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撞见（1 / 2）

老祖的脸色一红，不过面色黝黑，也看不出来什么。悫鹉琻晓“沐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沐兄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沐流尘似乎知道老祖会这样说，没有任何惊讶。

“老道知道阁主有莫大的能耐，还望一定要在天下大乱的时候照拂人间一二。蓬莱虽然神秘，可是照拂这整个人间还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似乎知道老祖会这么说，沐流尘只是拿着手中的茶，微微尝了一口，“淡淡的果香，清冽的茶香，还有几分悠然世外的味道，果然十分不错。”

老祖叹了一口气，“沐兄，虽然千年的仙魔大战我们暗中帮助了魔界，可是确实出于无奈啊。恁”

莲落的精神一振，休玄的二郎腿也掉了下来，“不会吧？”

看到老祖脸上的菊花似乎都皱成了一团，莲落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沐流尘，轻轻的弹了弹手指，“好气魄啊，明明是来求人的，居然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不知这里有着怎么样一番往事，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莲落反而没有了那种急切的心情，倒想要知道千年前那段往事担。

老道看着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知道沐流尘此番前来，想必平时是忙于事务，也没时间过问这段千年前的旧事，如今有事情刚好路过，方讨要一个说法。

挥手让众人下去，老祖沉痛的说道，“当年仙魔一战可谓是极其凶险，魔尊颜倾墨也是做足了准备，却不料最后惹得两位多年未曾出世的上神诛杀。可是再上神并未出世的时候，天界对人界并不曾多加庇佑。魔界这时候乘虚而入，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与魔头交易，确然让人心中十分不快。”

“不过我们能为他们做到的并不多，只是做一些后方的事情而已，人毕竟在实力上不如仙魔啊。”

沐流尘冷笑一声，似乎没有看到老祖脸上的羞赧和愧疚之色，莲落越发的好奇了，这老祖虽然看起来很严厉的，估计是那种待人恨苛刻的那类人，可是自从他们到来之后，一直是和颜悦色的，甚至有点放低自己的身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沐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难这个老祖呢？

不过也是莲落意识不到帝兮阁在传说中的神奇和尊贵，才有的这种想法。

“哦？当年老祖雷厉风行的驱策上百万人去为了魔界做后勤，到后来回来的只有区区百人，倒也真是尽心尽力。”

“什么？”莲落和休玄吃惊的同时问道。

万万没想到啊，这看起来忠厚老实，事事为人界考虑的老祖，当年居然也做过这么一大件荒唐的事情，而且是数百万的人的生命。

真是让人心寒又唏嘘不已。

可是看到老祖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族人的混蛋啊，只是即使再有隐情，这件事情听起来还是让人有些心惊胆战的。

活生生的那么多生命，就这样消逝掉，再也不会重来了。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老祖，只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他却只是摇头叹气什么也不说。

“你为了蓬莱一派之兴亡，牺牲那么多人，当真值得？”久久不说话的沐流尘突然说道，天下的事情，没有什么事能逃脱帝兮阁的掌控的，因为天下没有不流眼泪的人，要是有的话，也只有在帝兮阁才有。

“啊？”莲落和休玄又是同时惊呼，想不到老祖竟然是为了蓬莱的兴亡，不过这种自私的行为，确实让人愤懑，可是又不能完全谴责他的这种行为。

天下间的事情有时候就会这样让人难以捉摸明白，你说牺牲一百万人救几万个人太不值，难道救一百万人牺牲几万个人，就是对的么？就是可以原谅的么？

生命的价值不是用数量可以衡量的啊。

果然被人家道出当年做过的心虚的事情，老祖显得有些更加颓废，“为了蓬莱，做了一次千古罪人啊。只是希望诸位不要将此事外传，这么多年来，蓬莱致力于人间的守护，也算是为当年的事情做一回补偿吧。”

“老祖倒是做的好打算。此事若是我想追究也不必等到现在才来，毕竟大错已然铸成，任何事情也是于事无补。所以，这次就守好你的海外之地，帝兮阁既然能探知当初你的秘密，就能随时可以取代蓬莱仙山的地位。哪怕是你们有些秘密势力，我们要费一番周折。”

老祖面色一沉，“当年也是破不得已，魔族兵临城下，随时可能覆灭整个蓬莱。如今又帝兮阁暗中护佑，我是断断不会再做那种事情的。”

“我就信你一次。”沐流尘沉声说道，看到老祖立刻明白帝兮阁插手此事，点了点头。

莲落和休玄在那里坐着，全然不知道刚才老祖经历了一场多么大的风险和危机。

休玄伸了伸胳膊，“你们是谈完了正事？那么我们可以稍事休息，然后去办事情了？”

莲落刚刚看到了看似平静的对话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看到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心中的一根弦，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心中虽然不满老祖的做法，但是看到他为了人间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不想沐流尘就这样二话不说灭了他。

“已经派人去准备了，各位请。”老祖刚才虽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毕竟也是活了万儿八千年的人，刚才也不过是看到帝兮阁有意管理人界的是非，作出一副低就的样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如今却是精神抖擞，身上的气势果然不愧是一代老祖的范，行动处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