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终于看清楚了 是血(1 / 2)
时间过得飞快,或者说,美好的时间过得飞快。
厉长风并没有近一步逼她,虽然他们睡同一张床,他有时候俯身亲她的脸,她的唇,但是只要她表现出不愿意,他就没有进一步逼她。他彬彬有礼得像一个君子——有时候她不是不失望的。
他是真的不爱她,一点都不。
他有足够的能力给阿宝制造出温馨和爱的幻象,但是那能支撑多久,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会崩坏。
她这些天渐渐有机会出门,观察周围的地形和交通,和不同的人说话——虽然语言有不通。厉长风偶尔空闲也陪她去超市,去商场,去海边吹风,或者去餐厅吃饭,他对她十分温柔,温柔得像是她在做梦。
他甚至不是很防备她,他鼓励她出门散步,与人交流,只是不给钱,也不给手机。他很清楚,没有钱,没有手机,她就没有办法离开他。
他和阿宝是越来越熟悉了,阿宝很亲近他,嘴甜甜的,每天都挂着“爸爸”两个字,让她觉得心酸。
她不知道她带她离开之后,该如何与她解释这个人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等她长大,如果她还记得,她又该如何与她解释,她没有办法对她放手,她不能把她拱手相让,就只能让她没有父亲。
甜蜜与酸楚交织,一天一天过去,等候最后的期限,像是等候曙光,或者末日。
厉长风出门的有一天,许繁弱和她说:“机会来了——”等在门外三百步拐角处的小车,司机是个华人。许繁弱给了她一叠钱和两张机票,薛蝉衣攥得紧紧的,转头上楼,去拖简易的行李。
——她可以忍饥挨饿,受寒受冻,阿宝不可以。
薛蝉衣正紧张地拿行李,忽然听到楼下喧嚣声,有人脚步匆匆上来:“蝉衣、蝉衣!”
“我在这里!”
“阿宝呢?”
“阿宝也在!”蝉衣有些恐慌,她不知道厉长风是不是知道了——如果知道了,他会做什么。
然而那人像是松了口气,薛蝉衣探头往外看,就看见他脸色苍白:“在就好、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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