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迫不得已(1 / 2)
这日,安隅出差b市,与何乐的目的地一致,头等舱内安隅依旧是补眠状态,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厉气息。
全程,何乐即便想睡,也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堵着睡不着。
目光频频落在向旁边的安隅身上。
而后者,那悠然自在安安心心补眠的情况着实是令她更是堵得慌。
下飞机,宋棠电话响起,那侧人用简短的话语告知事情。
何乐与他们同时下机,不同的是她有行李,而她与安隅二人是简装出行,无需再等。
“那边说何乐来这边是因为电影的首映礼,”不是跟着她们来的。
安隅闻言,恩了声,算是知晓。
一点十五飞机落地,一点二十,安隅接到徐太太电话。
那侧,男人温淡的嗓音传来:“到了?”
看见徐先生号码时,安隅猛然响起了,出门前,这人在三叮嘱落地了要电话告知,许是想睡觉睡蒙了,忘了这回事儿。
于是,她撒谎道:“将落地。”
“晚点了?”徐先生话语依旧温和。
“没有吧!滑行时间长了点,”左右也不过是四五分钟的时间,安隅索性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侧,本是迈步向前的人听闻她这话语,猛地停住了步伐,连带着一众身后老总见此,浑身紧绷,不敢吱声,唯恐触人霉头。
听闻那侧声响戛然而止,安隅有些心虚,
推着行李箱行前的步伐也顿住了。
正欲停下来时,那侧恩了一声。
在问道:“现在回酒店还是去吃饭?”
“回酒店吃饭,”她答,紧绷的心脏才缓缓松开。
有种得以喘息的快感。
“拍照给我看看。”
离得远了,他的掌控欲便出来了,安隅知晓这人心里不见得如何不好受呢!
索性,由着他。
徐绍寒始终觉得,在身旁,安隅才是他爱人。
离得远了,便隐隐有些抓不住的恐惧感。
自安城街头自杀一事之后,安隅每每出差在外,徐先生那颗心脏惯性紧绷起来。
这种紧绷,听到她的声音不会缓解,唯有见到人,才能稳住一二。
可见,徐太太将人吓得不轻。
且这后遗症格外漫长。
归酒店,宋棠叫了餐,安隅乖乖巧巧的给徐先生拍了照片,且还附上一行俏皮的文字【请阅】
那侧、徐先生正于工商领导开会,手机有短信进来,这人低头看了点,浅薄的唇瓣网上牵了牵,:【乖、事务繁忙,晚聊】
安隅见此,笑了笑收了电话准开动,宋棠在对面笑道:“感觉你正在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偷偷摸摸?
用词不当。
安隅摇了摇头纠正她:“光明正大、持证上岗、合法夫妻。”
一个还不算,她一次性给人扔出三个来。
身为身旁人安隅对这场婚姻的转变宋棠是看在眼里的,清清楚楚的,从一开始对这场婚姻的抗拒不接受,到现如的接受与拥抱,这一转变可谓是巨大的。
而徐先生,守得云开见月明。
千年媳妇儿熬成婆,可算是出头了。
这个身在帝王家的男人将满腔柔情都给了安隅。
何其之难?
宋棠初入安和时,彼时安和将将成立,因着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思想,她见安隅的第一面,便觉得如此漂亮的人儿混迹商场与一群老东西老色狼打交道定然是要吃大亏的。
可不久之后,她的这个想法,被彻底推翻,。
她的手段,心机,谋略,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中好手。
她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阴狠手段将她深深折服。
太漂亮的女人只有两种下场。
一、成为旁人的掌中之物。
二、成为罂粟,让人不敢招惹。
而安隅,无疑是活成了第二种。
她站在高山之巅如同帝王般运筹帷幄的手段令她痴迷不已。
曾几何时,深夜聚餐结束,她浑身酒气坐在漆黑的客厅内,抱着膝盖同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走的如此之快吗?”
宋棠回应,不知。
那个醉的不轻的女人冷笑了声,开口道:“因为我从不同情任何人,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若是有用,我岂会活的如此悲惨?”
那夜,她久久为眠。
坐在绿苑客厅沙发上思忖良久,将悲惨这二字反反复复的咀嚼着。
这二字,在2007年终于真相大白,在见到她亲生母亲之后,宋棠才知晓悲惨二字的来源。
可眼下好了,徐先生的存在给了她一段幸福的婚姻。
这日下午,安隅出门见委托人,一位年迈的家族企业董事长。
很慈和的一个人。
周身散发着邻家退休老爷爷的慈祥。
夜间,老先生做东,请安隅吃饭,二人吃了顿地地道道的家常菜,浅聊时,安隅问道:“以您的身份地位要立遗嘱家族企业里应当有许多人可以效劳才是。”
老先生闻言,笑了笑;“安律师也知道,家族企业这种团体,走到最后都会变了味儿,干你们这行的应当最为清楚。。”
古人云:财多为忌。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自古多少亲人为了钱财争得头破血流争出了人命的。
家族企业,听起来发风光无限,可那内里的阴暗当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言语的清楚的。
安隅比任何人都知晓。
太有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安隅浅笑点了点头。
而后将目光落在这个八十多岁穿着唐装多的老爷子身上。
年轻时在商场大刀阔斧打出一片江山,年老之后大抵是勘破了人生起伏,整个人都温慈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周身的那股子英气未减。
人生行至八十余载,平常人怕的是阎王爷。
如他们这般身家万贯的人,怕的是自己的子女。
觊觎他的财富从而做出互相谋杀的勾当。
“我还在,他们即便是互看不爽也会演一演兄弟情深,若有朝一日我撒手人寰了,谁能说他们不会反目成仇拿着利刃互砍?”
都说知子莫若父,他到底是懂自家孩子们的。
安隅听闻如此话语,稍有些心塞,只是这心塞,来得快,去的也快。
二人浅聊了几句,临分别前,她道了句明日再见。
进酒店,隐隐觉得酒店门口气氛不对,聚集了三三两两的记者。
许是未曾妨碍她的出行,便也未曾多想。
出了电梯,给徐先生去了通电话,那侧许是在忙,接的稍晚。
安隅正欲挂断时,接起了。
隐隐约约见,能听见话语声,“在哪里?”她问。
“跟工商的人应酬,忙完了?”男人问着,许是走远了些,话语声停歇。
安隅听闻这话,默了一瞬间,而后面带笑意喊了句:“徐先生。”
“嗯?”男人尾音微杨,显然是对徐先生这个称呼感到尤为不满意。
“可还记得你昨日是如何训斥我的?”徐太太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那侧,本欲是想掏根烟出来冷静冷静的徐先生动作愣住了。
大意了。
让这小妮子抓住把柄了。
须臾,安隅听到打火机的啪嗒声,紧接着,听闻这男人满口胡诌道:“你如若在家,定然是推了。”
“我不在家你就放野?”徐太太问。
未待徐先生回答,在道:“还是徐先生待人有双重标准?”
“听闻徐先生这意思,错在我,我得给您道个歉,因着我不在家让您去酒桌上受罪了。”
瞧瞧、瞧瞧、这跟机关枪似的小嘴巴,他还没开始说就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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