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王新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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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结识却白皙的手臂慢慢的环上了西烈凌的腰肢,紧紧贴着她的背后,肆意地轻吻着她的脖子。西烈凌心不在焉的接受着男子的示好,心里想的却是齐青桐。

他冷漠清高的气质,俊美无涛的容貌,出众的才华确实深得她心,也是一个很好的炫耀身份的资本,最重要的是,他特殊的身份,他是西烈月的亲表弟,有了他,齐家就算不能成为她的助力,却一定不会成为他的阻力。而且西烈月和这个表弟的感情一向不错,他可利用的地方,确实不少。所以,齐青桐,她志在必得。

皇位,最终也会是她的。

西烈月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想想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西烈月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才踏入门廊,就看见菁葮也向着她寝宫的方向疾行而来。

看见西烈月,菁葮躬身行礼道:“主子。”

摆摆手,西烈月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她还急冲冲的找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菁葮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古秋意死了。在狱中撞墙自尽,狱卒说,是,畏罪自杀。我已经去查看过了,确实是头部重创所致,但是却不是一击既死,而是连续撞了三次以上才导致头部重创,失血而亡。尸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西烈月先是一惊,然后玩味地笑道:“畏罪自杀……这时候畏罪自杀。”她已经有意放她一马的时候畏罪自杀?这也太是时候了。

以牢房的距离和她没有武功的身手想要一次撞死自己还真不容易。连续撞三次?一个人在奋力撞了一次之后就已经头昏眼花,重伤才对,她还有力气继续?狱卒都是些死人?在她折腾这段时间竟不会去查看,而是在她死后才“发现”?

真是一出闹剧,而这出闹剧的背后是谁,才是西烈月担忧的地方。不管是西烈凌还是西烈倩,都让她如芒刺在背,关在刑部大牢的重囚,若是还能有人轻易将其置于死地而无人得知,可见这刑部上下,从尚书到狱卒,都有她的势力。这样重要的国家机器,却不是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她如何能安心。

选拔新吏,是势在必行了。

西烈月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是。”菁葮点头就要离去,西烈月忽然叫住她:“等一等。待会到竹林,告诉舒清,让她称病,今日早朝不要来了,下朝之后,朕去找她。”

“是。”

关于科举之事,她和舒清之间,还有待沟通。季悠苒既然是右相,老是让她如此中庸闲适,就是她这个做君王的不懂用人之道了。西烈月一边走向御书房走去,一边轻揉着眉心,早就知道为君之路不好走,却不曾想才刚登基不久,她就已经这般疲于应付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呼,三呼万岁之后,宣告着早朝开始了,只是今日的气氛颇为不同,似乎有些凝重。整个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

西烈月在龙椅上坐下,任下面的大小官员躬身行着礼,慢慢地扫视了她们一圈。直到大臣们被这样审视的目光惊得背心暗暗出汗时,西烈月才不经不慢地说道:“平身。”

看了一眼殿前左侧,西烈月问道:“左相为何没有上朝?”

负责早朝实名的礼官立刻回道:“回陛下,左相昨夜旧病复发,心疾难治,卧病在床,故未能上朝。”

不再看她,西烈月继续问道:“各部有何要奏?”

朝堂上一片死寂,今天陛下的心情显然很糟,没有什么重大的非要今天禀报的事情,大臣们都识时务地低头不语,只是有一人,不得不禀,桂湘歆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步出一步,说道:“回陛下,古秋意昨夜畏罪自杀了。”

西烈月故作微惊地问道:“哦?畏罪?这么说你们已经查明其以权谋私的案子了?”

桂湘歆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回道:“臣在其别院密室中,找到一本其收受贿赂的账本。”

“账本?”这倒是出乎她意外,原来找了那么久,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蛛丝马迹,现在居然找到账本,如果是真的,古秋意后面又会牵扯出多少人?这时候出现账本,实在可疑。

西烈凌也睁大了眼,不可能,账册她已经找到了,而且早就烧了,怎么可能还有,莫不是这才是西烈月的计策,古秋意已死,死无对证,她捏造的假账本可以帮她除掉她想要除掉的人,这招好狠。

西烈月朗声说道:“呈上来。”

“是。”礼官将小册子呈到西烈月面前,她只大略的翻看了几页,握着账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冷笑道:“若是账册所述是实情,难怪她要‘畏罪自杀’了。她,认罪了?”账本中显示的金额之大,牵连之光,还真是让人震惊。

