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惊马(2 / 2)
血花飞溅,那匹腾空而起的惊马仿佛在空中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四蹄无力,重重地砸在隔离栏旁边的空白地带上。
虽然它已经在空中就被击毙,但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哪怕是身子横着砸在地上,却还是在那空白地带上滑动了几步,在空白地带的边缘堪堪停住。
同样是马的脑门位置不停地往外冒血,同样是全身没有第二个伤口,同样是在跨越那道栏杆时一击毙命,同样是没能踏入人群半分。
站在栏杆旁边的几个士卒,擦了擦脸上溅上的几滴血珠,冷汗浸湿了衣背。
那个千夫长由于对先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所以眼光偶尔还会扫过那个带给自己无形压力的窗口。
甚至在马匹受惊的时候,他都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生怕引起对方的误会。
在那马匹穿过人群腾空而起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窗口。
在他的全神关注之下,那个漆黑的窗口里闪出了一道红光,虽然红光一闪而逝,但在黑暗的背景下却显得异常清晰。
然后才是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与先前自己听到的那道声音一模一样。
“先声而至”,那千夫长的瞳孔猛的一缩,这是什么东西?速度竟然已经达到了传说中“先声而至”的地步。
千夫长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道红光的地方,连头都没有转一下,仅凭那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已经判断出来,那匹惊马已经被击毙。
看来,那华夏山庄的主人隔出来的这道空白地带就是一道禁地,禁止我们这些持有武器的人靠近广场里的人群。
只要有任何威胁到他们的情况,必然会遭到这快若闪电的致命一击。
自己幸好机警,没有去拣那掉落的长枪,否则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先前已经消失的危机感好像又回到了身上,可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后面就是那布满利刃的铁丝网。
死,对于这些从战场上搏杀出来的人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毫无价值、死得莫名其妙、死得这样的憋屈。
那千夫长苦着一张脸,只差没有哭出来了,围栏留出来的那道出入口,离自己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可这三十米对于他来说就好像隔着一道长江天堑。
跑过去?不可能,腾空的惊马都能够做到一击毙命,这个千夫长可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躲得过这样快如闪电的攻击。
不能让那上面的人产生误会,可双手一直这样摊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返回顶部↑