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1 / 2)
新的一周到来的时候, 就算再不情愿, 学生们也得乖乖回到学校上课。
好在,对于圣萨拉维戈学园的学生们来说,这周有个盼头:校园庆。
早上刚到班里,关白越就听见不断有学生兴致勃勃地议论校园庆的安排。
高三二班今年的主题是饮料吧,同学们早就分好工, 有的做后勤,有的做吧台设计, 有的调饮品,有的做侍者……关白越和霍时辰两个后来转班被调过来的, 商量之后决定让他俩做冰淇淋,简单好上手。
在一派热闹纷纷的聊天声里,胡老师走进班, 黑板擦当当当敲在桌子上:“干嘛呢你们?一个周末心就玩野了?校园庆可是周五, 这四天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好好学习。”
然后把上周的数学卷子叫课代表发了。
课代表不是别人,正是余睿。他穿梭在课桌间一张张递下去,忽然却停住了脚步, 吃惊地喊了声“这不可能!”。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过去。
胡老师本来在黑板上写字, 闻声转过来,皱眉道:“怎么了余睿?”
“没、没什么……”余睿嗫嚅了一下,心思转了转, 到底觉得不可能, 鼓起勇气道, “关白越竟然考了满分……”
不少人一下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们不至于知道每个人的成绩, 但关白越是学校里的名人,家境也好成绩也罢,早被人科普了无数回了。他不算差生,学习在一群二世祖里更是算努力了,想想全年级一半是特招来的优等生,他二百多名真的是很不错了。
可是满分?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余睿看见其他同学的反应,心里多了些勇气。
“关白越上学期期末的数学成绩也就是一百二十分出头,怎么可能现在突然150?”
“余睿同学这是想暗示什么呢?”关白越没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会准备说我作弊吧?”
“我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
“好了。”胡老师黑板擦一敲课桌,目光有些严厉地看着余睿,“余睿你热心是好事,但不要胡乱猜测。做卷子的时候因为关白越做题速度非常快,我特意多看了一会儿,他这个成绩是我看着考出来的。可见这个假期,关白越同学非常努力,才能够在数学上取得这样惊人的进步,越是高分,进步一点都难得,他从120进步到150,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而不是没有证据地猜测。”
余睿说不出话来了,把卷子递到关白越手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是数学课代表,数学当然很好,一般都能稳定在145以上,但满分的时候还是不多。
一般平时测验题,老师为了考验学生,都会出的比正式模考或最后高考要难,特别是胡老师出卷。余睿还从来没有在胡老师出题的时候拿过满分。
他刚刚已经发到自己的了,144,心里还算是满意的,就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问没能做出来,但得了点步骤分。目前发的卷子,还没有比他高的,结果就发到了关白越的。
他和临言关系好,在对方那里听了不少关白越的事情,对这个人嗤之以鼻。对方除了外表家世、还有家世堆叠起来的所谓特长,他有什么?钢琴天才什么的,不是有钱请名师指导,哪来的天才?也就是仗着家里条件好捧出来的。有本事别看这些烧钱的艺术,大家一条起跑线比成绩啊。
可现在,关白越偏偏在他最擅长的地方轻松超过了他,让他有种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他转过身就想赶紧把剩下的卷子发完,结果有些人却不乐意了。
“余睿同学啊,你就打算就这样走了?无端猜测人之后,就是这个态度啊,这可怂得不像咱们怼天怼地、什么都敢猜的余课代表啊。”
霍时辰声音不小,余睿装听不见都不行。
他涨红着脸,转过身,有些狼狈地看着关白越,大声说了句“对不起”,脸上表情有些屈辱。
“哟,当初谁说的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啊?”霍时辰懒洋洋地用胳膊支着头,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转班那天,听说自己不在班里那么一会儿,这位就讽刺阿越?
余睿也想起来自己当时拿这话刺过关白越,脸越发涨红得要滴血。胡老师还是爱才,也心疼这些家里条件普通的优等生在这所学校的艰难,哪怕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余睿挑起的,还是忍不住道:“要上课了,大家都退一步,别闹了。”
关白越还是很欣赏这位老师的,伸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捏了捏霍时辰的手,后者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才闭上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余睿同学的道歉我收下了,如果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关白越淡定地看着余睿,“对了,作弊什么的,我不需要。就像你平常喜欢说的那样,我们这些没用的二世祖就算不事生产也有人养着,所以,我还真不屑于作弊。”
“说得好!”一个背景不俗的吊车尾大笑,还有不少其他同学鼓掌应和。
-----
在高三二班,关白越成功刷新了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印象,成为“努力学习一假期”化身学霸的牛人。
同一时间,在高二(1)班,临言的处境就不大美妙了。
那边也才发了卷子,有人专门探头过来看,毫不客气的讽刺他。这次语文测验是在临言和关白越发生冲突的第二天考的,临言计划受挫反而赔进去好感度,心慌意乱之下只考了不到120分。
这对于别人可能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但对于一直年级前三的临言,那就是断崖式下跌了。
嘲笑临言的同学家里挺有钱,但更近似于暴发户,所以对黎树泽、秦一韶这些家里背景深的都是捧着的,想尽办法靠近,可惜一直没混成朋友。临言这样的怎能不让他嫉妒?
眼看总是前三名、拿着学校最高一档奖学金的临言失误,对方当即就忍不住故意宣扬开来,话里话外讽刺临言光忙着和不同的男生暧-昧,成绩都顾不上了。
——这人不知道,他还真说中了。
往常临言看到成绩早该急了,然后好好反思,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攻略、好感度,还有丢失了的“明眸善睐”属性。
是的,临言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把好感度刷起来。周末他约了黎树泽,还用掉了仅剩的抽奖机会换了“怦然心动”来攻略对方,可惜筹谋再好,最终却轻易被秦一韶突然的电话毁了。
——然而临言又连责怪秦一韶的立场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给秦一韶打了十好几个电话,对方怎么会在酒醒之后立刻就给他打回来?
当时,听着电话里秦一韶刚醒时略带低哑的嗓音,临言却连欣赏那份低沉性-感的精力都没有了,满心都是绝望尴尬——
身边就是黎树泽,黎树泽还知道这个电话是秦一韶来的。
他要怎么接这个电话?
专门走开?明摆着有什么私密的悄悄话,黎树泽得怎么想?站着不动?那每句回话都得考虑着说点什么让电话内外的人听了都……至少别掉好感吧!
是的,他的要求已经低到这份上了。
然而就是这样,这个愿望也没能被满足。
秦一韶上来就问他,打了十几个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当时猫咖没什么客人,挺安静的,黎树泽就站在临言边上,抱着猫。秦一韶含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刹那临言就眼前一黑——
以他糟糕的白菜价手机的性能,他十分确定黎树泽听见了。
他瞬间后悔为什么天真地奢望秦一韶随便说两句就挂、结果作死地没有选择走出去接。就在黎树泽边上接电话是显得很坦然没错,但代价却是秦一韶说的话也被迫坦然地展露在黎树泽面前。
“呃,没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