所以人都感觉到西烈月的怒气,桂湘歆暗暗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回道:“没有,臣想要问清实情,她惊慌失措,拒不作答。回牢房没有多久,就趁守卫半夜困乏之时,撞墙而死。”

好个账本,好个畏罪自杀,好个并不高明却死无对证的办法。西烈月将账本丢回礼官手中,大声说道:“古秋意为官二十载,门生众多,这以权谋私案牵扯甚广,未彻底查清,也没有她的认罪书,她就死了,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此案要继续查下去。”

“桂尚书。”

“臣在。”

“此事由你负责,彻查到底。”

桂湘歆赶紧回道:“是。”

看向始终不语的季悠苒,西烈月心情忽然变得稍微好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右相。”

季悠苒平静的上前一步,回道:“臣在。”

“此事事关重大,右相负责督促统筹。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季悠苒必须卷进这场漩涡,这是她亲自见证她能力的时候,她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是。”看来这场争斗再所难免,必是一方再无还手之力,争斗才能结束,这就是权利的魅力。西烈月登基前似乎妥协了一次,这次,怕是不会善了。

下朝之后,西烈月马上出宫去了竹林,此时还未到午时。

才走近竹屋,就看见炎雨酷酷地站在那里,眼中原有的戒备在看清是西烈月之后,变成了淡漠,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炎雨,果然是你。”西烈月看到他挺开心,焰向她禀报舒清身边有两个冰块男,她当时就猜是炎雨苍素。有他们在,舒清的安全她可以放心了。

四处看看,院子里空空如也,西烈月问道:“她呢?”

炎雨头也没抬,冷声回道:“还在睡觉。”表情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阳光鼎盛的正中午睡觉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西烈月轻轻挑眉,现在快午时了吧,居然还在睡,她也太好命了吧。

菁葮在西烈月身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一直在外办事,很少跟在主子身边。一直听焰说,这个左相多么的厉害,多么不同,主子对她多么的不一样,上几次匆匆见过几面,确实清雅怡人。只是明知道主子要来,还能睡到现在而不准备迎接之事,不是她过于轻狂就是确实无所畏惧。偷偷看向西烈月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微笑着,这个左相,在主子心目中,果然不同。

西烈月才踏近舒清的房门,炎雨动作极快的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几乎同时,菁葮也身手敏捷的立在了西烈月身边,大有炎雨敢阻拦,就要动手的架势。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炎雨终于仔细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坚定的眼神,漂亮的身手,她也算是他见过女子中,武功最好的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两不相让,西烈月玩味地看着他们,在想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也有兴致欣赏一出打戏。这时,房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女声:“让她进来吧。”

听见舒清的声音,炎雨才向后退了一步,不再理会她们主仆二人。菁葮斜睨了一眼炎雨冷傲的侧脸,才随着西烈月进了竹屋。

卧室里的摆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张大床,床旁边是一个小书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连张椅子也看不见,西烈月也是第一次进舒清的卧室,有时候她很怀疑舒清的审美异于常人,一间不小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会比较好看吗?

一目了然的房间,根本没有欣赏的空间,舒清正坐在床中央,未梳理的头发有些散乱,倒是为她平添了几丝妩媚。西烈月在床沿上坐下,一边打量着凌乱的床帏,一边笑道:“轩辕逸呢?”

舒清揉了揉眼睛,不理会西烈月暧昧的眼神,自如地回道:“原来你是来找他的,那你来晚了一些。”说完抓起一个枕头垫在腰上,舒服的靠坐在床上。

看她睡眼稀松的样子,西烈月忽然觉得很不痛苦,她这个做皇上的,一大早就是早朝政务,她倒好,睡到日上三竿。西烈月酸酸地说道:“你倒是很会享受!”

舒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提醒道:“臣奉旨卧床不起。”虽然这样的旨意她是再喜欢不过。

看她眼睛又要闭上的样子,西烈月敢保证,要是和她这样瞎聊下去,她一定要睡着了,西烈月轻咳一声,说道:“科举之事要尽快进行。”

要整治朝堂风气,重振格局,没有人才她寸步难行,虽然从她懂事以来就已经在构建自己的人员体系,但是其他皇女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她必要瓦解。古秋意的死,让她更看清这股势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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