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政场如棋、皆为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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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磨山,徐绍寒让厨房熬了些许清粥。

而后牵着人进浴室。

放了水,试图让她泡个澡解解乏。

“去泡个澡解解乏,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说完,正欲转身,身后,安隅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徐先生步伐停住,回眸之际,撞见了的徐太太猩红的眼眸。

伸手,拥入怀间。

是那般干脆利落。

邓家的事,是他疏忽了,基于徐家,此时的邓家无非是一个跳梁小丑。

可即便是跳梁小丑那也是有功底的。

“乖,没事!天塌下来老公顶着,”他的吴侬软语在此时,是如此的温软。

你若问安隅此时的心情,大抵是起起伏伏,高涨高落。

从云端回归到温柔乡也仅是一瞬之间。

那一瞬之间足以让她卸下满身防备,站在徐绍寒身旁,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小女人。

清晨离家不过数小时的徐太太归来。

泡了个热水澡,被徐先生勒令躺在床上喝了碗清粥。

徐先生坐在床沿,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搁在床头柜上,话语温温道,“睡会儿,睡起来一切都好了。”

这日清晨,飞了数十小时的徐先生归首都,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将自家爱人带离风口浪尖。

归磨山,电话扔给谢呈,也仅是一瞬之间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商业霸主变成了一个居家男人。

可数分钟之前,这人那阴森寒冷的姿态若是放在商场上足以让整个商界颤三颤。

直至安隅睡去,徐绍寒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离开。

一门之隔,阻断了他的柔情。

剩下无尽冷意。

“老板,邓家人那边在垂死挣扎,”书房内,谢呈拿着手机微转身,撞见人阴寒的面色稍稍惊了惊。

将接下来欲要言语的话语都给收回去了。

徐绍寒微抬手腕,伸手解开袖扣,那看似平静的动作,实则蕴藏了太多阴寒的情绪。

谢呈知晓,此时、不宜多言。

男人伸手解开袖扣背对谢呈,单手插兜站在书桌前,望着那满墙的书籍,视线中泛着阴戾之气。

谢呈望过去,只见这人背脊挺拔,即便此时屋内暖气大开,也抵不住这人周身的寒凉之意。

“区区一个邓家,倒也是有能耐,”森冷怒意的嗓音从唇间溢出来,不带丝毫温度。

“倒也是傻,命都不要了,”说道此,男人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根烟,倒也不急着点火,只是拿着烟蒂缓慢的敲着烟盒。

幽暗的眸光中酝酿着一股子狠意。

“去、将邓老请过来喝杯茶。”

“明白,”谢呈闻言,正欲退出去。

只听吧嗒一声,打火机的声响响起,而后听人强调开口:“记住,好好请。”

闻言,谢呈内心一沉,知晓这人,怕是怒及了。

邓家人说来也是有能耐,知晓怎样才能伤着徐家的肋骨,这四少夫人,乃徐家新妇,进门左右不过半年时间,

若是同本家人比起手段,到底是差了些火候。

于是,她们这才将手伸到这位四少夫人身上来。

却不想,这四少夫人是徐董的心头肉,伤她,无疑是在动徐董。

那代价,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起的。

“明白,”谢呈在应允,这才转身退出去。

只是谢呈这步伐尚未出磨山大门便被赶来的温平挡住了去路。

四目相对,二人各为其主,不免僵持了番。

直至徐黛将徐绍寒从二楼请下来,这僵持才将将消下去。

书房内,温平告知来意,大抵是不想徐绍寒将此次事件演变成家族斗争事件。

眼下,当以徐君珩回首都为重中之重,且不可因中了他人的计谋。

至于安隅,无非是配合调查的时间要长久些,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这话,温平尚未传述完毕,哐、的一声。

徐绍寒手中的杯子落地开花,且碎片七零八落散步在屋子各个角落。

他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阁下的意思?”

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温平仓促起身,微颔首站在这个霸气凌然的商界大亨面前,指尖紧贴着裤缝,那姿态,无疑是恭敬的;“我没这个本事,四少。”

徐绍寒的脸面上,如同寒冬腊月的夜里下了一场极大的雪,让屋外布满了寒霜。

他的脸色,比屋檐下的冰渣子还要冷上几分。

这话,徐绍寒明了。

他沉默良久,时常越久一分,温平掌心上的薄汗越多一层。

这个苦差事,若是换了旁人来,怕是会要命。

良久,徐绍寒抬起手腕,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见此,温平僵硬的背脊微松,落在裤缝旁的手缓缓摩擦了下西装裤,擦去了掌心薄汗,他点头,话语毕恭毕敬;“那我先走了,四少。”

屋外,温平狠狠松了口气。

天家的男人,无一个是好惹的。

温平的无功而返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此结束,而谢呈,候在书房门口稍有些踌躇不前。

不知是进,还是退。

候了良久,并未候到徐绍寒的出来,反倒是候来了一国总统。

徐启政似是知晓温平的到来起不了多大作用,

于是、他推到了了重要会议,亲自前往。

磨山的佣人在见到这位总统阁下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

问谢呈,见徐启政的到来,无疑是骇住了。

“阁下,”门外,他微微颔首,弯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徐启政负手而立,站在他跟前,那睥睨众生的姿态毫不掩饰。

“你家徐董在里面?”他问,仅是只言片语,便足以让人感受到其话语中的震慑力。

“是。”

谢呈话语落,迎来的是这位一国总统的推门而入。

书房内,满地的玻璃渣尚未来得及清理,徐绍寒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指尖的袅袅青烟飘散出来,稍有些云物不清之感。

徐启政站在门口,反手带上书房门,静默了数秒,才冷着嗓子开口道:“是要让你去做什么道德沦丧的抉择还是如何?犯的着如此纠结?”

