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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70%看不到更新,买齐或等几日可看可问题是, 怎么才能争取到这个时间呢?

唐榕盘腿坐在沙发上, 抓着头发苦思冥想,想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想出什么结果, 最后把头埋进抱枕里, 痛苦地嚎叫了两声。

就在这时,沙发前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 倾身去够话筒, 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唐榕啊, 是郁老师。”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语气, 是今天下午还关照过她的数学老师。

唐榕立刻坐直,喊了一声郁老师好。

“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她问。

“也没什么事。”郁老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就是监考的时候接到了你母亲打来电话, 她很担心你。”

唐榕:“……”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郁老师又紧接着道:“其实你家里的事, 我之前就有耳闻, 也和你父母谈过。”

唐榕:“是这样啊。”

郁老师嗯了一声, 三言两语带过了之前与她父母的交流内容, 而后把重点放在了劝导她身上。

正如唐父当年所说,他的确是一位好老师。此刻他因忧心唐榕, 一结束监考,就打了电话过来, 不仅语气态度温和, 劝导的每一句话, 都十分有条理,显然是监考时就已打好了腹稿,只等考试结束再与她认真长聊。

他说他能明白她现在动荡的心情,但作为她的班主任,他还是希望她能尽快收拾好情绪。

“高中是人生最重要的学习阶段之一,你这么优秀,只要保持下去,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你说是不是?”

唐榕本来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离婚决定受到太大的打击,但话到嘴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主意。

现在这个关头,从家长到老师,都在担心她会被家里的事影响到学习状态,不正好能为她争取把高中知识一点点捡起来的时间吗?

这么想着,唐榕心里几乎是立刻有了计划。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又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轻声道:“谢谢老师,我……我会尽量努力调整心情的。”

郁老师一听,这明显是暂时还没缓过来的意思,当即忍不住叹了一声。

但他到底是个很会照顾学生情绪的好老师,唐榕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反复车轱辘,只能道:“好,老师相信你。但你也不用跟老师见外客气,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忙的,随时可以找老师说。”

唐榕压着嗓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之后郁老师又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别再多想之类的话,就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唐榕立刻松了一口气。

她的计划很简单,好好利用这个所有人都觉得她心情不好,情绪易溃的时期,假装自己真的被影响得心态崩了,以至于无心学习,作业都随便乱写。

等自己慢慢恢复到应有的水平之后,再开始“振作”。

如此一来,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她就不用愁崩人设的事了。

计划完这些后,唐榕自觉重生后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便高高兴兴地进了浴室,准备泡一个澡,再慢慢制定“追赶十六岁自己”的学习计划。

可能是因为这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当天夜里制定完计划躺下后,她久违地睡了个一夜无梦的安稳好觉。

唐榕从前失眠特别严重,有段时间甚至没有安定根本没法入睡。就算睡了,也会很容易被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所以重生后的第二天,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天亮,她的内心除了惊讶,还有淡淡的喜悦。

她觉得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好了。

……

考虑到从家到学校要坐四十分钟的车,若是赶上早高峰可能还不止,这天傍晚,在家解决了自己的晚饭后,她就收拾好书包,提前回了学校。

她到时,高二高三的学生正好刚结束文理综考试,校门大开,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在学校外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唐榕走在其中,倒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经过篮球场,准备往南边宿舍方向拐去的时候,那群刚结束训练,正准备去吃饭的篮球队成员,又一次发现了她。

最先出声的是范星源:“咦,我们数学课代表回来了。”

其他人昨天刚听他说起过唐榕长得非常漂亮,这会儿听到这句,都立刻看了过去。

“哪呢哪呢?”

“人太多了看不清呀!”

“不然走快点瞧瞧?”

“哎我好像看见了,往南走呢,跟咱们反的!”

“那也看一眼嘛,看一眼又用不了多久。”

一群人说着就要加快脚步,可还没走上两步,走在最后面的言朝晋忽然出声提醒他们:“教练说了,我们只有半小时吃饭时间。”

“现在其他学生都考完试了,食堂肯定快没位置了,你们还想去哪里?”

虽然言朝晋只是副队长,但他球技太高,全队都很服气,平时他一开口,其他人少有不听的时候,这次也是一样。

范星源头一个拍着脑袋认错:“是是是,先去吃饭,要是误了回来的时间,全队加练就完了。”

一提到这个,一群原本心浮气躁的男生立刻没了看美女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冲向食堂,抢占最后几个位置。

另一边唐榕回到宿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没去上今晚的夜自习,而是选择在宿舍看书做题。

大概九点半,她的室友陆续回来了。

她们见到她,都非常惊讶,问她昨天是怎么忽然不考试走了。

唐榕和她们关系不好不差,便也没多说,只道:“人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读结束,第一节课是数学,唐榕想起自己课代表的职责,在上课铃声响起前四分钟去了一趟郁老师办公室。

一个年级的数学老师,共用一整个大办公室,还恰好在二楼。

唐榕记得办公室的位置,却不太记得郁老师具体坐在哪了,所以进去前先透过窗户观察了一下。

结果这一观察,她就看到了正站在六班数学老师办公桌前的言朝晋。

唐榕一愣。

就在此时,郁老师也看到了她,忙向她招手,道:“来唐榕,愣着干什么,快进来拿卷子,一会儿上课我先评讲试卷。”

唐榕立刻听话地进去。

郁老师把一沓试卷交给她,说:“拿去发了吧,你的在最上面。”

唐榕低头一看,发现第一张正面果然一道题没答,就连班级姓名学号,都是郁老师批改时用红笔给她加上的。

——高二五班,唐榕,38号。

边上没有写成绩,在这一沓试卷里可谓特殊显眼到了极致。

她有点心虚,抱着卷子垂着眼说了一句我这就回去发,就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这时,六班的老师也正好和言朝晋谈完了,让言朝晋先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数学办公室,一开始是她走在前面,后来他步伐加快,就是并肩而行了。

唐榕内心闪过葬礼上的许多片段,心神恍惚之际,也没注意到手里的卷子被风吹得快飞出去了。

最后她那张空了前面所有题的卷子真的被吹到了地上,她想弯腰去捡,奈何被他抢先一步。

“你的试卷。”他说。

“……谢谢。”她接过来,道谢的同时,忽然注意到他递过来时,指尖正好按在郁老师给她写的红色学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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