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国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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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荆傲雪吃过晚饭,就开始琢磨怎么炼制药效更好的药丸。

在末世实验室时, 有高科技实验器械的帮助, 又有基地的异能者小队, 离开低级去外面, 带回来各种变异后,同样具有异能的草药。

再加上像她这样的木系异能者的辅助,才能炼制出更有效的药剂。

且这些药剂,价格都不会太便宜, 基本上只有基地的中上阶层才买得起。

如今让她一个二级木系异能者, 在这个异世界的凡人界, 炼制出这样高品质的药剂, 还真是非常的困难。

她挠挠头, 对身边的沈绿曼道:“你有办法吗?”

沈绿曼现在正在缝制衣服, 因为房间里点了许多盏灯,天色又没完全黑下来,荆傲雪便没有阻止她。

她闻言,看了荆傲雪一眼, 道:“在修仙界, 我有办法炼制丹药, 可如今在凡人界,且不说这边的药材都属于凡品, 光是炼丹的丹炉和丹火, 都没有办法找的到, 你之前炼制出来的那些药丸,已经算是目前效果最好的了。”

荆傲雪跟她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荆傲雪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再弄些外敷的药膏出来吧,这样内服加外用,效果肯定很显著,我现在去药房里面拿药材,等一会儿你过来给我帮忙。”

沈绿曼应了一声,荆傲雪便起身去隔壁的药房了。

她关上房门,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闪过药膏的效用,用木系异能在诸多草药中挑选,最后选中了许些类似的药草。

她将这些药草放在一个篮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沈绿曼起身,跟她一起去炼药房,这房间在厨房边上,也是专门开辟出来给荆傲雪使用的。

沈绿曼撸起袖子,道:“需要我怎么做?”

荆傲雪将一个铜锅取出来,道:“药膏的做法可比药丸难多了,今天晚上咱们两又要熬夜了,你去厨房取些植物油过来,我要先提炼出药油来。”

沈绿曼没想到她真的会炼制,莫非这也是从金丹修士的玉简上学来的?

她心中带着疑惑,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很快就去厨房取来了植物油。

此时锅已经烧热了,荆傲雪将植物油倒进锅里,待到油温微热的时候,就将刚才挑拣出来的药材,按照药性分别放入其中。

她递给沈绿曼一个锅铲,让她不断地翻搅锅里的药材,免得一会儿弄糊或者是粘锅了。

沈绿曼不停歇的搅动着锅里,原本以为要等很久,却没想到荆傲雪眯起眼睛看了会儿锅里,便道:“好了,辛苦你了,现在搅拌的速度慢一些,我将这些药渣捞出来。”

她用铁筛子过滤掉药渣,现在锅里剩下的就是药油。

她用木系异能感应了下,总觉得药油的品质不算很好。

或许是因为柴火的温度不高,达不到实验室的标准,所以药材里的药效没有完全提取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道:“不太好,不过勉强够用。”

沈绿曼道:“哪里出了问题了吗?”

荆傲雪看她一眼,原本想说温度不够用,可沈绿曼是修士啊,而且会从掌心里点火啊,这本事相当于火系异能了。

她顿时眼前一亮,让沈绿曼在炉子里面注入火灵气。

荆傲雪时刻在一侧用木系异能感知着,时而让沈绿曼加大火灵气的输入量,时而让她减少输出量。

等到荆傲雪觉得差不多,喊停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

二人疲惫的对视一笑,沈绿曼凑近去看锅里的东西,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荆傲雪点点头,道:“差不多了,你去药方里取几瓶药丸过来,趁着油温温热的时候,快速搅动下,就可以炼制出粘稠的膏药了。”

沈绿曼不太懂这些,不过她胜在听话,立刻转身去了药方拿了几个药瓶过来。

荆傲雪将里面的药丸,分批次倒入药油里面。

沈绿曼则在一侧继续搅拌,直到差不多的时候,荆傲雪道:“好了,我先把药膏放在冷水里浸泡一下,去去上面的火毒,明日去镇上的百草堂买些膏药布回来,将药膏抹在上面存放好便是。”

沈绿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荆傲雪抬手擦汗,她神色复杂的道:“你懂得好多。”

这语气有些不太对劲,荆傲雪挑眉道:“怎么,我懂的多不好吗?我好歹也是中等修仙世家的继承人,之前家主爷爷可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沈绿曼看她这般得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道:“既然弄得差不多了,那我去隔壁烧水,你洗了澡早点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去镇上呢。”

荆傲雪道:“驴车你雇好了吗?”

