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9(1 / 2)
二人回到府上修整一番之后, 就有小厮来汇报, 邻国皇子就在府外, 要见国师一面。
“他打了秦城却来找你,不会是要你兜着吧?”卫沉鱼皱了皱眉头。
“一见便知。”
邻国皇子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常随, 怀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彼此见礼之后,那常随就将箱子放到了桌上,并且顺手打开。
顿时卫沉鱼就睁不开眼了, 那箱子里放着各种大小和颜色的宝石,价值连城。
“我知道在中土, 这种宝石很值钱。相比于大鲁,我的国家民风要更加彪悍, 也学不来中原人的婉转, 但规矩我是懂的。我是真有事相求, 又不知送什么礼, 唯有送上这些, 希望国师不要嫌弃。我也知道国师位高权重,况且我们各自国家不同, 恐怕非常敏感,但是我所求之事与国家利益没有任何关系, 只为泄私愤, 还请国师不要拒绝。”
这位邻国皇子能跟着使臣出使大鲁, 显然还是有分寸的。
他在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 大鲁国师地位极高, 甚至能左右帝王的决定,当时他听了之后还嗤之以鼻,觉得中原人就是婆婆妈妈,王权天授,不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中,皇帝还要看国师的脸色行事,简直是蠢蛋一个。
但是如今他改变了想法,至少这时候他就有门路可求了。
“请王子直言。”国师大人又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邪教头子风范十足。
“秦城欺负了我妹妹,我回去会教育妹妹,但是秦城这个孬种我也不能放过。可是我是以使臣身份过来大鲁,为了两国和平,我必定不能动他,哪怕是私底下动他,也会算在我的头上。毕竟之前我当街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要我咽下这口气又不可能。我不了解中原的习俗,还请国师指教,我该如何才能报复回去?”
邻国皇子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报复回去有很多种方法,就看王子要什么程度的了。”国师显得高深莫测。
“就要最坏的程度,他那么欺负我妹妹,要是在我们草原上,这种只晓得骗女人身体却不愿意负责的怂货,早有女方父兄出来剁了他。”
卫沉鱼见他这么气恼,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那可不一定,以她的了解,草原上的女性地位也十分低下,奴隶随意买卖,以及老子死了,儿子可以继承他所有的遗产,包括女人。
“既然王子已经有法子了,那就按照你们草原上的规矩来,又何尝不可呢?”国师大人勾了勾唇,笑得一脸温和。
“可是我剁了他,他以后就没孩子,□□得跟我不死不休吧?”邻国皇子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天灾人祸,老天爷开眼的话,又与王子何干?□□即使想追究,也赖不到你头上啊。”国师大人抿了一口热茶。
明明他这话里阴损至极,但是面上还是一副高贵清冷的模样,好像这世上他就是最纯洁无瑕的人一样。
“国师大人不愧是被万民敬仰,我佩服。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请一定手下,等到老天爷开眼之后,我还有厚礼。”邻国王子顿时茅塞顿开,冲他弯腰行礼。
一直没开口的卫沉鱼,轻声道:“我们中土人还信奉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城一直自傲,并且不觉得自己有错,不如王子殿下让他做下的孽,报到他自己身上,这样才能更加直白地让他明白什么是后悔。”
邻国王子细细琢磨了两遍,又用他们那边的话与常随交流了两句,才忽然双眼发光,道:“国师夫人不愧是救世之人,果然厉害,我这就去办,这个方法极好的,不让他后悔我就不是男人。”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跟有人在他屁股后面追一样。
卫沉鱼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愣住了,直到人跑了,才有些不明白地跟国师探讨:“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总觉得他要比想象中的充满战意。”
秦城玩弄别人的感情,还让那些小姑娘们无可奈何,一是因为他地位高,基本上没人能找他算账,就算给他抬回家当妾,那也没什么感情所言。
二是男女性别的差异,在这种事情上,本来就是女人吃亏,永远不会有人因为秦城失去了贞洁,而苛责他,反而因为他能哄住女人,而成为他在纨绔子弟里炫耀的资本。
“没错,不过我忘了告诉你,这位王子男女不忌,他挺喜欢男人的,特别是脸长得不错,还会说好听话的。啧,你倒是给秦城找了个好去处,他那些荤腥不忌的话,不如去床上说给王子慢慢听。”
国师大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紧接着伸出手指拨了拨茶面上的茶叶,又是端的一副好模样。
卫沉鱼久久没回过神来,失敬了,大佬!竟然还有这个法子,她以为找女人戏弄回去就是极限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当天晚上,邻国王子上门赔罪,与秦城一醉方休,然后秦城就被丢到了床上,□□了。
至于多少次,他也数不清,反正清醒的时候,他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秦世子,你不愧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床上功夫了得,我们下次再探讨,谢谢款待!”邻国王子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晃得秦城眼晕。
邻国王子丢下这几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门都没关,把一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状态表现得十足十。
秦城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哀嚎。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成女人一样用了?而且用完连句好听话都没有,这跟他睡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心中有无数脏话想飙,却已经没有力气骂了。
从来没觉得春宵一夜过后,是这样的痛苦,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碾碎了,他把那邻国王子活生生撕碎的心都有了。
昨晚邻国王子来赔罪时,那个趾高气昂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
将近二十年的直男思想,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
当国师知道秦城在家闭门不出三日后,还跟卫沉鱼探讨道:“一看那个邻国王子就是力大如牛,秦世子估计受了不少苦。你说我要不要去搜罗几本男春-宫画本赠与他,让他早登极乐?”
