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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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洛爵士将他们的主上好好吹嘘了一番,随即说道:“里瓦尔多主教对于健康养生方面很有专长,多次被陛下夸奖。鄙国土地资源和自然条件优越,但印第安民族平均寿命却极其短暂,十年前大致在30-32岁。对于我们在广阔辖区内的民众来说,他们最需要的就是科学的进食及科学的保健。主教在开辟新教区,传播主的光辉以及拯救千千万万印第安人生命方面开创甚伟!”

里瓦尔多不免一番谦词,心里却是非常受用。陛下说得对,想要当圣人,必须要有圣举,**信仰的传播,圣人示范是起到了巨大作用的。里瓦尔多将自己所学的点点滴滴,集中整理出来,并且与王国卫生部紧密合作,在下辖主教区首先进行了专项试点。

印第安人的生活状态在西方人登陆前,一直是比较原始的;塞拉弗占据特立尼达岛等地区以后,一边与西班牙殖民军作战,一边就已经在部署卫生、医疗方面的重要工作了。1520年左右动工的国家医院、医学院等重要工程,前后花费达到100万佛罗林的规模!这恐怕是有史以来对医学工作和医学研究投入最大的一个国家工程了。塞拉弗雄心勃勃的印第安改造计划由此初见端倪。

现在国家医学研究院集合了东西方约1000多名医生、医药师和相关学课的专家,其中从*来的中医专家就有300多位。中医的推广和大量临床应用,使得西方医学技术一日千里,很快就废止了中世纪以来一直采用的对危重病人“放血”等的简陋治疗方式。木质听诊器、镜片、高亮检查灯等新式医疗器械的发明,也大大提高了诊断的正确性。而另外一系列的疫苗、抗菌素的发明,更是维系着整个欧洲的福祉至少可以令他们从黑死病手中夺回至少百万条生命!

当然,对于塞拉弗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治疗天花,而不是针对鼠疫。鼠疫在雨林中屡见不鲜,每年都会造成许多人死亡,但更多的印第安人具有对此的免疫。可是天花不行。欧洲人得天花的通常是孩子,而孩子也最容易夭折,因此成年人相对来说,具有较高的抵抗力。然而新大陆的印第安完全没有抗体,他们只要接触天花病菌,就会成片的像染了瘟疫的鸡鸭般死去。

哈国曾经发生过几起严重的事故。

先不提巴拿马省运河建设时期的事,足足死了60000人!疫情最严重时,卫生部部长安德烈男爵几乎整天呆在疫区,希望能多抢救一个人的生命,可是最终因为疫苗没有制好而功败垂成。这件事也严重刺激了研究员们的神经,他们发誓要研究出疫苗,而最终大大加快了成功的脚步!

另一起是不慎接触案例,一位印第安女孩接触了天花病人,结果传染了全村人,村里的人又陆续造成邻近村镇近13000名印第安人染病而死,最后塞拉弗紧急动用欧洲军人,强行将疫区内的村镇堆平掩埋,喷洒石灰,并将数百位病人单独隔离。结果十天内,这些病人也相继死亡!

塞拉弗一直对国内社会有着极为严格的管制措施,他平均每年发布10条以上关于传染病方面的禁令。他有着深刻的担忧,因为他的国家就建立在新大陆,并且社会的基础是印第安人!如果殖民者再度来开战,如果他们选择以那种卑鄙的“生化武器”战法来对付王国的话,那么王国又该怎么应对呢?

因此,天花疫苗看似是医学课题,实际上是深层次的政治课题。

直到这种东西最终被安德烈男爵等医学家们“发明”之后,塞拉弗才有种释然的感觉,并且他还在未及试验的情况下就迫不及待地下令首先为墨西哥女王及其重要臣属接种!这种过头的兴奋感,不能不说是由长期的巨大压力所带来的。

像塞拉弗一样,里瓦尔多主教同样也尽心于印第安人的健康。食品的安全,饮用水的卫生,无漏无霉的干净房屋,整洁的衣物和被褥,不吃生食,改变**、个人卫生不洁等状况,这都是主教“教化”的重点。为此,他曾几年都没有回过家,吃住行都在边远的印第安部落之中。当然,他的功绩也为卫生部大书特书,安德烈男爵甚至准备聘他为王国卫生部副臣。

里瓦尔多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己国的印第安民族和其生存状况,随后话题又转了回来,“别看你是医生,尼古拉,你对于健康的要求比起我们陛下实在是差得太远了!肉食虽然使人仿佛充满力量,但却不能当作人类主要的食物对待。我们的牙齿,主要由切齿、犬齿构成,包括两颊边最牢固的牙齿,都是切齿,这是草食类动物的特点;犬齿我们上下各两颗,只有四颗。这表明我们应该主要吃素食,偶尔吃点肉。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肉类本身的问题,而是我们不应该粗糙地加工它们。陛下要求王国的每一位公民,尽量不要吃不洁的食物,而不洁的食物中,就包括各种生菜、各种生肉、没有洗净的瓜果、生水、陈放很久的熟菜、腌制熏制烤制的菜式等等。”

“我已经吃了几十年的腌鱼咸肉了,这些东西没有带给我不好的感觉。相反,它们比简单煮熟的要好吃得多。”哥白尼不禁**道。

里瓦尔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们的陛下也没有解释具体的原因,不过我对此倒是深信不疑。他说过,最新鲜的菜式才是更加符合卫生标准的饮食,大量的新鲜蔬菜、瓜果以及各类谷物,能带给*更多的营养和更多的健康,经过腌制硝制的东西,或者烧烤后,会带来慢**毒。同时,肉类吃得太多,*会积蓄油脂,当脂肪堆积得很厚时,就会导致各种可怕的疾病。他们通常呼吸困难,心绞痛,头晕及视力模糊。列奥纳多伯爵就曾因为中风而半身不遂,后来通过陛下亲自为其制订类似诊治,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他还娶了菲洛米娜夫人,而且在快到我这年纪时还生了个健康的孩子!”

里瓦尔多终身未婚,不过他的谈话间倒没有流露出丝毫对老伯爵的羡慕,这个时代的教士,的确是矛盾的综合体。他们有好有坏,有忠有奸,有保守有开明,有浪荡有贞洁,无法尽举。

哥白尼很惊讶,他淡然一笑,“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拜读一下贵主上的大作。当然,我更愿意读到他的德文译本《新约》。”

哥白尼平时还是讲德语的,这个时期包括条顿骑士团都普遍讲德语,波兰语在这里比德语更偏门。不过此时的德语还并不是一种书写语言,它距离拉丁文的优雅,法文的华丽还有很远的距离。也许自德文版《圣经》始,这种语言才开始真正出现完整的体裁。

“我们已经为您带来了,哥白尼先生。”伍德洛爵士连忙插话,并吩咐侍从将一本崭新的黑色硬质封皮的圣经递到对方手中。哥白尼摩挲着那封面,看着上面的文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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