徐绍寒知晓他来了,玻璃上的倒影早已告知他一切,可这人,依旧是没起身的意思。

反倒是伸手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若是干些道德沦丧的事情不定我还会得心应手些。”

徐启政闻言,冷嗤了声,那不屑与冷漠并未稍有掩饰。

“家族面前一切为小,你该拎得清现实,”他绕过地毯上的玻璃杯,行至徐绍寒跟前,坐在他对面。

“与其说是家族,不若说是权利,这才是重点,”徐绍寒直视他,丝毫不畏惧他眼中的威慑之力。

“你知道就好,”他并不开口解释什么。

徐家是权利,权利也是徐家,这二者相辅相成,不能放弃任何一方。

“在我这里,安隅为重。”

“一通关于谋杀的绯闻给她造不成任何伤害,眼下,重中之重是让君珩回首都,谋划数年,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你要为了一己私欲将你大哥送上风口浪尖?”

徐君珩在s市建功立业数年,为的就是给政途铺上一条康庄大道,好平步青云,从他去s市开始,徐家上上下下便开始谋划这一切,力图将徐君珩送上权力之巅,眼下,异己铲除,康庄大道在前,若不把握好时机,下一次,或许没有机会。

政坛是个瞬息万变之地,稍一转身便能风起云涌,走了一个邓家,谁能保证不会有个赵家、李家、王家?

邓家此时,隔山打牛无非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在垂死挣扎一番。

可若真是顺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而上,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造不成伤害我便不管我妻子了?”他反问,声响不大,但足以听出里面的冷嘲与怒意。

“所以呢?你是准备拿你大哥的前途去换?”徐启政面色凉了凉。

书房里,父子之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不为过。

徐绍寒眼中只有安隅,而徐启政眼中只有权利。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之间,不能分道扬镳,这中间,牵扯了一个家族的利益。

“与家族而言,我是棋子,与安隅而言,我是丈夫,棋盘中棋子众多,但安隅的丈夫只有一个。”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徐家,他跟徐君珩都是权利之巅的棋子,他们这一生都在为了权利艰苦奋斗,都在为了权利厮杀,可这些,无人曾问过是不是她们想要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权利的这盘棋,他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可对于安隅而言,不同。

他是丈夫,是独一无二的丈夫。

徐绍寒的意思,无非是直言了当的告知徐启政,这盘棋,即便没有他依旧能能下下去。

可安隅,没他不行。

倘若此事,你问徐启政是何感觉,暴怒、恨铁不成钢,更甚是想动手掐死徐绍寒的心都有。

徐启政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迸发出丝丝阴沉之光,他冷声开腔,嗓音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霸道与无情:“徐绍寒,若早些年你说这话,我定然会让滚出家门。”

“若政场是棋盘,你跟君珩都是棋盘上的将帅,无人可替,也无人能替,徐绍寒,成帝王者,切不可因儿女私情绊住步伐,否则,难成大事。”

遇见安隅之前,徐绍寒或许是他口中的帝王将帅,可遇见安隅之后,他甘愿做一个围于灶台之间的普通人,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些令人心力交瘁的人情往来。

可这话,不能说。

自古人们关于将时代的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他不能让安隅成为下一个杨贵妃,也不敢。

“所以呢?父亲是准备让我不管我妻子?”徐绍寒的嗓音很沉,沉的没有丝毫感情。

“是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说到底,还是不管,”徐绍寒说着,话语间是止不住的低沉之意。

“徐绍寒,你该有的是满腔抱负,而不是一个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的颓废样。”

何为恨铁不成钢,此时,便是恨铁不成钢。

徐绍寒所思所想太多,对于徐启政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徐绍寒在用他的商业帝国给徐君珩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此时,路已修好,只等人顺利归京。

安隅爆出如此消息,基于徐家,是不利的。

眼下,徐启政的意思是不愿徐绍寒插手管着其中之事。

这座城里,只要徐家不站在安隅身旁,是无人敢牵扯出徐家的。

即便记者知晓,也无人敢乱写。

徐启政的意思跟放弃安隅有何区别?

没有。

他想将安隅孤立出去,让安隅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狂风暴雨。

可徐绍寒怎舍得?

“父亲、你知道吗?”他问,那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意图将安隅拉进这个圈子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但你今日意图让我抛弃我妻子的模样,像极了个只有权利没有感情的昏君、。”

啪。

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杂志落在了徐绍寒脑袋上。

霎时,血光四溅。

若在古代,徐绍寒这番话,是杀头之罪。

自古帝王最听不得旁人说他昏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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