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脱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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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阿思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山。

体温的升高,令她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都是冰冷的。

身上的疼痛好似被放大了千万倍。

阿思在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被组织虐打,在寒冬中被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

“不要打我……”呢喃出声,透着无力与虚弱。

修麟炀浑身一怔,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怎么都没想过,她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身形落在玄阳池旁,顾不得脱去外衣,便是抱着她跃入池中。

玄阳池的池水常年温烫,温度比之阿思此刻身上的温度都要稍高些,以至于阿思没入池中便觉一阵温暖袭来,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恰好抱住了修凌焕。

湿漉的衣衫紧贴在身上,肌肤的触感若有似无。

她却份外依赖那突如其来的怀抱,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攀到他的身上。

她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的,一切的依偎,紧贴,索取,都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她的脸,在他的颈间来回蹭着,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

她的手臂,不断的往他的衣襟间探索,不知不觉间,竟是将他的衣衫都给剥去了。

他墨色的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看着她睁开的眼眸毫无聚焦,朦胧一片,看着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含苞待放。

他知道,她这一切的反应,全都是因为她体内的药性。

而他,是清醒的。

甚至是愤怒的。

水面上飘着的人皮面具被荡漾开去,她的脸,是他这三年来,那么想念的!

上回她来,他没告诉她,王妃陵的棺木已经打开,里头的尸首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迅速腐烂,而后,留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她那么恨他。

恨得宁可丢掉所有的一切,都要要与他一刀两断。

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要回来。

为什么,不骗他一辈子!

“爷……”耳边,忽然传来她的低吟轻唤,“奴想你……”

她仍是迷茫的,依旧如方才那般在他身上纠缠着。

所有的愤怒因她一句话而溃不成军,终于,他也失去了理智,扯去了她的衣衫,粗暴且温柔的对待。

翌日。

日上三竿。

阿思睁开眼,头疼欲裂。

入目的一切,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此处竟是清风阁,修麟炀的住处!

猛然起身,却是发觉身上的酸痛比之头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开始努力回想昨日所发生的事。

从……修凌焕闯入她屋内起,然后,再然后……

修凌焕死了,而她分明该是在衣柜里,怎么会……

那处,很是酸胀,就算上辈子没有过经验她也该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的。

莫非,她与修麟炀,做了?

他说过的,药性一旦被勾起,除却男女之事无法可解,她身子还能回忆起昨夜濒死一般的煎熬。

而眼下,身体出了各处的酸痛之外,并无其他的异常,就连腿上的伤都已是被包扎好。

那,她跟修麟炀,十有八九了!

莫名的,松了口气,如果一定要跟某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才能保命的话,那除了修麟炀,她还真是一个都不想要。

可这口气没松多久,阿思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不远处的铜镜前,仔细端详了自己的脸。

昨夜匆匆戴了易容面具,也不知在衣柜里挣扎的时候有没有掉。

好在,铜镜中的脸并无异样,后颈处更是严丝合缝。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将面具戴得这般好!

可……

心里头一下子又不舒服了。

所以昨天修麟炀是跟‘夏家小姐’上了床,而不是跟阿思!

之前还装得那般深情,到头来还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

呵,男人!

莫名就变得气呼呼的。

阿思拿过床边的衣物迅速穿戴好,趁着修麟炀没回来,慌慌张张的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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