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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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儿, 你学坏了。”花白禾嘤嘤嘤地拿出了手帕,想擦一擦自己的眼泪。

系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对她很能够狠下心肠, 闻言只相当淡定地说道:“现在红桃A和主神都在盯着你的任务进度,要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我觉得你还是安心做任务比较好。”

花白禾愤怒道:“这就是你让我拥有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却不给我体验机会的理由吗!”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软弱无力地瘫在地上, 平常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起身动作,对她而言完成起来却难如登天。

花白禾又一次流泪了:

“这该死的双腿,我明明还有那么多产品没来得及体验……”

一切还要从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说起——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与花白禾的前两个世界相差无几, 但也许是受到主角身份的影响, 这个世界在文学方面的发展令人惊异, 因为王朝末期直接完成制度转变的原因,文化传承并没有断。

于是如今的文人的地步在社会当中也是格外高,而且还延续了古时血浓于水的家族观念。

大家族的力量通过一代又一代的积累, 到现今已经成了一股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花白禾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薛苓, 原本是薛家的年轻一代当中天资最出色的女生。

薛家家学底蕴深厚, 据说祖上还是状元出生, 一直延续到今天,薛苓如今的父母是国外顶尖研究所里面的博士, 每年拿的津贴十分丰厚, 常常因为实验进度的原因无法回国, 一双儿女都是两边的老人轮流带大的。

薛家家大业大,亲戚间的血缘深厚,往来频繁,薛苓还有许多个在国内重点大学任教的叔叔阿姨,也有些在经常方面十分有才干的娘舅家人,用书香门第概括这个大家族当不为过。

原本薛苓接受家里的文化气息熏陶,成绩优秀,未来也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才女,但可惜在年少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一场车祸,让她双腿的神经坏死,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薛家作为首都数得上名号的大家族,每年年末要参加国内的文典盛会,作为体现华国文化底蕴的盛会,文典盛会如今已经跟春晚一样成为让观众年年蹲守的节目,节目程序也是异彩纷呈,不论是较难的仿古吟诗作对,还是轻松一笑的现今开口笑段子,应有尽有。

那年薛家的长辈本想带着薛苓上节目,她也已经准备好了露面,然而这飞来横祸,打断了所有人的计划。

不仅如此,那年薛苓的爷爷奶奶也刚去世,她在病房无人照顾,父母只请了看护去看她,在她内心最脆弱的时候——

她没有等来自己父母亲的看望,只从前来探望的亲戚们那边零碎听到一件事。

当时她本该在午休,却惦记着医生说的话,不信邪地撑着上身,想去摸床头的拐杖,试着在病房里走一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过去,最终却直直栽到了床下。

薛苓摔得很疼,却不知该怎么起来,她的床靠着墙,病房门还半开着,她却固执的不肯喊人,就这样,门外走廊里传出细细碎碎的聊天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那是来照顾她的两个姑姑:

大姑的嗓门里带了些乡音,辨识度很明显:“哎哟,你说大哥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可不是嘛,小苓如今躺在病床上,天天巴巴地等着他们两口子来看一眼,大哥倒好,在这当口上要跟淑姐闹离婚,淑姐那个犟脾气,向来不主动低头的,竟然就这么同意了!”二姑的声音比起大姑要更活泼些。

她说完之后,拍了下腿,“好么,现在两人拉扯着财产,倒把孩子留在这儿了。”

薛苓的大姑压低了点声音,小声接道:“没办法啊,那女人孩子都怀了,听说直接找上大哥的研究所去了,大哥自己搞基因工程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能不清楚嘛?”

