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十三年2月18日 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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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宋北云如今算是皇家,这话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他只是在帮赵家守江山,换而言之他是最忠的那个保皇党。虽说由我说来却是唏嘘,但天下这么许多人,论忠他当之无愧。你总以为现在宋北云才是说话算话的人,但其实他多年前就已是大宋第一权臣了,而且当年他手中执掌兵权、武器、粮食,若是想要夺江山,现在天下早就姓了宋。”

观音奴惊愕的看着姐姐:“真的假的?”

“那自然是真的,大概从你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他便已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了。赵性那个顽劣,根本就无心国事,大半的家业都是宋北云打下来的。”

“那辽国呢?”

佛宝奴眉头一皱,观音奴立刻不敢问了,而佛宝奴继续说道:“你当着匡玉生的面这般说宋北云,是个人都会生气。我就从来不在宋北云面前说半句匡玉生的事,按照常理若是以我的性子,肯定不能由他人掌控我根基之地,长安便是宋北云的根基,但如今长安监备是匡玉生。”

“是喔……一切大小事务都是他操持呢,宋北云的确不发任何命令。”

“男人之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你也别去试图琢磨。就像我始终不明白宋北云怎的就那么死忠赵性,你应是知道若是他愿意到辽国来,他就能监国。”

“嗯……毕竟姐姐不如他聪明。”

佛宝奴看着这个妹妹是又好笑又好气,难怪说话得罪人,这是真不过脑子啊……

“枉我还觉得你冰雪聪明,你就是个榆木疙瘩!”佛宝奴责怪道:“千万莫要去挑这根线,到时候让宋北云知道了,你可能没有麻烦,可我就有麻烦了。”

“他脾气那么大吗?”

怎么说呢,佛宝奴也不好形容。但那个吊毛脾气虽然不差但他絮叨啊,人家哄自家女人都是百般讨好,他倒是有意思,若是闹了变扭他非得坐在那拍着椅子说“来来来,今天我好好跟你分辨分辨到底谁错了”。

反正碰到这种人也算是倒霉吧,不过佛宝奴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真的在宋北云面前说观音奴说的这种话,她估计被会教育三天,哪怕是上茅房都会有人在门口说上一句“你知道错了没有”的那种恐惧,她是真的不想体验。

“好了,回去道个歉好好过日子,你是辽国的公主,以后可不能再说这般没有格局的话了。”

“知道了……”

观音奴趴在摇篮旁看着沉睡的外甥女,长叹一声,却也是没再说什么。

而回到了那边之后,金铃儿也找到了她聊了一阵,大概内容就是跟佛宝奴差不多的内容,就是说千万不要去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不然哪怕温良如玉生哥也是会发脾气的。

不过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造访,那就是消失好久,据说在山沟沟里折腾黑恶势力的赵性突然造访。

看到这位大宋皇帝的到来,观音奴甚至都快认不出他来了,之前她见赵性的时候,赵性眉目俊俏,皮肤白皙。而这一次,他就像是个昆仑奴,皮肤黑的哟……

精神倒是精神了许多,但看上去很是狼狈。

“哎哟,爹爹抱抱!”

赵性满屋追着女儿要抱抱,但女儿被他的模样吓得一边跑一边哭,弄得赵性尴尬的要命。

“我儿呢?”赵性最终还是放弃了追女儿,坐在那问宋暖玉:“你这些日子怎的就胖成这副球样了?”

“啊?”宋暖玉一愣:“我胖了?”

“你何止胖了,都成球了。”赵性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说道:“过了年你也跟我进山去!”

“我不去啊!我不要去啊……”

“我了个乖乖,当年你不也是在山沟沟里出来的么,现在怎么就不要去了?”

正说话间金铃儿走了出来,看到赵性的模样也吃了已经:“皇兄……你怎么?”

“开荒晒的。”赵性摸了摸胡茬子:“以后等成功了,养两年就白回来了。唉,那些个崽子们呢,我给他们带礼物来了。”

“他们去上学堂了。”

“唉,这不是……那个谁……谁……”赵性指着后头出来的观音奴拍着脑袋说道:“那个谁……哦对,耶律啥来着。”

“耶律观音奴拜见宋国皇帝陛下……”

“对对对,耶律大兄的妹妹来着,我记起来了。”赵性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上次见还是小姑娘,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陛下……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牛批!”

观音奴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这话弄得她都不好接了。

而这时玉生也得到了消息,匆匆从外头赶了回来,看到赵性之后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对赵性说:“官家怎的不知会一声,微臣好去迎接圣驾。”

“圣什么驾啊,别提皇帝的事了。这次来呢,我是打算要到长安这边要点东西。”

“陛下请吩咐。”

“一百万吨水泥、七十万吨粮食,还有牲畜、药品。”赵性把清单从怀里掏出来递上前:“我打算从延安府开始到宁夏路中段开始拓荒,那边缺水,我得修个水坝,科学院那边你也去打个招呼,我得找人来给我支援建设。你把东西尽快给弄齐吧,四月份之前可以?”

“臣尽量。”

“好说。”赵性起身:“带我去城里转转,我让人来采买点物资。”

“臣领命。”

他们的声音越走越远,最后依稀就听见赵性在那说“老子手底下现在有二三十万苦哈哈,不把他们带上路,我前头的苦就白受了”这样的话。

而他们走了之后,观音奴大为惊奇,小声对金铃儿说:“大宋皇帝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自己作的。”金铃儿脸上也不是很高兴:“要不是他作,也不至于我一家过年都不得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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