“下午时就雇好了,就是之前帮咱们搬家的那个稍年轻的汉子。”

荆傲雪奥了一声,道:“这样总雇人也不太方便,咱们这边还有些银子,明日去镇上时干脆买一辆马车回来吧。”

“也好,马车也要不了多少银子,买回来我们出去哪儿做事都方便。”

二人倒是爽快,一辆马车少说五十两,换做村里的其他人家,买之前都要再三考虑,最后还是放弃,选择了价格相对便宜的驴车。

而她们只是想到了,就花钱买了。

实在是因为二人对凡人界的银子,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是因为财大气粗,不然就算想买也买不起啊。

荆傲雪将锅里的药膏盛出来放好,盖上了盖子免得落灰,又将刚才弄脏弄乱的器具清洗了,这时厨房的热水也差不多烧好了。

她洗完澡看了看时间,发现刚才炼药膏果然耗了许久,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便没再耽误时间,回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一家三口就坐上驴车准确去了镇上。

经过多宝村村口的时候,还遇到了刘家的马车,她们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张家婶子不悦的道:“这荆家可真是出了名的破落户,怎么说都住在村里也是邻居,她家亚人还跟咱家的巧儿是伙伴,现在见了面,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这可真是……”

刘府的管事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目光紧紧的锁在年纪最小的柳儿身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大婶子见了,只觉得无比刺眼,她给巧儿整理下衣服,道:“去了镇上,可要好好陪着府上的小姐,不可惹事,听到了吗?”

巧儿嫣然一笑,撒娇道:“娘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镇上了。”

她跟刘府管事行了个礼,二人就坐上马车走了。

张家婶子挥着手上的帕子,眼睛却悄悄红了。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就这么走了,跟挖了她的心肝没两样,可为了巧儿的未来,不让她跟自己一样,嫁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她只能咬牙狠心,将她送去刘府给小姐们作伴。

其实说是作伴,本质上却是给人家为奴为婢。

她家巧儿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就算日子过的不如镇上的千金小姐,可也从来没有受过委屈。

到了刘府,那些千金小姐不定怎么瞧不起她,巧儿……

她伤心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可随即一想,只要熬过这段时日,柳儿的身份就会提高一大截,将来说亲也会抬高门槛,这是一件大好事啊。

她便不哭了,擦了擦眼泪,直到看不见马车了,才缓慢往家里走。

心想:她之前也去刘府见过刘夫人,和刘家的几位小姐们,都是顶顶和善的人,她们是不会跟巧儿这个小丫头过不去的。

想到这儿,她便松了一口气,回到家时已经笑容满面了。

巧儿坐在马车上,可没自家娘亲想的多,为了给刘府的管事留下好印象,让他在刘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即便是对外面的风景充满好奇,她也没有贸然的掀开窗帘往外望去。

走了一半,她都有些困了,却听到刘家管事对窗外喊道:“这不是巧儿的好伙伴吗?我们又遇到了,真巧。”

他话是对柳儿说的,眼神却是看着荆傲雪的。

往常只要他露出些意思,那些做父母的就会立刻将姑娘送上门来,今日他也以为如此,便催着车夫走慢些,跟旁边的驴车齐平。

他道:“我是刘府的管事,小姑娘,你的小伙伴巧儿姑娘,就在我的马车上呢,你要不要过来跟她一起玩啊?”