薛苓再听不进去后面的话了,后来两个姑姑聊完天,回来看到她摔在地上,吓得不行,然而从那天之后,薛苓就换了个性子。

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会冲所有人发脾气。

她不再见自己的父母,在医院养好了伤之后,就径直回到了家里,平日里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绝不肯经那些保姆的手。

……

薛苓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但却基本不走出房间,除却三餐会有保姆做好了定时送进她的房间里去,平常大家几乎都要忘了这房子里还有个小主人。

有客人来了,露不露面她也全凭心情。

直到那年过年,她的父亲薛承带着后妈刘璐上门,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薛继鸣。

那年的年夜饭,保姆请薛苓出去一块儿用餐,却被她拒绝了。

她的叛逆让薛承气的不行,然而进了房间见到她坐在轮椅上那副平静的样子,却又莫名有些心虚,从此在那家里,没人能够管她。

以至于,从此又过了很多年,直到她不再报文学的兴趣班,直到她的国文成绩从优异降为普通,才有人慢慢发觉她的才华在没落。

那时,薛家的亲戚有一次上门,不懂事的小孩儿从她房间里带出去了一本书,上面全是画,结果让小孩儿父母看到了,却发现——

那是一本成人漫画。

俗称,18r小-黄-漫。

薛家亲戚震惊了,不敢相信堂堂薛家这样一个空气都散发着文墨香味的家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房间走廊那边有个人推着轮椅慢慢地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质问众人:

“刚才谁进了我的房间?我书架上的书怎么少了一本?”

薛家亲戚:“……”

他们低头看了看茶几上带图的不堪入目的图册,各个没吱声。

而薛苓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见到了茶几上躺着的那本书,很淡定地推着轮椅过去,将书直接拿走。

被抢了书的娃娃瞬间张嘴就想哭,却被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尔后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

“叔叔阿姨请约束好自己的孩子,别以为普天之下皆他家。”

两位亲戚被她这个小辈这样一噎,哪里还受得住,人还没走出家门,关于薛苓的八卦就已经传遍了家族。

什么‘少时了了大未必佳’、‘一代神童的没落’之类的流言传遍了整个薛家。

这件事震动了当时还在国外的薛承,听说他头一次抛下手头刚有些眉目的项目进展,千里迢迢坐着飞机赶回来,就想问问薛苓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薛苓的书房找到人的,但刚走进,整个人都震惊了!

没别的,整个书房里原本被摆在最显眼地方的《孟子》、《论语》、《中庸》、《孙子兵法》、《鬼谷子》等百家书不知被挪到了哪个角落,书架上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打眼看去,尽是什么《校草公子你别追》、《霸道俏王妃》、《管家与我不可说的二三事》……

薛承当时的脸色就和这些书的封皮一样精彩。

虽说如今的国家言论自由,小说因为娱乐价值很高,身价比起古时已经翻了很多番,还出现了很多的□□写手,但薛家这样一个正统的世家,怎么可能让小辈去碰这些东西!

这简直……简直就是精-神-毒-品!

薛承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没张口骂呢,薛苓的话就堵了回来:

“这就受刺激了?我还正想让你品一品我新写的小说怎么样呢,我朋友说不够火辣。”

薛承作为从古到今,第一个被邀请共赏女儿出品小-黄-文的父亲,当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在房间里撅过去,旁边的管家急的赶紧把人给劝出来。

经此一事,薛苓自此成了整个薛家年轻一代里最叛逆的那个!

这还没完,在差点把自己的父亲气出毛病之后,薛苓还慢吞吞地推着轮椅出了书房,正听见她后妈在教导薛继鸣背古诗,但男孩儿也才三岁,说话都是奶声奶气的,加上最近在学千字文,对古诗的背诵就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只听后妈刘璐一句:“空山新雨后。”

薛继鸣啃哧啃哧地憋红了脸,听见旁边悠悠飘来一句:“自挂东南枝。”

刘璐、薛继鸣:“……”

刘璐惹不起这个大小姐,向来秉承着和对方相安无事的原则,闻言只忍了忍,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换了一首诗:

“人生自古谁无死——”

薛继鸣刚开口,旁边那人又比他更快:“不如自挂东南枝。”

刘璐、薛继鸣:“……”

刘璐的视线忍无可忍地看向了干扰自己儿子背诗的罪魁祸首,看到对方耸了耸肩,说了一声:

“你们继续。”

刘璐惊疑不定地看了她半晌,担心自己儿子受影响,像是故意一般,选的明诗名句越来越长:“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下一句是什么呀?”

