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只要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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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有直接逼问。..

因为夜叉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苦衷。而他不说,她难道就查不出来?他与她之间,属于禁忌之恋的范畴,见个面都很困难,所以要珍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妙。

“明晚……你要来吗?”春荼蘼坐在夜叉的腿上,头就窝在他肩头,低声问。

“不来。”夜叉吻了吻她的额头,“夜探白府终归太冒险。而且,你不能总是晨昏颠倒。”

他是为她好。真有事爆出来,受伤害的是她。再者,韩无畏能查出他的行踪,其他手握重权的人也能。特别是杜府。荼蘼这回把后族得罪狠了,他们势必要报复,明着不敢,暗里也会动手。直接不敢,但间接找她的错处却是容易。

“你有其他见面的方法?”春荼蘼问。

实话说她也想换个方式约会,因为她已经腻歪不能白天看到他。虽然知道爱上这样身份和背景的人就不能奢望幸福的将来,也注定和别的情侣不一样,但她还是贪心的想和夜叉像长安贵族男女那样,一起逛街、骑马、到郊外野游、去乐坊看歌舞、到食肆去吃饭……

理智是一回事,可感情的要求又是另一回事了。只是她不做要求,不给他压力。但他如果有好的办法,她肯定是非常愿意的。

“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和无名寺的和尚认识吗?”夜叉问。

春荼蘼点头,随后略略惊讶,“别跟我说,本心大师是你的人。”

夜叉又吻了下春荼蘼的鼻子,“你为什么那么聪明哪。”

不会是真的吧?春荼蘼瞪大眼睛,差点惊叫。她的男朋友可是混黑道的。而且是个杀手组织的顶级**oss。他的手下,岂不就是杀手?可本心大师一脸慈悲,参禅到几近迂腐。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什么的,本心大师一定做得出。杀人?太违和了!

可夜叉却给出肯定的答案,“他是汉人,曾经是朱礼的死士,后被谋反案牵连,逃到了西域去。本来,狼眼中的成员都是从小培养和训练的。从不中途收人。但本心和尚是个例外,他认识阿古……阿古信任的人,我都信任。”

又是朱礼谋反案!春荼蘼突然心生怪异之感,仿佛命运是一只手,拨弄她不断向这个案子靠近。这种事关国家的大事。在唐律中位列一等大罪,诛九族的。她根本不想插手,因为在封建社会,这种案子处处凶险,到关键处,白敬远也未必保得住她。龙椅上那位的意思,她不想揣测。就算那位也做她的后盾。万一有暗杀呢?当初,刑部尚书许文冲可就死在针对这案子的暗杀之中。

她重生一回,重续了和父亲、祖父的亲缘,找到了两世渴望而不得的爱情。如今惜命得很哪,还要好好活着,执夜叉之手,与夜叉终老。可不敢四处招惹祸事。

但为什么,她有强烈的直觉和预感。这件棘手的官司,最终会落到她头上?

想到这儿,人类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的逃避心理令她甩甩头,把所有相关念头都摒弃。也许只是职业病罢了,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其实只是巧合。

“我一直好奇,狼眼到底是谁组织起来的?萨满吗?”她转换话题。想想,又不对。若是萨满建立的,那些人不可能成为夜叉的死士,只忠于他。

“表面上是萨满,实际上是阿古。”夜叉对春荼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萨满不耐烦用心经营,而是凭秘药控制狼眼中的成员,非常残酷无情。但阿古医术高明,悄悄地解了这些人的毒,解救了他们。于是,所有人暗中转为效忠于我,后来又私下壮大了。之前狼眼只是萨满为巴戈图尔铲除异己的工具,当我摆脱萨满的控制,杀掉萨满之后,狼眼才真正自由。”

不知怎么,春荼蘼又想起许尚书一行是夜叉带人刺杀的。这么说,朱礼谋反案和境外势力有关系喽?不不,不要想这样事!不想,嗯,不想!

“我记得你说过,阿古是锦衣的祖父。”她突然想起。

夜叉脸上露出笑容,很难得的,类似于亲情温暖的笑容,“是,他也是汉人,汉医。锦衣是他收养的孤儿,认为孙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流露到西域,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沦落到做王庭的奴仆,可他对我而言,也是祖父一样的存在。是他教我在逆境下生存,是他教我在黑暗中也没有失去本心,是他没让我陷入萨满的绝对控制,以至后来有机会摆脱。而他的高超医术,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他才能在我那个王兄巴戈图尔的残酷统治下活下来,帮助我。他对我,恩同再造。可惜啊,他七年前去世了,但就算这样,他还把锦衣留给了我。只是,我没办法报答他了。”说着,眼眶微湿。

油然间,春荼蘼也很伤感,对这位老人也产生了莫名的尊敬和感激。于是她伸出手臂,搂紧夜叉的脖子,“若没有他,就没有你了。我怎么办?”

“你会遇到别人。”比如,韩无畏……

“不,我只要你。”春荼蘼说得任性,可听在夜叉耳朵里却无限温柔,情不自禁吻住她。

两人缠绵片刻,直到都气喘吁吁,才强行各自克制。

“看在阿古爷爷的份儿上,我以后会对锦衣好点儿。”春荼蘼笑说,“阿古是汉名?他不是姓古吧?”

“不,是突厥名的发音。意思是,毒。”

好奇怪,这么善良忠诚的老人居然叫这个名字。而且,医术如此高明,为什么要跑到西域去做奴隶呢?是被抓去的?还是另有故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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