卫沉鱼愣了一下,转而摇了摇头:“算了吧,万一他受了大刺激,一头磕死了,那下次王子找谁去?不过画本你倒是可以找,让我长长见识呗,要脸长得好看身材绝佳的那种。”
国师瞪着眼睛看她,气哼哼地道:“你想得美,我就找那种膘肥体壮挺着大肚腩留着长胡子的那种,来给你污污眼!”
彼时,两人都穿着邪教标准教服,一个白衣翩翩似谪仙,另一位红衣金莲如仙子,不过对话却丝毫与高雅二字不沾边。
最后还在探讨,要不要送一些补身体的东西给秦世子,毕竟让他失身这事儿,他俩在其中绝对起了重要推动作用。
秦城根本不知道,这个邻国王子究竟什么毛病,就彻底盯上他了。
他真是难言之痛,在致命的打击之后,他甚至想过死,可是他又怕死。
每次遇到邻国王子,都是破口大骂,可是他又打不过,每当他看见美人又蠢蠢欲动的时候,花言巧语想要把人骗上床,却没再成功一次,因为他都被抓走伺候别人去了。
秦城彻底进入了绝望的地狱时代,无论他多少次给邻国王子磕头谢罪,也只有一句话。
“你欺负我妹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要遭受怎样绝望的人生?现在不过是报复在你自己身上,但是我比你有原则,至少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别人,你在名声上也不用受损。但是你记住了,这是我威胁你的把柄,一旦你做错事儿,我就会来找你。”
秦城彻底哑火了,哪怕他精力旺盛,色心不改,但是却再也不敢与任何女子勾勾搭搭了,甚至连纨绔子弟的例行去青楼楚馆的活动,他都拒绝参加了。
这辈子,他要么吃斋念佛当和尚,要么骗完小姑娘转头被邻国王子骗。
***
因为秦城从纨绔子弟的声色犬马生活中脱离,卫沉鱼明知这里面藏着大事儿,却无从得知细节,简直抓心挠肺的心痒难耐,八卦之魂冉冉升起,却不好开口问。
她真是失策了,早知道当年不应该跟秦城断的那么绝对,要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话,说不定现在他们俩还可以成为好姐妹,边嗑瓜子边讲男人是大猪蹄子这种坏话。
这次使臣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位大鲁的联姻公主,嫁给邻国可汗。
因为邻国王子的一句话,送亲的头领变成了秦世子。
原本秦城正在心里清醒,总算要把邻国王子这座瘟神给送走了,万万没想到还要他去邻国,分明是羊入虎口,阴魂不散。
大鲁的送亲队伍,与邻国的使臣队伍一同离开,走的时候也算十里红妆,不少百姓站在路两旁看热闹。
国师夫妻俩也躲在一辆马车上,悄悄地送队伍出京。
迎亲队伍打头的就是秦城,不过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焦躁的表情,完全是如坐针毡的架势,显然十分痛苦。
邻国王子就在他旁边,不时还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民众以为两人是什么至交好友,实际上光看秦城那夹死苍蝇的眉头,就知道他有多么厌恶。
显然他的苦难日子还在后头。
卫沉鱼看好戏看得心满意足,一直激动得搓手手。
国师看见她这兴奋的架势,不满地挑了挑眉头,道:“你就这么高兴?平常对我都板着一张脸,唯有床上依着你的时候,你才能高兴点。”
“你又胡说,分明是你平常板着一张脸,我才不笑的,谁稀罕热脸贴你冷屁股啊。”卫沉鱼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又亲密地靠了过去,八卦地问道:“你说他俩能好上吗?”
“谁俩?秦城跟王子?你断袖话本看多了吧,现实哪有故事那么圆满。秦城喜欢的是女人,王子无论对他好还是坏,都不可能变成一对的。”国师认真地分析道。
卫沉鱼拍拍脑袋,她倒是忘了,秦城那厮吃了走肾不走心丸,况且他原本就是个风流种。
“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他只是喜欢女人的身体而已。至于心里装不下任何人,只有他自己,否则他也不会有这待遇。”
夫妻俩趁机坐在马车里逛了半天的街,集市上原本就人满为患,不过他俩太过出名,不能露面,否则又要便成大型邪教朝拜现场。
甚至还让小厮去买了几家小吃,卫沉鱼吃得特别饱。
两人一回去,管家就有些焦急地迎了上来。
“五皇子已经在府中候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有一个上门求办事的,这些皇亲国戚基本上把国师府当成许愿池了。
“国师,您能不能算出兰儿在哪里?”五皇子一见到他们俩,立刻挥手让人下去,着急地问道。
“五皇子妃不是在皇子府上吗?”
卫沉鱼反问了一句,她的八卦之心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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