薛苓兴致很高地继续开口:“使我不得自挂东南枝。”

刘璐快崩溃了,不知自己和儿子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正想好声好气地问一句,对方看着她们母子俩看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推着自己的轮椅走了。

好像只是来消遣一番。

刘璐松了一口气,看儿子被薛苓吓得一副呆呆的样子,她缓声安抚了几句,说道:

“没事,鸣鸣,跟妈妈继续背诗啊,来,这次妈妈随便抽一句简单的,北方有佳人——”

可怜的薛继鸣满脑子都是自家姐姐刚才那几句神来之笔,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内容,憋了半天,秃噜一句:

“……自挂东南枝。”

刘璐:“……”怎么,这佳人是不得好死了吗?

她气的拍了拍儿子的肩:“绝世而独立!挂什么东南枝!”

但是没用,明明只是这么一茬,薛继鸣却从此对自己的姐姐留下了难以言喻的心理阴影。

直到长大成人,这阴影也没有半点要褪去的意思。

……

说到这薛继鸣,就不得不提到这世界的主线。

也许是系统担心花白禾再次沉迷世界之子无法自拔,这次特意千挑万选,挑出了一个世界之子为男的路线,甚至还给两人安排了点血缘关系。

双重保险,就担心花白禾这人毫无底线,一个想不开手动把自己掰直了,敢和自己带一半血缘的弟弟乱-伦,那她可能会被薛家所有亲戚把脊梁骨给戳碎。

至于薛继鸣,他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也是这个世界的文运之子,若是生在古时,铁定是三元中的的状元,如今生在了薛家,他自小受到环境熏陶,也是个相当有才华的人。

上一世,他的母亲刘璐因为怀了薛家当家人的孩子,所以成功让薛承踹掉了那个结婚许多年肚子里没消息的前妻,不过因为他母亲的上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薛家其他的亲戚少有承认他的。

他在薛家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

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尴尬,加上家庭环境的影响,他自小的目标就和薛家人不同,他既不打算进研究所,也不打算去当什么大学教授,他想当编剧。

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基本是文学性居多,引-爆国外的娱乐电影反倒因为华国文化保留的原因,一旦引进,就要在国内引起大量的批判,以至于但凡有观众附和,都会被网友骂一句没文化。

所以,但凡是大家族的笔杆子入了这行,基本都选择用电影来实现自己的诉求,甭管票房如何,这就是他们宣扬自己思想的一种方式。

与之相对的,只有那些家学渊源不那么深厚的一些人,才会选择走商业化的路线,一方面确实能够用商业片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另一方面也总是要受到这些所谓正统派的攻-击。

薛继鸣并不是传统的文学一派,同样也不肯走纯粹商业化的路子,他试图在这二者之间寻求平衡。

但薛家却对他的行为很不齿,因为他的母亲是带着孩子上位的,所以一直没接受薛家人的认可,在父亲对他十分失望的情况下,薛家没人愿意赞助他的作品,他只能拿着自己的剧本努力去找愿意拍这个题材的导演。

离开了家族的庇护,他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母亲刘璐担心偷偷资助他会引来父亲的不悦,所以也不敢偷偷联系他,只盼他迷途知返。

所幸他有一个从大学开始就关系不错的同学愿意支持他实现梦想,在与家里爆发了几次争吵之后,两人在外面租房子,他成日里在屋子里创作,而他的小女朋友就在外面打工。

他女朋友的名字叫做赵荷。

其实薛继鸣的新剧本灵感还多亏了他的女朋友,他在里面勾画出的男女主角之间独特的感情正是他对赵荷隐晦的表白,但他却没等到自己卖出作品的那天。

原因很简单——

有一次,赵荷那边来了个堂妹,因为要在京城打暑假工,手头的钱又不够租房,所以临时决定在赵荷这边借住。

小堂妹借着姐夫的电脑玩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那个剧本,当时被剧情所吸引,随手就将文档复制进自己的手机里,之后就顺便带走了。

