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戚景通之头男(2 / 2)

加入书签

塞拉弗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景通,时代不同了,即使武宗时的大明,也跟今天的大明不一样了!”他停下话头,沉吟片刻,“你原先是大明驻外使节,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了。你写个折子,我会批准你加入王国,再帮我理顺移民局的那摊事儿吧。”

“臣……王爷这究竟何意?”戚景通一副吃惊的样子,起身跪倒。

塞拉弗长叹一声,将大明国的近况说了一二,戚景通表情数变,拜道:“王爷,此诚乱臣贼子、跳梁小丑之作为,臣不才,愿提督一支偏师,为王爷扫荡**,恢复我大明朗朗乾坤!”

塞拉弗不禁一笑,“景通,你已经是王国的臣子了,还一口一个我大明的……这事儿不要再费心思了,我可不相信局势扭转不来!别看那些跳出来的家伙现在得意洋洋,但他们会什么呢?我东征西讨,扩土以千万里计;我恢复经济,不但取消农税,国库中还仓廪溢满;我号令天下,诸国影从,蛮夷拜伏,四方太平……桩桩件件,也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我能做到的,又岂是那些无谋无知之辈能做?他们只会斗斗嘴皮子,逞口舌之利罢了。即使读再多的书,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了,政治上还能做什么?再清明、再优秀,也不过太祖太宗朝的光景了……哼哼,可离本王,要远着十万八千里呢!”

戚景通被他虚扶,又听到这番话,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满面兴奋之色,“王爷高见,王爷圣明!”又一捏拳,狠狠地一挥,“那些愚鲁之辈,就等着被人抄家灭族吧!”

塞拉弗见这位年近六十的老将军还这么活力充沛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油然想起他那还没到两岁的后代戚继光。这也能从另一方面证明他“老当益壮”了吧?

想到这里,他愈发地和颜悦色起来,“景通啊,你是忠良世家,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在这里,都是本王的心腹。你家的蓝小姐也拜了上将,指挥着诺大的舰队,不亚于三宝公!以后,你们也都宣誓加入本国的国籍罢。这样,我征讨贼逆的时候,就有趁手的锐器使用了!”

戚景通听了大为感动,不顾塞拉弗示意,仍伏身拜倒,连叩了三个响头,“臣深受王爷简拔之恩,常思捐躯报效,今王爷有命,臣岂敢推三阻四?待明日便书跋致臣女,道明王爷之意。景通只愿伴于王爷御驾之侧,死于王爷鞍鞯之前,心愿足矣!”

“起来,起来。”塞拉弗扶起他,令落座,又命上龙牙门伯爵从东方带来的吓煞人香。两人相对品茗了片刻,塞拉弗笑道:“近来北安第斯省的财务状况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啊!”

“都是王爷圣明……”

“嗳,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塞拉弗摆了摆手,“北安第斯本来就是*移民的重要定居点,即使没有给他们太过有利的政策支持,但是他们的发展能力依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到去年末,我吃惊地发现,那里甚至已经有了很大的一支船队,这是多家商号联手组织起来的。他们将自己的货物积聚起来,发往邻近各省、总督领以欧洲,还有些商人都和汉萨等等历史悠久的商业组织签订了多项购销协议。总之,卡塔赫纳至少比我到达新大陆的时候要繁华100倍!我们派往那里的海关连年都在招人,据说他们在港口的查缉船都已经达到了三位数了。”

戚景通含笑拱手,“这实是多赖王爷以商定国之言啊!当初若非王爷坚持,大明商业局和关税使司必然是建不起来的,宝船也只能尘封于青史之中,望洋兴叹了。”

“不要务虚,讲实实在在的东西。”塞拉弗摇头笑道。

戚景通干笑了一声,伸手捋了捋胡子,试探着说道:“如此,臣直言了?”

“但说无妨!”

“陛下!”戚景通先是一拜,将称呼了改变了,以示他奉诏加入哈伯拉德王国的决心,随后正色道:“臣接任以来,首先考察了北安第斯省境,其西、北两面接大海,以巴拿马地峡沟通内外,东、南则为群山蔽绕,有湿瘟瘴气,人畜难活。唯中部平原,可开垦种植甘蔗、烟叶、可可、玉米、土豆、稻谷、棉花、芝麻、高粱、大豆、燕麦之属,臣按察40余处大小庄园,以其产品出口者奖,而唯温饱不善经营者裁撤。至年初,全省粮库已有三成廪实,人民无饥馑之困,可戳力出工。”

他说得兴起,站起身来再拜,“前省长在任时,印第安人出力甚多,然治理地方,却不无蛮策。臣接任时,印第安诸部与大明诸部移民毫不混杂,各居各处,各收各支,既不利民政,也不利国税。故臣鼓励异族通婚,凡娶嫁异族,生有后代者奖。各地政务官员,皆将此列为评测之要项。臣又督派水利,省内有南北贯穿之大河者,名马格达莱那河,皆平滩炸礁,疏理河道,务使2000料以上大船往来。在省境之东,又连连发现几处煤矿,除供应几家钢铁厂之外,大量装船运往南方拉普拉塔省,或远至英格兰、苏格兰。另外我省之黄金也大量出口,金器售价高出大明足一倍有余,赋税大涨。臣以为,此地富庶,不亚于大明湖广,资源饶盛、土壤肥美,又兼有海运之利,不作大作强,则必愧疚于陛下当面了!”

塞拉弗听了哈哈大笑,拍着对方的*道:“我原以为景通是个武将,没想到在打仗之外,还有这等教化治民的本事!你就安心地做着吧,此后北安第斯省还要继续接受*移民,大明国别的不多,人口可多得是!”

“陛下,这征讨之计,是否要尽快商议?”

塞拉弗敛住笑,背负着手踱了几步,“现在我们羁于南面,征讨印加的计划方才启动,不宜轻易停止。只有再等到合适的机会了……”

看着他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戚景通弯腰小心地说道:“陛下是否在为刘贵妃之事担忧?”

塞拉弗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也有一点吧,毕竟她与幼帝现在所处的,正是群虎环伺之中,就算有几分把握,心里也不免七上八下。”

“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龙牙门伯爵回程时,局势已经糟糕,现在更不知是哪般模样,若不及时定夺,恐怕乱变复生!大明缺谁都行,唯独不能缺了陛下!手中有兵、有船、有粮、有炮,何必在意他人?陛下只管遣一心腹部将直赴大明,统兵以雷霆之势推之,想必王琼等老迈腐朽之辈,还不只能是束手就擒吗?届时,贵妃与幼帝必然无恙。”

“就怕伯仁因我而死啊……”塞拉弗再次叹息了一声,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肠早就不如往昔般冷硬了,对刘良女的思念之情,也更加重了几分,“景通不必多言了,此事我自有计较,退下吧。”

“是,臣多嘴,臣告退……”

塞拉弗看着他脸带谦卑之色地倒退到门口,忽然微微一笑,“你那头男,着实可爱。哪天带他到宫里来认认门罢,正好王后她们也想抱一抱他呢。”

戚景通连声称诺,脸色却已经有些大变,擦着冷汗,巍颤颤地出去了,满脑子官司,却始终搞不明白自家的小孩怎么会被这位圣君看上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