门口被人带走的,论嫌疑你最大。如果让我们家老爷知道的话,你以为你的东西还能流入A市吗?”

达坤向来既不吃软也不吃硬,被他这么威胁了一番,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听陈叔这一番的意思是,我达坤是要靠你们的脸色才能吃这碗饭了?”

陈叔站在那里,刚才的焦急仓皇压了压,眼底微微发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达坤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视线朝着身边的手下一扫,瞬间屋内的六个保镖齐刷刷的将腰间的枪支拔了出来,指向了陈叔。

陈叔心头一突。

他没料到,达坤不在自己的地界上也敢如此嚣张和张狂。

达坤笑声渐收,他狂妄地靠在那里,双手搭在沙发上,脸上的笑意不曾到达眼底。

“现在你觉得谁是龙谁是蛇?嗯?你在我的公馆里还对我这么说话,甚至于威胁我。陈叔,我看你年龄的确是挺大,但也不至于到自己找死的地步吧。”

被六把枪对准着的陈叔气急,“你!”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凝滞。

就在这时候,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坤哥!”

达坤皱眉,冷呵道:“叫什么叫!”

那名手下被这一训,连忙噤了声,乖乖地站在了那里。

达坤看他没了下文,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又呵斥道:“你倒是说啊什么事!”

那名手下哦了一声,回答道:“我们在地下停车场的监视器里看到一个没有穿衣服,四肢被绑着的男人……”

站在旁边的陈叔一听,霍地转过身抓住了那名手下,追问道:“是不是阿骆!是不是他?”

那名手下被他这样措不及防的一抓,吓了一跳,有些懵了点头,“对,他说他叫阿骆,是二少手下的保镖。”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快!”陈叔急忙催促了起来。

那名手下就算再懵,也不会连自家老大是谁都忘记,他转过头望着达坤,等着他下命令。

达坤看陈叔那模样不像是装的,最终还是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带上来给陈叔辨认一下。”

那名手下听到命令,立即点头,转身离开。

没两分钟就带着那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带拉过来。

陈叔转过头去看,看到眼前那狼狈不堪的人,不禁脱口惊讶地道:“阿骆?!”

那个只身穿着短裤的阿骆听到了声音后,抬头,“陈叔,有人偷袭我,打晕了我之后拿了我的衣服,还把我绑成这个样子!”

阿骆站在那里,浑身脏兮兮的很,除了短裤就只剩下一双鞋子还套在他的脚上,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但陈叔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他的形象问题了,只是追文地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

说到这个问题,阿骆很是愤怒地道:“没有,对方是故意趁着天黑,等地下车库的灯还未完全亮起时对我下的手,看上去是有计划的。”

“有计划的?”

陈叔这下目光转向了坐在那里的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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