柳儿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她摇了摇头,随后想这样做不太好,便仰头看了一眼荆傲雪。

荆傲雪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似是笑的弧度,眼底却泛着冰冷。

她笑眯眯的道:“原来是刘府的管事啊,那可真是久仰大名啊,刘府那样的尊贵人家,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高攀不起的。刘管事平易近人,奈何我家柳儿是个不争气的,一说话就结巴哆嗦,我怕她说错话惹管事生气,所以还是算了吧。”

刘管事被她委婉的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在刘家都算的上得脸的管事,今日被个村里人下了脸面,顿时冷哼一声,吩咐车夫驾车快点走了。

马车比驴车速度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柳儿不安的道:“巧儿,姐姐,在车上,那个,叔叔,不是,好人。”

荆傲雪将她搂在怀里,道:“柳儿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柳儿皱眉,吃力的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感觉。”

荆傲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那你的感觉还挺敏锐的,刚才那人的确不是好人,以后柳儿见着这样感觉是坏人的人,就立刻离他远远的,懂吗?”

柳儿点点头,随后又道:“可坏人,车上,有巧儿姐姐。”

荆傲雪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柳儿为何对这个巧儿姑娘如此上心,按理说巧儿也没对柳儿多好,怎么就时刻挂念着呢。

莫非……

荆傲雪打了个冷颤,心说:不会吧,柳儿才多大的年纪,不会这么早熟心动了吧,还是对那么个小姑娘。

虽然柳儿是亚人,按理说长大后,是可以跟巧儿成亲的。

可巧儿姑娘心比天高,绝对瞧不上柳儿这样的妻郎,柳儿性子如此乖巧,在那个巧儿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荆傲雪眼中顿时闪过了杀意,心说:既然如此,那杀了巧儿不就好了。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闺女,被这样的‘猪’给拱了的。

她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沈绿曼,见对方面无表情,脸色有些难看,便知道二人想到一起去了。

沈绿曼沉着眼眸,冷冷的道:“柳儿,你为何总是提起张巧儿,难道你忘记昨天是怎么受伤的吗?”

若是柳儿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不介意对柳儿用点狠辣的手段。

之前,她就觉得柳儿太心慈手软,只是想着她年纪小又是在凡人界,才没对她怎么样。

可如今,照她这样的趋势成长下去,光一个巧儿姑娘就够她送去半条命的。

柳儿被她冷冰冰的眼神盯的害怕,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本能告诉她现在最好服软。

她仔细想了想,磕磕巴巴的道:“我受伤,不是巧儿姐姐,做的,是……是巧儿娘亲,推我一把。”

她低下头,想起昨天的疼,还心有余悸。

眼泪又不小心的落了下来,她忙伸手擦掉,道:“我……巧儿姐姐,之前,帮我,她说结巴,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说的荆傲雪心疼不已,她咬了咬牙,道:“柳儿,乖,不哭啊。”

柳儿不知道娘亲为何生气,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娘亲,其次才是母亲,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娘亲偶尔凶她,她还是最喜欢娘亲。

此刻娘亲生她的气,她心里伤心难过的紧,却不敢哭,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强忍着泪意。

荆傲雪手足无措,忙看了一眼沈绿曼,朝她露出求救的神情。

沈绿曼不为所动,道:“荆柳儿,我再次警告你,别仗着你年纪小不懂事,就可以肆意胡为,眼泪在我这里起不到半点作用。你若是我沈绿曼的女儿,就给我坚强强大起来,谁欺负你,你就千百倍的奉还,而不是躲在一个地方偷偷地哭!下次若是还这样,那我就不要你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柳儿吓坏了,憋着嘴颤抖不已,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她忙扑到沈绿曼的身边,驴车还在前行中,因为这个突兀的动作,她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她咬着嘴唇忍住不哭,咬的嘴唇都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冷静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娘亲,柳儿,会,变得强大。”

荆傲雪见状,长长的叹息一声,她看不下去了,扭头看向别的方向。

心中想到:沈绿曼心真狠啊,比她还要狠。

她对外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是面对亲近之人,那些人就是她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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