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心理疾病(1 / 2)
华王府,语语院。
此院名是华王亲笔所题,取自儿子儿媳名字谐音,唤做语语。
夜无月与温晏到来时,便看到玉丽曲在院门口亲迎,身边站着一个活似受气包的男人。
玉丽曲笑着迎上前,谦虚的对夜无月作揖一礼:“有劳夜神医跑这一趟了,请。”
“世子妃客气了。”夜无月虽然对人是一脸的淡冷疏离,可礼貌还是很周到的。
西陵誉一见玉丽曲对别的男人笑语晏晏,他便有些生气的指着她道:“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了?一个妇道人家,你就该……”
“我该什么?相夫教子?”玉丽曲一扭头就狠狠的怒瞪向西陵誉,她倒是想做个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可他给她这个机会吗?成亲多少年了,他连让她碰都不让碰,夫妻同房还分床睡,放眼整个天下,还有比她更委屈的妻子吗?
西陵誉一下子又心虚了,他其实还是怕玉丽曲打他,这女人下手忒狠,每次都揍的他鼻青脸肿,当真是没脸见人。
玉丽曲横眉竖眼的训斥西陵誉一顿,转头面对夜无月和温晏时,又是端庄优雅的浅笑道:“让二位见笑了,请进!”
夜无月举步随着玉丽曲进了院子,院子里居然还养了几只小兔子,更有一些鸟笼挂在一棵石榴树下。
石榴多子,可见无论是华王妃,还是玉丽曲本人,都是希望他们这嫡出一房,能早日有个继承人的。
西陵誉倒是想趁机逃跑,可玉丽曲身边的丫环,却是个个人高马大,武功不弱,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打得过的。
没办法,他只能一脸臭臭的,被这群丫环互送进了花厅。
玉丽曲已经招待夜无月他们坐下了,见西陵誉一脸不悦的走进来,她便起身走过去,把人给拽了过去,按着他坐下后,便有些难言的苦笑道:“不瞒夜公子,我家相公十二岁那年骑马伤了大腿内侧,当时的伤也没多重,就是他疼的厉害,父亲也亲入宫,向皇上求了恩典,请了大半个太医署的太医来给他瞧病,太医们都说他……以后成亲生子都无碍,偏他自己以为自己……”
“喂!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当着我和另一个男人的面,你细说这些事……你不害臊啊!”西陵誉的脸都红了,恶狠狠的剜了玉丽曲一眼,扭过头去,单手托脸看着门外头,不想再看这个讨厌的女人一眼了。
玉丽曲脸色通红的压下心中怒火,对着夜无月这个大夫,坦白到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当初是我跟着祭酒大人去太学,因为被他气的失控,才会刺激他的马,驮着他疾驰进了白桦树林,因此害他……要不是因为愧疚,我才不会嫁他这样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呢。”
“你还对我愧疚?玉丽曲,你扪心自问下,你进门后,我遭了多少罪,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好吗?”西陵誉火大的怒指着玉丽曲,一脸的谴责,最后还是又被玉丽曲忍无可忍的给收拾了。
玉丽曲心里那点愧疚,又被西陵誉这话给激没了。她扭头狠瞪他一眼,回头对夜无月说:“夜公子,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医好他,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喂喂喂,玉丽曲,你这是要把我送给一个男人去折磨虐待啊?我可是你亲夫,你这是对我的谋杀,你知道吗?”西陵誉气瞪眼喘粗气的,他一定要休了这个女人,一定要休了她,否则他……
“世子妃放心,看在玉世子的面子上,在下也定会尽全力医好华世子的。”夜无月并不想让人去怀疑他为何如此轻易就出诊华王府,故此,他搬出了玉流照。
玉流照是宁国公府的姑爷,顾相思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他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帮玉流照的姐夫看病,不是挺正常的吗?
玉丽曲心里之前夜还疑惑呢,怎么夜无月就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了,原来是看在她弟弟……也不对,其实,还是看在镇国王妃的面子上,人家才会来走这一趟的。
“流照?流照面子有这么大吗?”西陵誉虽然不喜欢玉丽曲这个媳妇儿,可对于玉丽曲的娘家侄儿,他却喜欢的,谁让那小子曾经和他臭味相投呢?