那小堂妹自己平日里就喜欢随手写写小说试图挣零花钱,但总是花大力气不讨好,并且还梦想着自己能够一夜成名,总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好看就是因为那些读者没有欣赏水平。

她这次来京城打工,虽然应聘的是南方影业集团在京城的总部,但是她被编剧部给拒了,最终调剂到了人力部门。

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见到那个南方影业集团对优秀编辑的招聘还在进行中,想了想,随手改了姐夫这剧本里的主角名字,将题目《菡萏》改为了《芙蕖》,然后投了稿。

结果,这作品被南方影业集团一眼相中——

在这个华国的历史上,南边始终是经商的风气更足些,不比北方更重视文化传承,所以商业电影的导演和编剧大多出自南方。

南方影业近年来也很想拿出一些文化底蕴深厚的作品,免得总被业内扣上没文化的帽子,试图学到北方影业集团里面的思想表达。

正愁无门,却见到这么一部结合双方特色的作品,编剧部门的老大当即看出这片子能大卖,二话不说让底下的人签了这个作者。

后来……

薛继鸣的剧本递给了京城的一家小公司制作,只卖了几万块的版权费,对方找齐了班子,正打算投入制作的时候。

《芙蕖》定档的消息传了出来——

那小公司琢磨了一下这部电影的预告片,赫然发现跟自己手头的作品撞了灵感,公司里的人追问薛继鸣是怎么回事。

薛继鸣百口莫辩,一脸颓丧的回到家里。

却正好听见赵荷跟堂妹打电话,外放的话筒里飘出对方眉飞色舞的声音:

“虽然这次只卖了一百多万的版权,但是姐!你等着,除了《芙蕖》之外,我还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我早跟你说了,我这人就是大器晚成,你放心,以后我也不写小说了,我就专门搞编剧这行啦!”

薛继鸣一把夺过电话,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声问道:“是你偷了我的文稿?!”

对面的女生吓了一跳,随即开口道:“什么啊姐夫,你别乱说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偷你文稿了?”

薛继鸣本来想在这电影的首映式上跟自己的对象表白。

不管这电影是卖的好,还是不好,这终究是他为了自己的对象写出来的故事。

但现在,他却仿佛成了偷-窃的那个人。

他愤怒不已,但顾忌着对象的面子,只想要讨回自己的作品,起初并没打算走法律程序。

但赵荷的那个堂妹却不打算把自己拿到的钱和名声吐回去,不仅发动了自己的父母,还亲自给赵荷做思想工作。

“姐,你是不是傻啊?那薛继鸣是薛家,京城薛家谁不知道?你觉得他以后真能娶你啊?”

“这个时候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说,我发达了以后肯定忘不了你,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你看一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但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啊!”

“他又不缺这点钱,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从那天起,赵荷天天接到自己父母的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别拎不清,劝劝自己的对象别小题大做了。

赵荷理智上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对薛继鸣三缄其口,只假装没有这些电话的存在,但薛继鸣却面临了更多的困境。

南方影业得知了那个小公司也要拍这电影的意思,提前发布了相关的消息,意有所指地买了舆论,说起了圈内的一些抄-袭事宜。

成功引起了普通人的愤怒之后,那小公司不敢继续拍了,但这投入和损失就在那里,他们想了想,直接把薛继鸣告上了法庭。

薛继鸣在上法庭的当天,薛家对有这么个败坏门庭的子孙感到格外丢人,而那天赵荷也被自己的父母从老家亲自上门,押着回去相亲,让她别再继续做梦了,别以为自己真能跟人家门当户对。

薛继鸣从法庭上下来,在网上看到了薛家和自己断绝关系的声明,回到家看到仿佛被劫掠一空的屋子,找不到赵荷的身影,以为她也没站在自己的这边。

他拿出手机给赵荷打电话,接起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喂?!姓薛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家小荷了,她要嫁给别人了!”

薛继鸣张了张嘴,在法庭上无话可说的他,这会儿面对着电话那头的通知,竟然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使劲从喉咙里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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