他们一起斗鸡,每次都能大杀四方。
玉丽曲瞪他一眼,让他闭嘴。回头面对夜无月时,又是感激不尽的微笑道:“多谢夜公子跑这一趟了,不知……该如何医治?”
夜无月上下打量西陵誉一下,西陵氏皇族的基因就是不错,甭管这些天潢贵胄人品如何,这皮相却都是一个个极好的。
西陵誉被夜无月这样盯着仔细打量的心里毛毛的,他双手抱胸,挪到他媳妇儿身边,有点胆怯委屈的说道:“媳妇儿,男人也不一定是安全的,你忘了早上西陵阙他对我……媳妇儿,咱能不能不看病?大不了晚上我……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你听我的有什么用?还不是死咸鱼一条,娘要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玉丽曲从来都是女中豪杰,对于别的女子难以启齿的闺房之事,她是一点都不避讳。
西陵誉被他媳妇儿又训一顿,他委屈的低下头嘀咕道:“这事也怨我,你怎么就不说你太凶了,吓都吓软我了,还怎么陪你玩啊?”
夜无月听着他们夫妻些争吵的话,咳咳!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他看向西陵誉忍笑道:“华世子请放心,在下只是一名大夫,对男人没兴趣。”
“哦,也是,你连药童都用姑娘,可见也是个贪花好色的主儿。”西陵誉的眼神特别有深意的看向温晏,这姑娘长得是真不错,乖巧安静,是他,他也喜欢。
温晏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对于这位世子爷的欣赏目光,她略有躲避的偏了下头,然后就对上了夜无月幽深的眸光,心里猛然一大跳,她眼神躲闪的低下了头去。
玉丽曲一瞧这二人,也是会心一笑。伸手拉扯一下西陵誉的衣袖,看向夜无月浅笑道:“有劳夜公子了,那……我先带这位姑娘,去外头院中赏赏花吧!姑娘,请。”
温晏起身对玉丽曲微笑颔首一礼,这才跟在她身后,出门去了院中。
夜无月与西陵誉对视片刻,他便起身伸手道:“华世子,里间请吧!”
这处花厅两间直通,里间有一面巨大的屏风挡着,想必是有让人休息的地方吧?
西陵誉是真不想看病,可玉丽曲临走前那个凶狠的眼神又让他害怕,他磨磨唧唧的起身,在夜无月冰冷无情的眼神下,他还是转身脚下踯躅半响,才是一咬牙,昂首挺胸的……进了屏风后。
夜无月去将房门关了上,走到桌边提起药箱,走到里间,便看到西陵誉坐在一张花梨木的翘头美人榻上。
想来,这屏风和美人榻,都是玉丽曲匆忙之间让人安排的吧?
大夫为人家夫君检查身体,去人家夫妻的卧房,的确有点不太合适。
西陵誉抬腿往美人榻上一放,躺好后,伸手给了夜无月,也不知道这个年前大夫,能给他把脉出什么花样儿?
夜无月将药箱放在美人榻旁边的茶几上,他的人也撩袍落座在凳子上,伸手将蓝色脉枕放在西陵誉手腕下,三指搭在西陵誉手腕脉搏上,开始闭目为他诊脉起来。
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身体很健康嘛!
西陵誉一直盯着给他把脉的夜无月,当夜无月倏然睁开眼睛,他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夜无月收回手,转身去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消毒棉,这是他自己制作的,可以很快的消毒。
“啊?还要扎针啊?”西陵誉一看夜无月拿针出来,他整张俊脸就有点白了,这些个人给他治病,怎么总……总爱给他扎针啊?
“世子爷请放心,我就给你扎两针,一在肩上,二在胸口。”夜无月消毒两根银针,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西陵誉,启唇淡淡道:“请世子爷宽下上衣,以便施针。”
“就扎两针啊?那好,那好。”西陵誉听夜无月就给他扎两针,他松口气,起身解了腰间镶嵌宝石的锦带,脱了外头的大氅,外衣和中衣、亵衣也都脱光了。
“世子爷请躺好,在下这就为你施针。”夜无月修长的手指间拈着一根银针,看着缓缓躺下去西陵誉,在心里也不有的感叹一声,真是细皮嫩肉,不愧是养尊处优的世子爷。
西陵誉偏头垂眸看着夜无月一根银针扎在了他肩上陷中,颈下侧,肩胛骨与锁骨缝处……嗯!怎么感觉身上麻麻的,手脚有点使不上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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